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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皮都得上万。
思想在挣扎,他想看又不想看,反复纠结,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要不要接受连政的资助。
接受了,不用掏一分钱就能修复唇裂疤痕,兴许还能治好阳痿,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事?
可是他能接受吗?
有那么一两秒的工夫里,郝立冬自我洗脑成功,连政是他亲哥,弟弟花哥哥的钱怎么了?他就不信连卓没花过,而且这是连家欠他的,他没去破坏连家名声,仁至义尽。
阴暗的想法一旦产生,被刻意忽视的负面情绪,也一点一点冒出头。
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郝立冬也总是逼自己乐观面对,凡事皆往好的方面想。
北城这一趟虽然糟心,但他完成了母亲的心愿,连卓虽然是个垃圾,但他遇到了连政。
多想想好的一面,日子好像就没那么苦了。
一时的负面情绪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陷入情绪当中,无法再反过来去想好的那一面。
郝立冬不由自主地往深了想,如果真接受资助,他将来会不会遭报应,连家会不会以此针对他,连卓又会不会报复他。
一个不受亲生父母待见的孩子,没有资格享受这些资源,那女人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已经清楚地给了答案,没有人欠他。
他们愿意提供所谓的帮助,是迫于无奈。
走着走着,身边没了郝立冬的影子,连政回头,那小子止步于五米开外的花坛边,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
没来由的,他想到自己拒绝的那包黄金叶,郝立冬给他递烟时,伸出来的手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用笑掩饰自己的窘态。
他转身走过去,还未张口说什么,不敢直视他的郝立冬,突然抬眼,直直地看着他,问了他一个问题。
“大哥,我能接受你的资助吗?”
是询问,而不是拒绝。
这样的郝立冬,出乎连政意外,那双眼睛里有真诚有信赖。
他反问郝立冬:“为什么不能?”
接着又道:“我资助过很多人,也有情况和你类似的家庭,别想太多。
”
郝立冬豁然开朗,说:“你之前说,这次过后,不希望我跟你们家有牵扯,我接受你的资助,就牵扯不清了,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啊?”
“不会,”连政强调,“在南城情况特殊,之后我会定期往你账户里打钱,检查和治疗的结果你定期回个短信,遇上难处也可以找我,到你完全康复,资助关系会结束。
”
“好,”郝立冬用力点头,“谢谢大哥!”
“走吧。
”
“嗯!”
最终没能敌过诱惑,郝立冬又不停地安慰自己,有些有钱人钱多没处花,不就喜欢做公益吗?什么放生乌龟改命,山区里捐赠希望小学,给落后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