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江东聚英,袁绍困守(2/3)
是真的。
"
鲁肃猛地起身,官印撞在案角发出脆响。
他望着孙策眼中跳动的火焰,喉咙发紧:"某定不负将军厚望。
"
千里外的幽州,陈子元正将最后一粒算筹拍在沙盘上。
窗外的雪越下越急,模糊了辽西的山川标记。
亲兵捧着新到的军报跪进来,他扫过"袁绍分兵阳乐山"几个字,指尖在"阳乐"二字上顿了顿,突然低笑出声。
笑声撞在结冰的窗纸上,惊得檐下寒鸦扑棱棱飞起——这笑里带着松快,带着几分看棋局将破的笃定,倒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的消息。
幽州刺史府后堂的炭盆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陈子元玄色深衣上,他却恍若未觉,指尖还压在沙盘上"阳乐"二字的刻痕里。
军报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袁绍分兵三万据阳乐山"的墨字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像条吐信的毒蛇。
"这袁本初,到底还是犯了兵家大忌。
"他屈指叩了叩阳乐山的沙堆,指节骨节发白——那处山隘虽能俯瞰辽西平原,却是个"进无粮草依托,退无险关可守"的绝地。
袁绍上月刚被乌桓断了渔阳粮道,此时分兵驻守无险可守的阳乐山,分明是把三万精兵推进了饿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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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子龙。
"他突然扬声,声音里裹着冰碴子。
赵云掀帘而入时,铠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他单膝点地,银枪斜倚在柱上泛着冷光:"军师有令。
"
"带两千轻骑去阳乐城北。
"陈子元抄起竹笔在沙盘上划出半道弧,"每日辰时擂鼓,申时举旗,要让袁军以为你要攻城。
"他指尖顿在阳乐城南的缓坡,"但记住,只虚攻,不硬打。
"
赵云眉峰微动,银盔下的目光陡然清亮——这是要把阳乐城变成诱饵。
他重重点头,铠甲相撞发出细碎的响:"末将领命。
"转身时披风扫过炭盆,带起一缕焦糊的雪气。
"再传汉升、高顺。
"陈子元扯下腰间玉牌拍在案上,那是刘备亲赐的"调兵令","领五千步卒去攻文丑的后营。
"他抽出短刀划开沙盘上"文丑"二字的沙堆,"专砍炊灶,专烧辎重,要让袁军以为我们的目标是他。
"
黄忠掀帘的手顿了顿,虬结的指节捏得刀把咯咯响。
他没说话,只把腰间酒葫芦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气混着风雪涌进帐来。
高顺则扶了扶头上的铁盔,目光扫过沙盘时像在丈量每寸土地:"末将定让文丑的营火,比星子灭得还快。
"
等两员大将的脚步声消失在风雪里,陈子元才从袖中摸出另一卷密信——是甘宁从渤海湾送来的。
信上"楼船整备完毕,可夜渡无终"的墨字还带着海腥味。
他捏着信笺走到窗边,哈出的白气在冰花上融出个小窟窿。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像要把天地都埋进棉絮里——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藏住船帆的影子。
"去请甘兴霸。
"他对候在廊下的亲兵说,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碎了什么。
甘宁进来时,身上还带着海水的咸涩。
他腰间悬着那柄染过十二股海盗血的环首刀,发绳是用船上的缆绳搓的,还沾着未擦净的桐油。
"军师。
"他抱了抱拳,粗粝的掌心蹭过案角,留下道淡褐色的油痕。
陈子元把密信推过去,烛火在两人之间晃了晃,将甘宁的脸分成明暗两半。
"无终城的粮栈,存着袁绍三个月的军粮。
"他指尖点在地图上那个被红笔圈了三遍的点,"你带十艘楼船,今夜子时出发。
"他突然倾身,目光像淬了钢,"船桨裹麻,火把藏在舱底,到岸前不许见半点光。
"
甘宁的喉结动了动。
他摸向腰间的环首刀,刀镡上的鲨鱼皮被摸得发亮——那是他在南海剿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