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呢。
&rdquo
楚言隔着车帘回话：&ldquo我出来久了，怕老太太着急，该回去了。
十三爷十四爷陪着四爷好好乐一乐，不打扰了。
&rdquo
刚要催莫伦阿让车夫掉头，就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ldquo过门不入？担心这门里有老虎吃了你不成？莫伦阿，你先回去，告诉老太太，人在我这儿呢，晚些时候自会派人送她回去。
&rdquo
四阿哥这日没什么事，与两个弟弟约好的时间快到，干脆到前厅坐着等，听下面人说十三阿哥到了，却半天没见人影，有些奇怪，走出来看看，把她逮个正着。
论起来，四阿哥是孝懿皇后的养子，于佟家不是外人。
莫伦阿有些为难，只能问一声：&ldquo楚言？&rdquo
楚言无声叹气，翻了好几个白眼，宣泄了不满情绪，这才慢腾腾地从车里挪下来：&ldquo给四爷请安。
&rdquo
&ldquo请安免了，不在心里骂我就成。
&rdquo四阿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领头往里走。
楚言落在后面慢慢走着，十四阿哥悄悄慢了几步，满脸满眼是笑，没有多少诚意地说了声：&ldquo抱歉！&rdquo
四福晋一边盯着下人上菜，一边殷勤地向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劝酒布菜，就连她这个不速之客也照顾到了，真正是个好主妇好嫂子。
十三阿哥尝了一块驼峰，大呼好吃，比在别家吃到的都爽口，问四福晋怎么做的。
十四阿哥也是没口地称赞：&ldquo方才还听人说熊掌又腥又腻，狍子肉费牙口，这是那人没吃过四嫂家的菜。
楚言，你说是吧？&rdquo
楚言连忙赔笑：&ldquo以前总听说山珍如何美味，今儿托福晋的福，才算饱了口福，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rdquo
四阿哥带笑不笑地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自顾喝酒吃菜。
四福晋似乎很高兴，笑道：&ldquo我早听说佟姑娘是美食家，想出来的菜肴点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后皇阿玛和娘娘们都是赞口不绝。
我哪里比得上姑娘的见识，这几样是北边的东西，我不过从几家人那里打听来做法，放在一处比较，取各家之长处而已。
&rdquo
十三阿哥更加好奇，连连问怎么做的。
四福晋拗不过他，细细开始讲解做法，各家的讲究。
楚言想起现代男人眼中的完美妻子标准，四福晋也算入得厨房，出得厅堂，但不知在床上如何，呵呵，她最近脑子有点黄。
四阿哥发现她又在走神，还暗自做鬼脸，不觉摇头失笑。
四福晋见状忙问：&ldquo爷，我说错了什么？&rdquo
四阿哥一脸平静：&ldquo没什么，不过听着就觉得怪麻烦的。
既然十三弟十四弟都说好，回头赏了厨子吧。
&rdquo
四福晋连忙称是。
楚言大为叹服，想起四阿哥曾说过，他信的是&ldquo女子无才便是德&rdquo，还真让他得到这么个能干又对他恭敬顺从的老婆。
四阿哥在家可真是说一不二啊，比老板在办公室，皇帝在朝堂上还要威风。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子，有丫鬟进来说小阿哥摔了一跤，哭个不住。
四福晋挂念儿子，对客人告了个罪，连忙过去。
楚言是被迫进门的，心中不忿，也怕一不小心又遭来什么惩罚，就不大肯说话。
四阿哥也不怎么说话，脸上笑意融融，听着两个弟弟高谈阔论，偶然评论两句。
好在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在，就不至于冷场。
十三阿哥想起一件事，对楚言说：&ldquo关于莲香，倒有件事儿，要你拿注意。
&rdquo
楚言放下筷子，一脸专注：&ldquo莲香出了什么事儿？&rdquo
&ldquo不是她出事，是她家里的事。
年前，我和十四弟他们出城跑马，走得远了一些，在一个村子打尖。
我突然想起莲香好像是那个村子里出来的，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她爹娘十年前就死了，她兄弟瞒着她，借口给娘治病要钱。
她那个哥哥去年还买了一个逃荒来的小姑娘做妾，家里的日子并没有那么难。
说来也巧，她哥哥正好路过，十四弟气愤不过，找了个茬把他打了一顿。
&rdquo
楚言啊了一声，不太赞成：&ldquo他不该贪图小利，让妹子受苦，可是，把他打坏了，他家里过不下去，岂不&mdash&mdash&rdquo
十四阿哥连忙辩解：&ldquo我又不白打他，给了他三四颗金瓜子，够他买药吃的。
&rdquo
四阿哥插话道：&ldquo一颗金瓜子是十两银子，省着点，够他一家嚼上几年。
&rdquo
十三阿哥接着说道：&ldquo她家里的事儿，她爹娘的死，你说该不该让她知道？&rdquo
楚言偏头想了半天，现在不告诉她，将来某一天也会知道，知道她爹娘死了，不必继续负担家里，可以更多地为自己谋划，可是，十多年来受尽苦难，心里始终有一个温暖的寄托，一根线系着疼爱她需要她的人，就这么生生地掐断她的希望，很残忍，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了。
最终苦笑道：&ldquo我也不知道。
四爷怎么想？&rdquo
&ldquo问我？&rdquo四阿哥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ldquo我说的话，你就会听么？&rdquo
这个？这人怎么这样！&ldquo四爷，就事论事。
&rdquo
四阿哥挑了挑眉毛：&ldquo说话也没人听，我又何苦白费唇舌。
&rdquo
她气恼地咬着唇，罢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又是未来的皇帝，犯不着为莲香一家埋下杀身大祸。
不再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ldquo十三爷&mdash&mdash&rdquo
四阿哥眼里有不易觉察的温柔和无奈：&ldquo要依我说，你们就当没去过那个地方，也没见过没打过那个人。
&rdquo
楚言呆了呆，欣然笑道：&ldquo四爷说得好！就听四爷的。
&rdquo
&ldquo说的好就听？&rdquo
&ldquo是。
谁说得好，说得对，就听谁的。
&rdquo
&ldquo倒有些办理政事的气度。
&rdquo四阿哥含笑打趣。
可惜是个女人！可是，如果可以选择，他到底希望她是男人还是女人？望着她在灯下越发晶莹柔美的侧脸，他的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这一晚，十四阿哥很开心，十三阿哥很开心，四阿哥也很开心。
不像往常人多的时候那么敬酒疯闹，各自文文静静地喝，三个人都喝了不少，犹以四阿哥喝得最多。
一张脸，脸颊额头甚至耳朵和眉毛都透着粉红，嘴角始终挂着轻柔的笑，看向三个人的目光一直温柔疼爱。
十四阿哥醉了，赖在榻上，手舞足蹈，慌枪走板地唱着不知哪里的唱词。
十三阿哥看得直摇头：&ldquo十四弟，你的酒量还不行。
&rdquo
四阿哥也取笑道：&ldquo唱的也不行。
&rdquo
楚言拧了一把热毛巾让他擦脸，一边问他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ldquo那玩意儿，难闻死了，不喝！&rdquo十四阿哥孩子气地撅着嘴，一把拉住她：&ldquo我唱的不好，楚言唱一个。
&rdquo
楚言挣开他的手：&ldquo少借酒装疯。
&rdquo
十四阿哥嬉皮笑脸地坐起上身，借着酒意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耍赖地磨蹭：&ldquo楚言，好姐姐，唱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