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越来越多,与守军展开了白刃战。
鲜血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染红了脚下的砖石。
守军们凭借着地形优势,奋勇抵抗,一时间杀的难解难分。
战况愈发激烈,江北兵的攻势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侯崇站在船头,一眼便望见了城门上的李镇业。
他挽起长弓。
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利箭划过一道残影,擦过李镇业的耳朵,砰的一声,射中他身后朱红的门柱。
李镇业顿时被射掉了半只耳朵,鲜血飞溅而出,仰面摔倒在地上。
他茫然坐在地上,转着头左顾右盼,周围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耳朵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看着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城墙上守军的尸体越堆越高。
他忽然回过神来,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啊...啊!”
李镇业嚎叫着爬起身,向城楼下冲去,
“快,快打开城门!我要出去!”
他像疯了一般,骑着马向城南冲去,径直从南门逃出了采石矶。
失去了守将,五万守军再无丝毫战意,渐渐从城头开始向城中溃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夜幕笼罩下的采石矶,火光冲天,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回荡在整个城池上空。
侯崇站在城楼上,俯瞰着这座被他攻陷的城池,得意的大笑起来。
“南汉胭粉地,哪有人是我侯崇的对手!”
翌日,清晨。
皇宫暖阁外,枯枝上的晨露滴落在窗棂上。
“李镇业竟连一日都未守住...”
萧衍满脸颓败靠坐在桌后,
“诸位爱卿,如今谁还有退敌良策?”
见一众大臣低着头站在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位慈悲皇帝终于动了怒,大吼道,
“你们平日里口若悬河,怎么今天来都没带着嘴吗!”
“太子!”
萧衍盯着东宫太子萧敌,
“如今反贼已打过了采石矶,你说怎么办?”
萧衍当年深受夺嫡之苦,不想再让自己的皇子经历那样的血雨腥风。
因此他早早便立了太子,把其他皇子都打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