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法师降临高塔 6(2/3)
不幸&rdquo的原因全是来自于右手。
上条的右手会在无意识间,将&ldquo神的庇佑&rdquo,&ldquo命运的红线&rdquo之类微弱的&ldquo异能之力&rdquo消除。
如果上条没有随随便便就用这样的右手碰她,修道服&ldquo移动教会&rdquo就不会坏掉,她也不用冒着危险回到这里。
不,这些都还不是重点。
不管上条的右手有什么能力,不管&ldquo移动教会&rdquo是否坏掉,都不构成她回到这里的理由。
全部都只因为,上条想要一个&ldquo羁绊&rdquo。
如果那时候就把帽子还给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ldquo唔?唔唔唔?别这样嘛,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啦!&rdquo魔法师晃动着嘴角的香菸说道:&ldquo&lsquo那东西&rsquo又不是我砍的,是神裂砍的。
而且神裂应该也没打算把&lsquo那东西&rsquo砍成重伤吧。
&lsquo移动教会&rsquo具有绝对防御能力,那种程度的攻击,本来应该可以毫发无伤才对......真不晓得&lsquo移动教会&rsquo怎么会被毁了?除非圣乔治之龙再度降临,否则教宗级的结界应该绝不会被破坏才对啊...&rdquo
魔法师说到后来有点像是在喃喃自语,而且笑容也消失了。
不过,那只是一瞬问的事。
马上,他又开始摇晃嘴边的香菸。
&ldquo为什么...&rdquo上条不由自主地,问出了根本不期待对方会回答的问题:&ldquo为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也无法理解魔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但是......你们的世界之中,应该也有正邪之分吧?应该也有想保护的东西以及守护者吧......&rdquo
上条非常清楚,身为一个假惺惺的伪善者,其实根本没资格问这些问题。
毕竟上条当麻曾经抛弃了茵蒂克丝,回到自己的日常生活。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非问不可。
&ldquo你们一大群人,追着这样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还把她砍成重伤......你们做出这种事,为什么还能坚持自己的正义?&rdquo
&ldquo我说过了,砍伤&lsquo那东西&rsquo的又不是我,是神裂。
&rdquo
但是,魔法师却回了他一句这么简单的话。
完全没有任何愧疚感。
&ldquo不过,不管有没有受重伤,反正该回收的还是要回收。
&rdquo
&ldquo回......收......?&rdquo上条没听懂这句话。
&ldquo嗯?啊...原来如此。
刚刚从你口中听到&lsquo魔法师&rsquo这字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了呢!看来&lsquo那东西&rsquo很伯把你卷入这事件之中吧?&rdquo魔法师吐出了一口烟,继续说道:&ldquo没错,就是回收。
不过正确来说并不是回收&lsquo那东西&rsquo,而是回收&lsquo那东西&rsquo所带着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
&rdquo
......又是&ldquo十万三千本魔道书&rdquo。
&ldquo对了对了,这个国家的宗教观很薄弱,所以你可能还是听不懂吧。
&rdquo魔法师一边笑,一边用觉得无聊的声音解释:&ldquoIndex─Librorum─Prohibitorum──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可以翻译成&lsquo禁书目录&rsquo吧。
目录上都是些教会认定&lsquo只要看了一眼就会让灵魂受到污染&rsquo的邪恶书籍。
你想想,就算教会发出公告说世界上有很多危险的书,但是大家不知道书名的话,也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来看不是吗?所以教会才故意让&lsquo那东西&rsquo带着十万三千本&lsquo邪书范本&rsquo,等于是个邪书集中管理处。
对了,我劝你要小心点喔,&lsquo那东西&rsquo身上所带的书啊,对这个宗教观薄弱的国家的人来说,只要看了一本就会变成废人呢。
&rdquo
但是茵蒂克丝身上明明一本书都没有。
她穿着身形线条那么明显的修道服,就算把书藏在修道服底下,也应该看得出来才对。
更何况一个人怎么可能带着十万本书走路?十万本书...都可以盖问图书馆了。
&ldquo开什么玩笑!哪有什么书!?&rdquo
&ldquo就是有。
就在她的脑袋里。
&rdquo
魔法师若无其事般地说着:
&ldquo你听过&lsquo完全记忆能力&rsquo这种东西吗?据说是&lsquo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就可以在瞬间记忆下来,而且一辈子都会记住,一个字也不会忘记&rsquo的能力。
简单地说,就像是个人形的扫描器。
&rdquo
魔法师用一种丝毫提不起兴致的口气笑着说:&ldquo这并不是我们的魔法,也不是你们那种超能力,单纯只是种体质而已。
在她的脑袋里啊,收藏了大英博物馆、罗浮宫美术馆、梵蒂冈美术馆、华子城遗迹、贡比涅古城、圣米歇尔修道院......这些世界各地的&lsquo魔道书&rsquo,原本都是被封印起来,根本偷不出去的,但是她却可以用她的眼睛将这些书给&lsquo偷&rsquo出来,保管在自己脑袋中,就像个&lsquo魔道书图书馆&rsquo一样。
&rdquo
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什么魔道书,什么完全记忆能力,全都太荒谬了。
但是,重要的并不是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ldquo真的&rdquo。
重要的是,眼前有个少女被&ldquo相信这些事情都是事实&rdquo的一群人给砍伤了。
&ldquo不过她本身无法产生魔力,所以是无害的。
&rdquo魔法师愉快地晃动着嘴边的香菸说道:&ldquo看来&lsquo教会&rsquo那些人也不是笨蛋,故意让她无法使用魔力。
不过,这些事情反正都跟身为魔法师的我没有关系。
总而言之我想强调的就是,这十万三千本书是很危险的,要是被能使用魔法的人带走就麻烦了,所以我们是来保护她的。
&rdquo
&ldquo保......护......?&rdquo
上条一阵错愕。
如今茵蒂克丝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眼前这个人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字眼。
&ldquo是啊,保护。
就算&lsquo那东西&rsquo本身还有些道德跟良心,但是应该也禁不起拷问与药物折磨吧?一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要是落在那些坏人手中,你不觉得心痛吗?&rdquo
&ldquo......&rdquo
上条的身体某处,开始剧烈颤抖。
这并不只是单纯的愤怒。
上条的手臂上,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眼前这个男人,完全相信只有自己是对的。
他活在完全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的生活之中。
看着这样的男人,上条感觉自己像是跳进塞满几万只蛞蝓的浴缸一样,恶心感席卷全身.
上条脑中浮现了一个名词:宗教狂热集团。
这些人竟然为了一些毫无根据的&ldquo妄想&rdquo而伤害他人,让他的愤怒到达顶点。
&ldquo你这个混蛋──!&rdquo
如同要呼应自己的愤怒似的,上条感觉到右手也开始发热起来。
原本半步也移动不得的双脚,如今动得比脑袋所想的还快。
由血肉所组成的笨重身体,像炮弹般朝魔法师飞去,他的右手紧握着,几乎要把五根手指头捏碎。
上条的右手一点用处都没有。
没办法打倒不良少年或增加考试分数,也没办法用来把妹。
但是上条的右手却非常好用。
至少还可以拿来扁眼前这个混蛋。
&ldquo我的名字叫史提尔.马格努斯。
不过这种时候,或许我应该自称FortiS93l吧......&rdquo
魔法师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嘴角微微笑着,晃动香菸。
接着魇法师似乎在嘴里小声地唸了些什么,然后用如同要介绍自己饲养的心爱黑猫似的表情,对上条开始解释:&ldquo这是我的魔法名。
我想你可能没有听过魔法名这玩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
这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所以我也不知道理由......&rdquo
双方的距离约十五公尺。
上条当麻只用三步,就把双方的距离拉近了一半。
&ldquo&lsquoFonirs&rsquo这个字翻译成日文就是&lsquo强者&rsquo。
不过语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魔法师之间,喊出魔法名并不只代表将要使用魔法,更代表着......&rdquo
上条当麻以很快的速度,在走廊上又踏出两步。
但是魔法师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
或许对他来说,上条还不足以让他收敛起笑容。
&ldquo......杀戮之名。
&rdquo
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取下嘴边的香菸,用手指往旁边弹了出去。
香菸带着火星水平飞出,越过金属制的扶手,撞上隔壁大楼的墙壁。
一道橙色的线条紧追在香菸之后,撞上墙壁冒出火花。
&ldquoKenaz(火焰阿)──&rdquo
史提尔小声唸了咒语之后,橙色线条轰然一声炸了开来。
简直像是在消防水管中灌满汽油之后点火一般,出现一条直线状的火焰之剑。
墙壁上的油漆逐渐焦黑,就像拿打火机烧相片的感觉一样。
不用触摸,光是用眼睛看,就有种眼睛要被烧焦的错觉,让上条不禁停下脚步,举起双手保护着脸孔。
上条的双脚,简直像是被钉在地板上一样。
他脑中闪过一抹疑问。
&ldquo幻想杀手&rdquo号称可以消灭任何&ldquo异能之力&rdquo。
就算是等级5的超能力者御坂美琴那招连核子避难所也可能挡不住的超电磁炮,也难逃抹灭的命运。
然而,有个重要的问题是...
上条并没有见过&ldquo超能力&rdquo以外的&ldquo异能之力&rdquo。
也就是说,没有实际测试过。
魔法呢?
对于&ldquo魔法&rdquo这种神秘的力量,上条的右手真的能发挥作用吗?
&ldquo──PurisazNaupizGebo(赐与巨人痛苦的赠礼)!&rdquo
用双手保护脸孔的上条,面对的是微笑的魔法师。
史提尔.马格努斯一边笑着,一边将灼热的炎剑打横朝上条当麻挥了过来。
在碰到上条的瞬间,火焰之剑失去形体,周围的一切就像火山爆发般全部炸了开来。
热浪、闪光、爆炸声、黑烟四起。
&ldquo会不会做得太过火了点?&rdquo魔法师喃喃自语。
看着眼前像是才刚被炸弹炸过的现场,史提尔伸手在头上搔了搔。
事前,他已经大致上确认过了。
因为今天是暑假第一天,这里又是男生宿舍,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几乎都出门去玩了。
但是假如有那么几个没朋友的关在宿舍里没出去的话,那可有点麻烦。
眼前的视线,完全被黑烟与火焰所遮蔽。
但是,根本不必用眼睛确认上条的死活。
刚刚那一击可是摄氏三千度的火焰地狱,人肉遇到超过两千度以上的高温,在&ldquo燃烧&rdquo前就会先&ldquo熔化&rdquo。
眼前这个人的命运一定也跟那融化成麦芽糖状的金属扶手一样,就好像是有人吐在学生宿舍墙壁上的一大块口香糖,与墙壁再也分不开。
史提尔松了一口气,心想:&ldquo幸好刚刚故意激怒他,让他离开茵蒂克丝身边。
要是刚刚他拿身受重伤的茵蒂克丝来当挡箭牌,事情可就麻烦多了。
&rdquo
......话说回来,这下子没有办法回收茵蒂克丝了。
史提尔叹了口气。
即使是史提尔,也没办法穿过眼前这道火焰之墙,走到茵蒂克丝身边。
如果另外一边也有楼梯的话,当然可以绕过去,但是在绕远路的这段时间,要是茵蒂克丝被卷入火焰之中,那一切都完了。
史提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接着,他再次试着看透浓烟的中心说道:&ldquo辛苦你了,你失败了。
看来以你的程度,再来一千次也赢不了我。
&rdquo
&ldquo你说......谁赢不了你?&rdquo
从火焰地狱中传出来的声音,让魔法师一瞬间僵住了。
轰的一声,出现一个旋涡,将周围的火焰与黑烟都卷起。
简直就像是火焰与黑烟的中央,突然产生一道龙卷风似的。
上条当麻就站在那里。
金属扶手如同麦芽糖般融化,地板跟墙壁的油漆全部翻了起来,因高热而融化的日光灯不断往下滴──在这种火焰与灼热的地狱之中,少年毫发无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