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云祯道:“就酒劲上来,瞇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
”他看到姬冰原手中握着的香球,伸手便去接。
“你帮我除的?”
姬冰原却是拿开道:“别系了,脏了,让他们换个新的。
”丁岱连忙上前接着。
云祯嘀咕:“颜色旧了就拿去尚宝监让人重新淬过就好……”他喝了酒,脸上晕着些红,眉间犹带慵懒,双眸潋滟带着水光,姬冰原俯身揽住他,呼吸交错,两人已吻在一处。
丁岱连忙退了出去。
一阵缠绵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云祯只觉得有些意外,笑问:“怎么了?”
平日里姬冰原极为端严肃穆,已是许久不曾白日与他亲热,更不用说今日这明显是在外,不在宫里,还是在小辈的院子里。
姬冰原深深望他,用拇指了他的唇,“朕的皇后,真是太年轻了”毕竟比自己小太多,有人开始从这打主意了,在权力里纠结半生,他忽然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与庸人缠斗,他在消耗自己和云祯本该美好的生命,去与这些庸人争夺权力。
云祯不解其意,但还有着几分微醺和头晕,又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歇息,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宫吧?”
姬冰原点头,扶了他起身,命人准备圣驾,果然起驾回宫,两人同乘一舆,在舆车上云祯就被姬冰原吻得气喘吁吁,以至于没注意到丁公公没跟着舆车进宫。
***
安王府,廊下一群侍卫严阵以待把守着。
安王和安工世子挑帘入了书房内,两人带宴席上的酒意,但脸上都带了些愠色。
进入书房内,看到丁岱,安王还是拱手笑道:“丁公公,可是皇上有交?适才听说阿寄院子里有个小ㄚ鬟年幼不知事,不知轻重,冲撞了陛下,实在是我们治家不严,一定从重处理,还请丁公公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
丁岱谦虚地微微侧身并未受礼,脸上却没有笑容,只是摇了摇头:“老王爷,您和世子,真的还以为只是那小丫头不懂事?”
安王微微抬头,眼神茫然:“还请公公赐教?”
丁岱从袖中掏出一个银色香球,递给安王。
安王接过那香球,颠倒看了一会儿,不解其意:“这是?”
丁岱道:“这是云侯爷日常佩的香球,里头的香饼是陛下亲自调的。
殿下是知道的,侯爷出门,身上的东西都是有数的,那日他陪清平王出去骑马,回来遇上下雨,又出了身汗,便在府上沐浴,用了晚餐才回宫,回宫后服侍的小的们也发现这个香球不见了,这一贯是要责问在旁陪同的人,不过云侯爷仁厚,不忍那天跟着的人受罚,只说应该是骑马时弄掉的,此事也就这么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