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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黄雀在后(3/3)

树,“咔嚓”一声,大树居中折断。

     急管繁弦,乐声渐高,笛声格外高昂,势如一骑破阵、所向披靡。

    乐声中,叶梵手舞足蹈,连连出掌,但无一掌击正,搅得满天扬尘。

    众少年一边演奏,两只眼睛也随着他乱转,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不料忽来一掌,正中众人前方,“轰隆”一声,搅得演奏的人灰头土脸,隐约的气势弱了几分。

     “周流土劲”自姚晴双手双脚涌出,“长生藤”断而复续,越变越多,越变越长。

    这藤蔓越是纠缠不清,越合陆渐之意,他左一拨,右一捺,以“天劫驭兵法”驾驭诸藤,十余根长藤如怪蛇乱发,伴随叶梵左右,缠绕其手足,搅乱其招式。

     叶梵武功高绝,单打独斗,陆、姚二人远非其敌,饶是他见识广博,却料不到“化生”之术配上“天劫驭兵法”,居然生出莫大奇效。

    他初时轻敌,这时越斗越觉缚手缚脚,几度被陆渐数藤齐下,拉扯得下盘虚浮、手脚不稳,一时焦躁起来,双掌翻飞,绝学尽出,“涡旋劲”“滔天炁”“陷空力”“阴阳流”“生灭道”“滴水劲”,奇劲横生,怪力猛起,势如恶兽利牙,撕扯万物。

     劲气涌来,陆渐的肌肤如受刀割,又觉藤蔓屡被扯断,断而复生,越变越多,渐渐难以驾驭。

    姚晴真气有限,藤蔓一多,气力自然分散,陆渐心中着急,叫道:“阿晴,藤少一些。

    ”姚晴心领神会,消去若干藤蔓,仅剩六根,形如章鱼挥舞腕足,忽伸忽缩,忽直忽曲。

     藤蔓减少,陆渐左弹右弄,越发得心应手,使到潇洒之处,大有手挥五弦、目送归鸿的气概。

    谷缜瞧得舒服,拍手叫好。

     叶梵久斗不下,忽听谷缜叫好,怒从心起,发出一声长啸,将满场丝竹压了下去。

     “小的们。

    ”叶梵厉声高叫,“将这姓谷的小子拿下。

    ”八人抛开乐器,向谷缜扑去。

    谷缜嘻嘻一笑,转身就跑。

    陆渐匆忙中分出两根长藤,却只缠住最末的一对男女,挥手一拨,那二人离地飞起,双双失声尖叫。

     蓝影忽闪,叶梵破空抢到,抓住二人,掷了出去。

    那两人腾云驾雾般飞了数丈,落地时稳稳站住,两人松一口气,抬眼望去,叶梵已被三根藤蔓缠住手脚,两人正心惊,忽听叶梵一声长笑,三根藤蔓“噗”的一声,忽地化为灰烬。

     这一下出其不意,姚晴的胸口好似挨了一拳,脸色煞白如纸。

    陆渐忙牵藤蔓,分缠叶梵的腰身、大腿,方一缠上,又化成灰,陆渐不胜骇然,又觉十分不解。

    姚晴缓过一口气,大声说:“陆渐当心,他看穿了我的真气。

    ”陆渐怔道:“看穿了又怎的?”姚晴苦笑道:“一旦看穿,就能克制我的‘周流土劲’。

    ” 叶梵飘然落地,微微笑道:“八部神通变化虽多,却跳不出‘周流八劲’。

    若无八种真气,任你什么神通也使不出来。

    可笑世人常为水火风雷的表象所迷惑,却不懂得克制其中的真气。

    嘿,你这小女娃娃,学了一丁点儿‘化生’的皮毛,就敢在此卖弄,不怕丢了你家大人的脸吗?”他大袖一拂,笑容忽敛,盯着姚晴道,“你能练成‘化生’,当是来日的‘地母’,好得很,今日遇见,断不容你活命!” 谷缜奔跑半晌,转头一看,身后六人越逼越近,心知逃脱无望,索性转身笑道:“各位师兄师姐,不必辛苦,小弟这就认输。

    ” 六人见他轻易降服,面面相对,不胜惊愕。

    赵武皱眉道:“还不束手就缚?”谷缜双手一伸,笑道:“请缚,请缚!这位赵武兄人如其名,英姿神武,燕赵豪士所不能及,小弟若不束手,真是有眼无珠!” 赵武听得受用,点头道:“你老老实实,我就不绑你了。

    ”钱嘉道:“赵武,这人狡猾得很,别叫人灌了迷汤。

    ”赵武哼了一声,面露不屑,一个绿衣女也道:“他就算狡猾,武功却不怎样,也不怕他跑了。

    ” 谷缜瞧这女子一眼,笑道:“我这几年身在幽狱,孤陋寡闻,今日得见六位人中龙凤,幸何如之。

    这三位师姐尤其美貌过人,别说我武功低微,就算高强,也不敢乱动一动,倘若碰着三位姐姐,岂不是暴殄天物?真该砍手剁脚,拉去喂狗。

    ” 但凡女子,无不爱人赞己美貌,即便对方虚情假意,心中也觉熨帖,故而三女听到最后两句,均是微露笑意。

     谷缜见三名男子神色不快,忙笑道:“三位师兄能与三位师姐并辔行走江湖,真是莫大福分。

    ”这话既捧众女,又捧群男,三男听了这话,多少有些得意,只有钱嘉机警,咳了一声说道:“主人还等着呢,快快回去。

    ” 五人醒悟过来,忙道:“是呀!”押着谷缜回走,谷缜低头走了两步,忽地抬头,冲一名红衣少女笑道:“这位师姐的脂粉好香,是在‘敷玉斋’买的?”红衣少女咦了一声,怪道:“你怎么知道?”谷缜道:“那家的香气与众不同,师姐这个还不算极好的,大约是掌柜狗眼瞧人低,不拿上品给你。

    ” 三女均是凝听,应声怒道:“竟有此事?定要与他好看。

    ”谷缜又说:“‘敷玉斋’除了脂粉,还有一样宝贝,名叫‘百炼碧芝去茧霜’,任是何种老茧,一抹便脱,光滑柔腻,就跟没生茧子一样。

    ” 这一语看似无心,其实正中三女的心病,三女平日练剑,手上留下茧子,虽说只在虎口掌心,外人不易看见,但平时瞧着摸着,总觉美中不足,听了这话,各各止步,围住谷缜询问行情。

    谷缜笑道:“那老板和我很熟,旁人要时,千金难买;我若去讨,不收分文。

    师姐们若要,回岛前,我顺道讨几帖如何?” 三女喜不能禁,纷纷点头,谷缜仿佛漫不经意,又问起她们画眉的黛墨、身着的裙子、脚穿的绣鞋、头戴的首饰,每问一样,便细细品说,哪儿黛墨最软最黑,一染不褪;哪儿的衣裙、绣鞋质料最好,样式如何风流;至于首饰,谷缜更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行家,几日几夜也说不完。

     谷缜鉴赏本精,见识奇博,一张巧嘴舌灿莲花、播弄生死。

    三女不觉听得入迷,驻足一旁,半步也不肯挪动。

     这些都是女孩儿顶有兴趣的勾当,三名男子听得不耐,连声催促。

    三女心知若是回去,见了叶梵,再无议论此事的机会,于是充耳不闻,围着谷缜不住询问。

    赵武只怕迟了受罚,屡催无果,忍不住推了谷缜一把,谁料谷缜应手而倒,大声呻吟起来。

     三女又惊又怒,唧唧喳喳叫骂:“你这人好狠毒?”“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出手也不知轻重,是蛮牛还是野猪……”赵武大为光火,自忖并未用力,难不成这几日武功大进,劲由心生,伤了此人?想着目视双手,亦忧亦喜。

    其他二男见状,忙作壁上观,要知四男四女终年同行,暗生情愫,争风吃醋也是等闲,忽见赵武大失芳心,旁观之余又觉快意。

     三女骂了几声,见谷缜口吐白沫,在地上翻来滚去,只一滚,滚到绿衣女子脚下。

    绿衣女大动柔肠,忍不住俯身去扶,说道:“怎么……”话没说完,后心一痛,颈项生寒。

    谷缜翻身跃起,一手扣住她背心要穴,一手把着明晃晃的匕首,勒住她的脖子。

     其他五人目定口呆,绿衣女惊怒道:“你没受伤?”谷缜笑道:“好姐姐,捉不了我,你大不了挨顿臭骂,我被你捉住,可就死路一条了。

    ”胁着她步步后退,高声叫道,“各位留步。

    ”不料五人双目喷火,一步不让,钱嘉忽道:“你这厮打错了算盘,她不过是主人的婢子,死了又有什么打紧,你有胆便杀了她,我自有手段让你生死两难。

    ” 谷缜瞧了瞧众人,又看了看怀中女子,沉思一会儿,叹气道:“说笑了,我跟和她没仇,干吗杀她?”松手将那绿衣女放开,女子一番好心,反遭恶报,一得自由,反手就是一肘,顶得谷缜跌倒在地。

     赵武目射寒光,扬声道:“主人说了要打断他的双脚给宝船报仇。

    咱们索性顺他的意思,打折这厮的双腿,瞧他还弄不弄鬼!”其他五人均恨谷缜狡诈,纷纷点头。

     赵武跳上前去,举起右脚,对准谷缜膝盖狠狠踩下,还未踩实,眼角余光所及,林中似有寒星闪动。

    他心头一惊,慌忙收脚,不料寒星来得又多又急,赵武肩头、大腿各是一痛,跟着麻痒入骨,接下来,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眼看叶梵步步走来,陆渐不觉嗓子发干,心子狂跳,忽地跨出一步,大声叫道:“叶梵,你……你若要杀,就先杀我,我求你放过阿晴。

    ”姚晴呸了一声,怒道:“谁要你求他,死便死得有骨气一些。

    ”陆渐回头瞧她一眼,眼角一酸,双目不觉红了。

     叶梵笑道:“好一对同命鸳鸯,只杀一个,活着的岂不孤单?罢了,叶某好事做足。

    ”脚下一撑,身形陡转,呼的一掌拍了过来。

    陆渐使招“半狮人相”,蹲身出拳。

    二劲方交,叶梵的内劲忽向后缩。

    陆渐拳劲打空,只觉一股绝大吸力扯得他马步虚浮,直向叶梵撞去。

     叶梵左掌使“陷空力”,拖动陆渐身形,右掌蓄满“滔天炁”,正拟送出,忽见姚晴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相合,齐按在地,一根藤蔓破土而出,向他小腿卷来。

     叶梵心中冷笑,他已洞悉了“长生藤”的变化,藤蔓一旦沾身,立刻被他内息焚化,当下任其来缠,心神贯注掌上,立意先毙陆渐,再杀姚晴。

     就在此时,一阵刺痛从小腿传来,叶梵心道不妙,逆转掌势,向下一挥,刷地劈断藤蔓,飘身向后纵出,立足未稳,痛痒自痛处直蹿上来。

     叶梵心头一震,目光投向半截残藤,那藤缠绕腿上,尖刺根根怒张,形如蛇牙,在日光下泛着淡淡金芒。

     “蛇牙荆!”叶梵又惊又悔。

    他深知这荆刺的厉害,一声叫罢,再不敢言,运功震断藤蔓,将毒素逐分逼出。

     陆渐踉跄站定,还不知自己死里逃生,忽听姚晴颤声说道:“快,快……”陆渐掉头望去,见她面色苍白,肌肤下透出一股淡淡的青气,嘴角的弧线忽而向上,忽而向下,说不出的扭曲诡异。

     陆渐不胜骇异,上前问道:“快什么?”姚晴口唇颤抖,费尽气力吐出一声:“快逃……”话音未落,鲜血夺口而出。

     陆渐大惊失色,扭头望去,谷缜踪影也无,再瞧叶梵,僵如木偶,眼中厉芒闪烁,仿佛噬人猛兽。

     陆渐的心头微微一寒,虽不知叶梵何以不动,却能感觉对手杀气渐浓,他打了个寒噤,忽地背起姚晴,发足向前飞奔。

     叶梵全力逼毒,不敢紧追,眼见对手远遁,不由发出一声长啸。

    陆渐只觉啸声如在耳边,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快逃,快逃……”不知不觉使出“马王相”,大金刚神力贯注腿上,不辨方向,亡命狂奔。

     四面浓云渐起,笼山蔽林,间有微风徐来,掀出一角苍山。

    不多时,斜雨疏疏,裹着点点细烟,迷蒙烟雨中,不时传来归鸟哀啼。

     姚晴身子颤抖,越来越剧,陆渐心中焦虑,透过雨幕望去,道边浓阴深处,似有檐角挺出,他大步赶上,只见一座荒废神庙,塑像残缺,匾额无踪。

     陆渐见识粗浅,也不知供的是山神水神还是土地菩萨。

    所幸庙内干爽,便将姚晴放在神龛前面,见她脸色泛青,呼吸已自十分微弱,陆渐连唤几声“阿晴”,她也始终闭目不醒。

    陆渐束手无策,又想起谷缜生死未卜,种种自责涌上心头,抬起手来,重重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大声骂道:“我没用,我真没用……”骂了两句,忍不住落下泪来。

     忽听一声叹息,陆渐抹泪望去,姚晴慢慢张开双眼,眸子暗淡了不少,可仍是黑白分明,宛如秋水剪成。

     陆渐喜道:“阿晴,你醒了?”姚晴看他一眼,叹道:“傻子,自古谁不会死,又有什么好哭的?”陆渐一呆,说道:“阿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大家好端端的,哪儿有什么死不死的……” 姚晴轻轻吐了口气,叹道:“《黑天书》有‘黑天劫’……‘周流六虚功’也有‘八大天劫’……超越本身修为,强用神通,必遭反噬……我的‘周流土劲’修为不足,强用第二变‘蛇牙荆’,土劲反噬,怕是活不长了……” 这番话说得甚轻,却字字如针,刺得陆渐心头滴血,他呆了呆,如梦初醒,抱住姚晴,大声叫道:“阿晴,你又骗我。

    ”姚晴苦笑一下,摇头道:“我是骗过你,这次……这次却不骗……”说到这儿,眉毛轻颤,面上的青气越来越浓。

    陆渐悲痛莫名,低头攥拳,喉间发出阵阵呜咽,牙齿咬破下唇,点点鲜血和泪流下,滴在砖上,黑沉如墨。

     姚晴叹道,“别哭了,陆渐,你摸我腰间,是否有个小囊……”陆渐伸手摸去,触到一个小小锦囊,拉开看时,却是鱼和尚的舍利,不由诧道:“这不是在左飞卿那儿么?” “傻子!”姚晴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我说的话,这世上只有你才会句句牢记、深信不疑的……你啊,傻乎乎的,谷缜又完蛋了,我这一去,你可怎么办呀……”说到这里,她双眼一阖,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陆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恸,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边哭边说:“阿晴,你又骗我?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不信了……” 哭泣中,忽听姚晴轻声说道:“你扶我起来……”陆渐忍泪将她扶起,姚晴忽地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我告诉你风、雷、地三部隐语,你记好了,将来破解画像秘密,修成神功,一定要为我报仇……” 陆渐泪眼模糊,脑子里乱哄哄一团,听姚晴念了一遍,三句隐语也不过记得半句,忽觉怀中女子身子一震,低头望去,姚晴正慢慢闭上眼睛。

     陆渐并非第一次面对生死,鱼和尚死时他难受极了,但与眼前相比,那时的悲痛就如沧海一粟,不及此时万一。

    一时间,他只觉身子空空,血肉魂魄似也化去。

    可又不知怎的,居然流不出眼泪,原来悲伤之极,反而漠然,越是想哭,越难出声,当痛哭充塞心胸,竟连眼泪也挤不出来一滴。

     风雨如晦,一阵狂风吹来,将雨卷入庙里。

    冷雨彻骨,叫他打了个冷噤,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大叫:“不成!阿晴不能死……她死了你还活什么?她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渐想到这儿,放下姚晴,变化金刚法相,劫力化为内力,度入姚晴体内……“人相”“我相”“寿者相”“马王相”“猴王相”“雀母相”“雄猪相”“神鱼相”“半狮人相”……十六相变完,再变一轮。

     起初,姚晴的体内动静全无,就如死了一样,但陆渐生性固执,绝望之余,如疯如狂,不断向她的体内注入内力。

    随他内力注入,过了一阵,忽觉姚晴身子里涌起一股寒气,从任脉起始,迂回周行,抗拒入体的内力。

    陆渐虽不知这股真气来自何处,但既有一丝真气,便有一线生机,心下狂喜不胜,转化内力,压制那股阴寒之气。

     由“任脉”到“督脉”,由“奇经八脉”到“十二主脉”,两般真气逐脉争斗,陆渐的“大金刚神力”浑厚不绝,正是阴寒真气的克星,寒气渐被逼入死角,势如毒蛇盘曲、抵死顽抗。

     雨声冷冷,光阴无声。

    陆渐与那寒气苦斗,渐渐心力交瘁、疲乏欲死,空虚漫如潮水,涌上心头,突然之间,眼前景物一变:无天无地,黑白交融,身前的姚晴消失了,唯有无涯虚空,横亘眼前。

     陆渐呆了呆,举目望去,黑暗中,透过血色雾气,三垣帝星发出微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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