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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是邵旸,邵旸被羁押在看守所,韩飞鹭以补充提审的名义要求会见邵旸,十几分钟后,邵旸被民警带进会见室。
邵旸一进门就认出坐在韩飞鹭身边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是周颂,哪怕周颂为了不被在场的民警认出,特意低下头伏案写字。
韩飞鹭想了个法子遣走了民警,门一关,会见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邵旸问:“这次又有什么事?”
韩飞鹭道:“我没事。
”拍了下周颂的肩膀,“他有事。
”
周颂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邵旸。
邵旸沉默着和他对视片刻,忽而冷笑:“你的本事真是不小,按理来说,你现在要么四处逃窜,要么被抓捕归案。
但是你竟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韩飞鹭身边,你给他灌了什么迷|药?”
周颂:“我是被冤枉的,他信我,仅此而已。
”
邵旸幽冷的目光从周颂脸上移到韩飞鹭脸上,又回到周颂脸上,讪笑道:“那还真是难得。
”
韩飞鹭向周颂提醒:“我们只有二十分钟。
”
时间紧迫,周颂切入正题:“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
邵旸叠着双腿,姿态高傲地看着他:“什么事?”
周颂:“十几年前,在长宁小学后门。
那天下午放学后,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邵旸:“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是韩飞鹭告诉你的吗?前几天他来找我,我刚和他聊过。
”
周颂:“你说你亲眼看到周晨趁着周晗进学校找我的时候藏进后备箱,还说周晗的计划是带我一个人上山,只烧死我一个人,是吗?”
邵旸:“是,这就是我看到的真相。
”
周颂垂眸想了想,再度抬眼时,眼神已然不一样了:“那天下雨了吗?”
邵旸被问住:“下雨?”
周颂:“虽然我对那天的记忆几乎全忘光了,但是我记得那天的空气潮湿阴冷,像是雨天。
”
邵旸也细细回想片刻,道:“听你这么说,那天好像确实下雨了,当时是梅雨季。
”
周颂勾了勾嘴角,露出诡暗的笑意:“没错,当时是雨季,大雨冲坏了操场草坪,操场被围起来准备修整。
可是你对韩飞鹭说,你看到我在操场踢球,周晗等不到我所以进校找我,周晨才有机会藏进后备箱。
你的故事里出现了一个漏洞,是你记错了,还是你说谎?”
邵旸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十几年前的事,我记错其中一个细节,很奇怪吗?”
周颂:“你的记忆出错,不奇怪。
奇怪的是你弄错的细节至关重要,如果我在学校操场踢球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