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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左右两侧是不完全对称的,一边是一道麦穗,而另一边是两条并列的线,在接近麦穗的地方交叠在了一处,最后绕着秸秆打了一个小巧的绳结。
“我们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原本不会有交集,但命运让我们交汇在了一处,并且打了个死结。
”余孟阳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涸的唇,继续道,“当我戴上警徽的那一天起,我宣誓,我愿毕生捍卫正义与安宁。
戒指上的这枚麦穗也代表了我此刻的誓言,我愿与你同喜同悲,我愿与你共渡人生浮沉,我愿用生命捍卫你。
”
温少言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是空空荡荡的,似乎前半生的所有愤怒不甘所有的阴霾都被折叠了起来,脑海里似乎只留下了两次推门。
门外的余孟阳对着他笑,朝他伸出了手。
你愿意跟我走吗?
当然愿意。
温少言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时,手指上已经被余孟阳不由分说地戴上了那枚戒指。
大有一种休想跑路的劫匪架势。
垂眸看着躺在自己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的戒指,温少言用拇指摩挲着上面的温度。
“小余警官这算不算粗暴执法?”
看着因为话题跨度太大,被问得愣神的余孟阳,温少言取下了另一枚戒指,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戒指从指尖推到了余孟阳的指根,然后捧起了余孟阳脸颊:“我应该庆幸你不是黑白无常。
”
不等余孟阳炸毛,温少言的唇就已经印在了余孟阳的额头上,余孟阳听见了温少言的轻声喃语,仿若春风----“因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跟你走。
”
顷刻间,那些因为寒冬而冰封的草芽已是郁郁葱葱。
尚在隆冬时节,余孟阳却已经看见莺飞草长,春和景明。
***
余孟阳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中被塞得是满满当当。
果然,求婚还得亲自来。
被求婚时的心情飘飘忽忽的,而求婚时就像是那飘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
属于温少言母亲的馈赠被他们悬挂在了脖颈,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戒指牢牢地锁在他们的无名指上。
他不知道的是,温少言也跟他有一样的感觉。
他以为他给母亲留下的戒指找到一个好主人已经足够让他满足了,没想到更让他满足的却是戒指的主人对他也有一样的占有欲。
温少言当初之所以选择用母亲留下的戒指求婚,是存了一点小心思的,他知道他的小余警官心软,所以他也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的小余警官不可能拒绝他的求婚。
强买强卖惯了的温少言第一次被强买强卖,但是感觉好得让他唇角始终悬挂着微笑。
这抹微笑贯穿了温少言开的会议始终。
哪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