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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东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又从床上拿起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头发,站在床前盯着姜阈:“我可以坐么?”
姜阈下意识将腿收了收:“坐。
”
梁东言在床尾坐下,大腿还是贴着姜阈的脚尖,姜阈又将腿往胸前缩了下,佯装自然道:“你说吧,我听着。
”
“说什么?”梁东言大约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下意识想多和姜阈说说话。
“你不愿意当众表演的...成因。
”
梁东言点点头,他靠在床紧贴的墙壁上,拿了个枕头枕在腰后,稍一侧头便能看到姜阈靠在他的床头,柔软而专注地看着自己。
“以前,我爸家里条件很好,所以他会很多乐器......”
第27章他的童年
梁东言的音乐启蒙基本来自梁叙衡,不过梁东言出生后梁叙衡家里就出了事,房子、地都被拿走,家道中落不说、连他的妻子,也就是梁东言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而离开。
那时梁叙衡家里刚刚落难,他不服气,认为自己一定能东山再起,但家族气数尽了,他越努力就摔得越狠,腿也是那段时间里和别人起冲突弄断的。
梁叙衡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拉拉二胡吹吹口琴,偶尔从别人那里借个琵琶弹一弹,梁东言便耳濡目染,三岁到四岁的一年里,没什么人跟他说话,倒是听了不少民乐曲子。
后来梁叙衡身上的最后一点钱也被他用光,梁东言虽然不花什么钱,但吃饱饭总归是要的,他便暗地里打听怎样才能赚钱。
梁叙衡早年一直是家里大少爷,所以压根拉不下脸、也弯不下腰去干伺候人的活儿,又因为腿脚不方便,也干不了体力活。
他找了好几个月的工作,终于在一次偶然中,被人发现他毛笔字写得很好。
一开始,梁叙衡在葬礼上干的是账房先生的活儿,也就是收客人的礼金,把人名和金额用毛笔写在一张名帖上,这个活儿只需要坐着,那时候一场拿80或者100。
久而久之,他和葬礼上的演奏队也熟了,一来二去的,有时候一些演奏队缺人便会找他。
梁叙衡没把梁东言送去幼儿园,哪儿有活便带去哪儿,葬礼不仅管饭、有些客气的人家还会给小孩红包,梁东言那年耳濡目染,很快便不怵那些场面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梁叙衡开始教梁东言乐器。
梁东言很有天赋,除了因为年纪太小有时候力道不够,其他音准、乐感都非常好,曲子听过一遍就会、有时候还能指出演奏队的错误。
演奏队的叔叔阿姨们都很喜欢梁东言、总是逗他、带礼物给他,这一段日子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