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一怔,拿着尤带余温的纸片,
“无字的?”
霍启松开手指,纸片被风带起,蹭过李庆之的脸,翻飞着飘出院外,
“印坊仓库里放的,都是只做了扉页的空白经书。
”
他轻蔑的看向李庆之,
“同样的亏,我怎么会吃两次?”
哐!
玄机重重跺下禅杖,拿出皇家帝师的威严法相,目光扫视在场众人,
“各位施主,自贫僧到江夏以来,从未过问过尔等之事,便是同门到禅房相逼,贫僧也以礼相待,为的就是替陛下办好这场莲台法会。
”
他一贯以慈悲面目面对众人,这时忽然金刚一怒,竟自有一股威压,
“莲台法会之期只剩半月,决不可再生任何变故!否则,贫僧就把这些时日江夏城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启奏圣上,请陛下派人严查!”
印坊内,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良久后,忽然一阵惊慌的脚步声打破沉默。
一名文氏家奴逃命一样冲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青衫渡仓库失火!”
“什么!”
文焕惊得跳了起来,箭一般窜出了门。
月色明亮。
江夏城,侯府园林的青石小路泛着皎洁月光。
明雪情背着手,沿着青石的格子,一跳一跳的向前走,竟像个顽皮的小姑娘一般。
跳了几步,她忽然回眸,朱唇微抿,玩味的看向霍启,
“好小子,说!你和玄机有什么勾当?”
霍启一怔。
啊?
刘普出卖我了?
不应该啊,刘氏的事就是他牵的头啊...
明雪情噗的笑了出来,白了霍启一眼,
“那老和尚平时圆滑的像条泥鳅,刚才却一反常态,竟肯出头帮你。
”
她杏眼微眯盯着霍启看了片刻,又拧过腰肢,背着手向前漫步,
“你和他一定有什么勾当。
”
霍启更加心惊。
卧槽!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怎么这么多心眼?
这都能被她猜中。
他几乎要把书肆的事说出口,可转念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