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从不饮酒,就算是医馆内常备着一些,也是因为其中一部分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另一部分是炮制药材的配料,即使如此,那酒向来也都是封存得好好的,一来是生怕散了药性,二来也是怕酒味影响了其他药材的药效,所以,眼下这酒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嘶,奇了怪了。
”
老刘头走到医馆门前,往四下看了看,又凑近前瞧了瞧。
“刚才明明见到了个大影子,是眼花了不成?”
原是想敲门,可这么晚的天,老刘头想着王溪必定已经歇下了,也不敢打扰,加上他还有着点说不出的小心思。
那么大的块头,若真是歹人,哪里是自己这么一把半截埋土的老骨头对付得了的?
这么想着,老刘头便一边安慰自己,这么穷的地方不会来什么江洋大盗,绿林匪类的,一边继续敲着他的更鼓走开了。
听到那梆子声越来越远,贴在门板后的牛大青松了一口气,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渐渐能分辨出医馆内自己熟悉的一切,和他离开那天相比,几乎没有一点变化,只是那股酒香却也愈发浓郁,像是有一坛子烈酒在馆内被打翻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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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内,王溪一身素净常服坐在石桌边,平时都盘在脑后的乌黑秀发难得的披散在了身后,修长消瘦的身子板得笔直,双手置于桌上,半垂着眼睛一脸认真,就和她平时为生病的村民看诊时的神态一模一样如果牛大青没有看到那翻到在桌上、地上,大大小小约有六七个的酒坛,也没有闻到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张嘴就能醉倒的酒香的话。
“是大青啊。
”
听到动静,王溪抬眼看去,目光落在了牛大青身上,点了点头,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低下脑袋看着桌面,仿佛上面有什么十分令她在意的东西。
牛大青觉得此刻的王溪说不出的怪异,再闻闻这仿佛要将整件院子都变作酒窖的味道,他便知道王溪如今一定是醉了。
“主家,夜深了,回屋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