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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国家干部犯法怎么处理>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3/3)

故的初步调查情况,包括省报这篇报道的初步调查情况。

    有些话,我必须给他们说出来!也必须让他们明白,谁要是敢在党代会上搞非组织活动,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市委不会答应,省委也不会答应!嶝江的老百姓也绝不会答应!另外,明天一早,昊州市委刘景芳部长和吴盈副书记都会赶来参加嶝江的党代会开幕式。

    明天晚上,他们还会召集所有代表开会,关于你的一些情况,他们将代表昊州市委在大会上给代表们予以解释和澄清。

    ”听到这里,夏中民本想说句什么,但没等他说出来就被魏瑜挡回去了:“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

    你想说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你个人的问题,你已经成了组织问题,政治问题,也是大是大非问题。

    尽管有问题,但我们仍然应该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一届党代会开好。

    我刚才批评正祥书记,其实也是批评我,如果嶝江的党代会出了问题,那我这个市委书记不也有问题!正祥书记没法干,那我这个市委书记又怎么干?正祥书记没法给我交代,我又怎么给上面交代?至于事故的汇报,我们一会儿听主管副市长李兆瑜的汇报就行了,听汇报的除了我以外,还有嶝江市委的几个主要领导和省市下来的调查组.为什么不让你汇报?我和正祥书记已经商量过了,主要的原因,就是这起事故跟你没有关系,或者说,没有直接关系.第一你当时不在嶝江;第二,你是常务副市长,不再直接主管城建;还有,经我们初步了解,这起事故也确实跟你没有关系.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今天晚上好好洗个澡,换身好衣服,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知道的,说你是累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省市纪检委联合调查组一共四个人,两个是省纪检委的副处长,两个是昊州市纪检委的副科长,他们在嶝江已经调查了将近十天。

    夏中民赶来时,他们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夏中民看看时间,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了。

     组长是省纪检委检查室的副主任刘光。

     没什么多余的话,等夏中民坐下来,刘光开门见山地说道, “中民同志,今天晚上连夜让你过来,就一个议程,那就是宣布对你的审查结果。

    当然,在宣布结果以前,我们还需要向你证实一些问题。

    不瞒你说,刚下来时,我们还替你捏着一把汗,但经过我们近十天的调查,现在可以如实地告诉你,我们现在的心情轻松多了。

    我们已经把我们调查的情况汇报给了省纪检书记,省委副书记彭涛同志,他也很高兴。

    彭书记说,主要是替你高兴。

    我们这次下来,你可能也清楚,是中纪委有过多次批示,并几次催要结果。

    尽管我们知道这些都可能是诬告,但作为纪检委,我们对此必须进行严肃认真的审查。

    有问题,我们就处理,没问题,就还你一个清白。

    彭书记多次说过,纪检委是我们党的保健医生,所以纪检委既应该是那些党内腐败分子的克星,同时也应该是每一个党员最真诚的朋友。

    彭书记说了,嶝江现在面临换届,党代会后天就要进行选举,所以在此之前,省纪检委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结论,免得有人借此在换届中做文章,”这时另外一个副处长插话道,“本来这次调查早就该结束了,但前天省纪检委又交代了两个新的需要调查的问题,所以就拖到了今天。

    ”刘光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并不算晚,最重要的是,我们把新加的这几个问题也都查清了,比如像那个人大代表刘卫革状告省委书记郑治邦的劣质沥青问题,比如像你们市委原办公室副主任马韦谨的自杀问题,比如群众反映比较强烈的齐晓昶被提拔问题,等等。

    从目前调查的结果来看,我们可以负责的告诉你,中民同志,自你上任嶝江市委副书记以来,在这八年中,我们没有查出你的任何问题。

    在所有的这些对你的告状信和揭发材料中,不管是署名的还是匿名的,不但没查出一件是真实的,而且90%以上的指控都是毫无根据的事情,特别是那些被接受调查的人和单位,全都对这些指控表示了震惊和谴责。

    他们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在利用他们给你制造了这些告状材料。

    尤其让我们感到欣慰的是,这些被调查的对象,绝大多数都对你进行了热烈的赞扬和充分的肯定。

    而且我们也了解到这八年来你拒贿拒腐的数字和事实,这些不仅有据可查,而且也是大家一致公认的。

    ”另一个副处长这时又说道,“当然,也有很多人对我们的调查工作非常不理解,他们说,像夏中民这样的好党员好干部,你们共产党还要派人查处,以后还有没有人再敢给共产党干事了?还有人说,干工作的干部有人查,不干工作的干部没人查,以后谁还干工作?所以我们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工作。

    ”夏中民说,“这个你放心,我不仅理解,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盼望着你们来审查的,因为只有通过你们的审查,才能把这些所谓的问题搞清楚,说句心里话,我打心底里感谢你们,”刘主任说,“你能这样想,我们也就踏实了,希望你能继续努力工作,不要受这次调查的任何影响。

    他们反映的那些问题,其实还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告你的那些问题,都是我们已经查清了的问题,或者根本没有的问题。

    但他们还是胡搅蛮缠,多次来找。

    后来有些干部群众,还有一些老干部听说了自发地跑来为你辩护,他们有的说,像这样的干部还要查,以后谁还干工作?有的说,如果把夏中民这样的干部查倒了,查跑了,共产党就完了。

    还有的人说,嶝江市的腐败分子一个也得不到查处,为什么却查开夏中民了?他们的心情我们也理解,总的来说,都是希望我们能澄清事实,给你一个公道。

    说实话,这些年来,我们查过无数次案件,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有这么多的波折和干扰,也从来没有像这次让我们感动和深受鼓舞。

    我们觉得,好干部是查不倒的,也是查不跑的,只要是老百姓信得过的干部,都不怕查,也绝不拒绝查。

    中民同志,你经得起考验,嶝江的老百姓是信任你的,你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

    这次我们下来,你没有找人打过一次招呼,也没有让人请我们吃过一次饭。

    倒是有许多检举揭发的人不断地要请我们吃饭,甚至还给我们送东西,甚至送钱送贵重礼品,这让我们感到很意外。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让我们看到了问题的复杂性。

    中民同志,你确实不容易啊!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但我们从这些调查材料中熟悉了你。

    几年来,你在嶝江,包括礼物在内,拒贿数额有两百多万,这在全国都是罕见的。

    对我们了解到的这些东西,我们一定会上报中纪检,上报中央。

    中民同志,我们这所以说了这么多,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我们调查组,要向你表示感谢,并向你表示敬意!”接下来,便是对调查结果中的一些事实进行询问与核实,夏中民对调查组提到的每件事、每个问题都一一进行了回答、说明和更正。

    将近两个小时左右,所有的程序全都进行完毕。

    最后,由夏中民签字,摁手印。

     场面非常严肃,严肃得让人感到窒息。

    当夏中民把手指摁到所有这些审查自己的材料上时,突然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甚至让他感到像是一个犯人在画押,像是一个犯人即将出狱。

     当一切手续办完了后,夏中民对调查组几个人很庄重地说道: “就让我再说两句吧,首先我特别感谢省纪检委和市纪检委来调查我的问题。

    八年了,对我的诬告,诽谤,从来都没有断过。

    所以我发自内心地期盼着组织的支持和保护,使我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工作。

    今天,组织上终于澄清了事实,说实话,这感觉就像解脱了身上的锁链一样!谢谢你们,谢谢组织,真的,这是心里话,谢谢!如果问我有什么体验的话,我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干工作……为什么会这么难……”听到这里时,几个人止不住地落泪了。

    ……凌晨一点多时,汪思继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汪思继一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就像被什么猛刺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齐晓昶!是齐晓昶吗?真的是你,齐晓昶?”齐晓昶在电话里的声音软绵绵地就像换了一个人,“汪书记,是我。

    我是齐晓昶。

    ”汪思继大声问道,“晓昶,你在哪儿?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去了!啊?”齐晓昶有气无地说,“汪书记……没事,我病了,现在在医院里……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放屁!”汪思继不禁勃然大怒,“病了?见你的鬼!嶝江市所有的医院我都让人翻遍了,连停尸房都查过了!齐晓昶,你老实给我说,到底去哪儿了?”齐晓昶大概是被吓着了,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汪书记……真的是病了,当时是在一个朋友家里,可能是喝多了,昏睡了两天两夜,起来后,怕你生气,就没敢告诉你,后来又患了急性肠胃炎,先喝了药,不顶事,越拖越重,实在没办法,才到街上的一个诊所里输了一天液。

    汪书记,真的没事了,现在好多了……”汪思继听齐晓昶这么一说,口气终于缓和了下来,“你呀!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齐晓昶吗?你现在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了,处级干部,你还是新整补的党代会代表,怎么能这样呢?你就感觉不到吗?这两天,你把大家都急成什么样了!好了,好了,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赶紧回来开会吧。

    病真的不要紧了吗?现在能过来吗?需要不需要马上把你接过来?”齐晓昶听到这里,几乎哭了起来,“汪书记,谢谢你,请你一定原谅我吧。

    我真的是对不起你,现在想起来后悔莫及。

    我真的是太对不起你了……”汪思继皱了皱眉头,“晓昶,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婆婆妈妈的。

    好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让人去接你好不好?”齐晓昶一边哭一边说道,“汪书记,我没事,我在医院里把这瓶药输完了就没事了,我自己能过去。

    我不会误了会议,明天一定准时出席会议。

    你肯定很累了,快休息吧。

    ”汪思继说,“那好,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会议上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少一票,多一票,可完全不一样。

    有些事情,还得靠你做的。

    ”齐晓昶这时已经止住了哭声,口气有些发狠地说道,“汪书记,你放心,夏中民那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他……”汪思继猛地制止了他,“不要在电话里瞎说这些!嘱咐你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好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也好好休息。

    这两天工作很多,也很关键,我们一定要好好努力,懂吗?”齐晓昶赶忙说,“我明白……汪书记,还有件事……”汪思继催促道,“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齐晓昶顿了一下说道,“我还得告诉你一下……刘卫革也在我这儿……”汪思继不禁又大吃一惊,“……刘卫革!也在你那儿?真的吗?齐晓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失踪了快十天了,就一直在你那儿吗?”齐晓昶嗓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汪书记……他一直就在我这儿,他也没什么事,我们闹了点别扭,他就赌气跑了几天,回来时,正碰上我病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照顾我,汪书记,你别担心了,他真的也没什么事,挺好的。

    具体的,见了你再给你说吧。

    ”汪思继余怒未消地说,“见了他的面,我要好好收拾他,他那个狗脾气,也真的该改一改了!不过他的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该回去就让他回去吧。

    他只是人代会代表,现在没他的事了,等开人代会时,再让他来见我。

    好了,就这样吧。

    ”等汪思继放下电话,理了理思绪,再次想躺下来时,猛然一个冷战,一下子又让他坐直了。

    这个齐晓昶,会不会是在骗他?一个他,一个刘卫革,一个突然失踪了三四天,一个失踪了快十天了,怎么突然一块儿出现了?说是病了,喝多了?! 病了,喝多了,为什么会几天都不露面? 肯定是谎言! 如果是谎言,那他为什么要撒谎?又为什么要骗你? 是不是已经出什么事了? 一个巨大的疑团渐渐地化成了无边的恐怖,假如自己真会出什么事,说不定首先就会出在这个齐晓昶身上! 这个齐晓昶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等开完党代会,一定得想办法把他解决了!最好把他调得远远的!这种人,绝不能再让他呆在自己身边了………… 正心慌意乱地想着,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刘石贝的电话! 他愣了一下,赶紧打开手机。

    他清楚,这么晚了,没有顶顶紧急的事情,刘石贝不会给他打电话。

     刘石贝在电话里只说了一个意思,从目前的情况看,在这次党代会上一定不要把目标定多了,只需搞掉一个就够了。

    否则,会玩火自焚。

    只需要一个,也只能是一个。

     “为什么?”汪思继有点出乎意料。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假如书记市长都出了问题,那不等于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上边能答应吗?再说,把别人搞下去,不等于把自己也暴露了?不就等于把火引到自己头上了?共产党里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明白,如果真的出了大问题,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各打五十大板。

    把别人搞掉了,也就等于把自己搞掉了。

    ”“刘书记,陈正祥现在完全变了,他现在的样子比夏中民还硬。

    刚才在碰头会上,当着魏瑜的面,几乎是公开地指责我,不点名地说我在下面搞非组织活动。

    还说如果一旦发现情况属实,坚决查处,绝不手软。

    他凶得很哪!如果他仍然当书记,即使把夏中民搞下去了,他也绝不会用我。

    刚才他私下里又找我谈了好久,刘书记,他现在跟夏中民几乎没什么两样,他竟然威胁我说,如果党代会真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下去的不会是别人,而是我!还要我认清形势,悬崖勒马,不要一意孤行,既害别人又害自己。

    最后他居然还说,就算你把夏中选下去,嶝江的市长也绝对轮不上你。

    刘书记,你看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他现在真的是硬得很,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了。

    ”“思继,你千万别让他给迷惑了,他是在激你的将哪!一定别犯糊涂!如果你现在把他搞下去,那等于是救了他一把!明白吗?若是夏中民出了问题,承担责任的只能是他,因为他是一把手,他必须为此负责。

    如果连他也出了问题,那不等于让他解脱了?最终所有的问题都只能栽在你头上!陈正祥说得没错,如果夏中民出了问题,他肯定不会用你。

    但你应该明白一点,你不是他管的干部,你是昊州市委管的干部。

    如果只是一个夏中民出了问题,魏瑜只会也只能拿他开涮!但如果陈正祥和夏中民都出了问题,你想想,那你还能有好结果?再说,陈正祥现在就是再硬,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他蹦达不了几天了。

    而且现在他只能这样对付你,力保党代会不要出事。

    但等到时过境迁,一切都既成事实,那时候他还不得依靠你?就算他不想依靠你,那他还能依靠谁去?”汪思继沉吟了半天,说“刘书记,你不知道,现在代表们的情绪很大,他们越是拿上面来压,下面的逆反心理就越强。

    夏中民本来就不得人心,他们现在这么搞,反而对他们越不利。

    说实话,现在连我都觉得有些无法控制局面了。

    出了问题,那是他们自作自受。

    ”刘石贝听到这里,突然提高了嗓门,“思继,说了半天,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这是好玩的事情吗?什么不得人心!我告诉你,你现在高兴得实在太早了!你就没看到,省报就那么一篇文章,嶝江就有好几千工人闹事,你说说什么才叫人心?你太盲目太官僚了!官僚主义害死人!我现在就得给你提前打打预防针,你要现在就失控了,那我们都肯定死定了!马上就做工作,只能一个人出问题!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大家,为了整个嶝江的未来!所以你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两个都出了问题,那不等于是火上浇油,老百姓还不要闹翻了天?看这两天的形势,你再看看那些无所顾忌的工人,我觉得一个就足够我们应付的了。

    所以一旦选举结束,就立刻紧急动员,要全力应付可能发生的任何事端,特别要防止下面的一些人借机煽动闹事!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小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不要说是共产党了,就是历朝历代,古今中外,不管是什么样的政府,不管它到底做得怎么样,也还没有哪个人敢把民意不当回事……”…… 汪思继刚刚放下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汪思继听了半天,才听出是刘卫革的声音。

     刘卫革有些歇斯底里地在电话里又哭又嚷: “……汪书记,我被人绑架了!他们把我整整关了八九天,差点没把我整死!汪书记,我马上就去报案!这肯定是夏中民干的!我就是死也不能放过他!”“你慢点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绑架了?……夏中民!夏中民绑架你?夏中民在什么地方绑架的你?……夏中民派人干的?你怎么知道是夏中民派人干的?”汪思继脑子里阵阵发懵,如坠云里雾中。

    “在嶝江想绑架我的人,除了夏中民还有谁?肯定是!绝对没错!汪书记,要不是他,就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我就是在他家里被绑架的,你想想不是他还有谁?”刘卫革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嚷着。

    “夏中民家里!”汪思继不禁吓了一跳。

    “你是在夏中民家里被绑架的?”刘卫革继续愤怒地说,“不是在他家,我怎么能断定就是他绑架的我!你也知道的,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发现了他家有新的情况,刚过去一会儿,就让他派来的人给绑架了……”“住口!”汪思继几乎在床上跳了起来。

    “你这个刘卫革,是不是有病了!哇啦哇啦瞎说什么!”“汪书记,我没有瞎说!千真万确,就是在夏中民家被绑架的呀!还有齐晓昶,也肯定都是被夏中民绑架的!汪书记,你千万不要再相信那个齐晓昶了,那小子纯粹是一个软骨头,把什么都招了!他招了的那些东西,肯定都给录了音了!他把我们全出卖了……”说到这里,刘卫革在电话里止不住嚎啕大哭。

    汪思继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齐晓昶都招了?招了什么了?都给什么人招了?”刘卫革痛心疾首地说,“全招了,所有他知道的都招了!汪书记,都招给夏中民派来的那个人了,那个家伙亲口给我说的,要是我们出去敢报案,就把所有的这些全都兜出去……”汪思继突然觉得像天塌了一样,真是吓出来的狼,怕出来的鬼!越担心什么,就越出来什么。

    想了想,看来这个刘卫革不能再让他这么没有理智地到处瞎说八道了。

    于是他赶紧放缓口气说道,“刘卫革,你听着,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请马上告诉我,看来你的处境很危险,我立刻派人去保护你。

    ”刘卫革一边告诉他在什么地方,一边哭泣着,“汪书记,我一定要报案,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拼了命也不能放过他!这个夏中民,我非跟他干到底不可!”汪思继越听越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刘卫革,让他一定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

    放下电话,他立刻拨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家的电话,让那个副局长亲自派人尽快把刘卫革抓起来。

    汪思继对副局长说,刘卫革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已经出毛病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听他胡说八道,好好派人把他关起来,一边让医生给他治疗,一边让他养好身体。

    最最关键的是,在党代会期间,千万不能让他跑出来,手机也一定给他没收了,连他的家人也一定不能告诉。

    等到党代会开完后,再慢慢处理他的问题……等安置完了,一直等到公安人员确确实实把刘卫革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汪思继才算松了口气。

    看看时间,天已经快亮了。

    他默默在躺在床上,心绪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看来这个刘卫革比齐晓昶更可怕,怎么自己手下的人都这么容易出问题,都一个比一个傻!真是一群大傻B!要是刘卫革真的报了案,真的把这一切都兜出来,那不等于把自己这一大帮人全都卖了!他居然张口就说,他是在夏中民家里被夏中民的人绑架的!他妈的究竟是昏了头了,还是真的愚蠢透了?他怎么就不想想,是谁让他去的夏中民家?他又到夏中民家干什么去了! 说来说去,其实最蠢的是汪思继自己!怎么会找刘卫革这样的人去干这样的事情! 他越想越怕,眼睛一闭上,就觉得身下这张大床就像一条千疮百孔的破船,正顺着滔滔洪水,颠簸而下。

    他控制不了别人,也一样控制不了自己,更控制不了这条破船,只能由着翻滚的浊浪,冲向谁也无法预测的地方……刘卫革疯了,自己也一样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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