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驴,顿时就乐了。
此刻,酒鬼这酒也醒了大半,见四下没有人注意这里,鬼使神差间,他居然坐上了车板拉动缰绳,竟将驴车赶回自己家去,趁夜就将车厢拆了,将马车改成了板车,料想这样就绝对不会有人能发现得了,还颇为沾沾自喜。
从此,这酒鬼倒是靠着这辆板车和那头拉车的老驴做起了拉人载货,走街串巷的小本买卖,酒劲也不如往日大了,又讨了个望门寡的清白女子当媳妇,隔年就得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日子过得越发红火,走在街上,竟也有相识的人开玩笑地喊他一声‘吴老板’,与往日之潦倒窘迫,竟似彻底换了一个人一般。
此乃题外话,暂且不提,只说酒鬼这一举动,倒是将伍康青和阮舒秋最后一点可能会引来他人怀疑的马脚给收拾了个干净,不知不觉间居然帮了两人一个大忙。
伍康青和阮舒秋尚不知他们的痕迹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仍旧在各处小巷间游走,一边避着人群,一边渐渐往皇觉寺靠近。
皇觉寺是唯一一座建在京师内的寺院,最开始,其实是信奉道家的国师为了祭天祈福才特地建造的,哪知这地方还没建成,就换了个不信道却信佛的皇帝。
虽说最终也没请一个大和尚来当国师,但是这处地方自然是不能留给道家用了,皇帝就命人将原来的格局和规划统统推翻,在原地起一座寺庙,专门供皇室中人参禅礼佛,到后来,也渐渐对一些王侯公卿,乃至官宦世家开放。
若是皇帝心血来潮,想要推广一下佛教文化,也会在某一天大开广场,邀万民入内,让得道高僧讲经说法,普度一下众生,若是有那么几个世俗之人能明悟,然后剃了头发当和尚去,也算是他自己的功德。
当然别人是不是这么想就不一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也没人敢打扰皇帝的乐趣所在不是?
越靠近皇觉寺,人烟就越稀少,一旦真正踏入皇觉寺的地界,眼中便只能看得到渐行渐密的竹林子了。
这也是某代皇帝的杰作,说是既是不染尘俗的清净地,附近又怎么可以热闹得像菜市场一样,于是附近的居民便只能搬出,不能搬进,连续几代,附近便没有什么住户。
不过,因为已经连续几代皇帝既不信道也不信佛的关系,皇觉寺如今的烟火已经不如往昔鼎盛,所以伍康青才找得到门路,不然,若是换成戒备最森严的那会儿,两人想往皇觉寺躲,就跟杀了人往衙门逃命一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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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康青和阮舒秋好不容易进了竹林,虽说松了一口气,但见林内竹影重重,风过时还能听闻一阵接一阵扑簌簌的响动,好像有无数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举动一般。
虽说这几个白天,伍康青皆到过皇觉寺的后山,但是他到底夜间不曾来过一趟,自然不知道这白日头下看起来清幽无比的竹林,晚上居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