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呵护，牢牢地织就一张网，紧紧摄住了她的心。
她逃不了，也不想逃，心甘情愿地奉上她所有的爱情。
可是，生命中重要的并不仅仅是爱情，她的生活也不可能只靠着爱情延续。
她希望能与他常相厮守，渴望同他携手走遍大江南北，历经人生跌宕起伏，她还希望老来能和他相互搀扶，沐浴着夕阳的余晖，笑看孙儿孙女嬉戏。
她做过很多梦，有他的梦，可她知道这些仅仅是梦。
他们相逢在错误的时代错误的地方，面临着错误的命运，她和他能够拥有的只有这份爱情。
所以，她很珍惜这份感情，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何况是&ldquo三人行&rdquo的局面，她甚至没有一点尝试的勇气。
楚言苦笑，见八福晋还瞪着眼等她的答案，只好说：&ldquo他是我的梦。
&rdquo
&ldquo梦？&rdquo八福晋愣住了，默默咀嚼片刻，有些明白了，却冷冷道：&ldquo你以为，用这么一个字就想打发我么？&rdquo
楚言无奈地笑了：&ldquo福晋方才说，从今以后，不论怎样都不会再为难我。
可是，福晋，一辈子很长，会发生很多事，许多在今天想也想不到的事情，一旦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你我会怎么做，也是如今我们想也想不到的。
如果，福晋觉得，我与您为难，福晋会不还击么？您以为，我不管受了委屈，都会忍气吞声么？福晋希望八爷办完朝廷的事，再回家断家务案么？&rdquo
八福晋微微一窒，立刻反驳：&ldquo我已说了不为难你，你若是真够贤良淑德，自可相安无事。
&rdquo
&ldquo贤良淑德？不敢当！老实说，我若是真恼了，会做出什么事，便是自己也不知道。
&rdquo楚言摇头笑道：&ldquo又比如，若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让八爷难受难堪，福晋会不指责我么？只怕福晋觉得八爷委屈了您，伤了您的面子，就要设法拿我出气呢。
&rdquo
八福晋张了张嘴，想要硬邦邦甩出一个不字，却不知怎么有点心虚。
楚言又是一笑：&ldquo我呢，若是被福晋或者别的谁气着了，必定要找八爷的晦气。
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落到那样的地步？！&rdquo
&ldquo你，你怎么敢！&rdquo
&ldquo有什么不敢！他是一颗心，我也是一颗心，他是一腔情，我也是一腔情。
就算男尊女卑，就算他身份比我高，情义无价，他的情未必就比我的值钱。
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嫁人是为了更加快活，又不是犯贱，赶着找气找罪受。
他若害我受伤受苦，我当然也可以伤他苦他。
&rdquo对于她来说，爱情也罢，婚姻也罢，始终是两个人的事，任何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过是其中一人带来的副产品。
八福晋目瞪口呆，良久，喃喃道：&ldquo这话也有道理。
不错，情义无价，谁的又能比谁的更值钱呢。
只是，你&mdash&mdash遇上你，也不知是他的运气还是他倒霉。
&rdquo
楚言略略一想，轻声叹道：&ldquo遇上他，是我的福气，遇上我，大概，算他倒霉！&rdquo
八福晋哑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第一次真心笑了起来：&ldquo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既这么着，多说无益，我先走了。
&rdquo
婷婷袅袅地行至门口，忍不住又转过身来：&ldquo普天之下，你再也找不到这么个人。
你，不会后悔么？&rdquo
楚言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笑：&ldquo无论怎样，我都是要后悔的。
&rdquo
八福晋刚刚出门，寒水就跑了回来，见楚言坐着发呆，脸上似悲似喜，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又像是背负了沉重的枷锁，不由大为着急：&ldquo姐，你怎么了？八福晋说了什么？&rdquo
&ldquo没什么，她来问我嫁不嫁八爷。
&rdquo
&ldquo你答应了？&rdquo
&ldquo没，我说不嫁。
&rdquo
&ldquo哦，怪不得！&rdquo寒水恍然大悟：&ldquo来时愁眉苦脸，走时眉开眼笑，原来是吃了颗定心丸！可是，姐，你心里不是很在意八爷的么？&rdquo
楚言将头上那支珠花取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叹息道：&ldquo是很在意。
只是，当真这么留在他身边，到头来，只怕是伤了他也伤了我自己，什么也留不住。
&rdquo
寒水想了想，劝道：&ldquo姐姐若是不愿意和八福晋住在一起，不如自己置一处房子，单独住着，又清净又自在，也不用管那许多规矩。
我让老九去打听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好的宅院等着出手，咱们来来去去也方便。
&rdquo
楚言直摇头：&ldquo我的婚事，非得经过皇上，那么做，可就扫了皇上的颜面，沦落成笑柄了。
再说，你那位老九不来的时候，你心里就没一点想头？也不知他在哪一个女人的怀里？也不知是不是又打着什么坏主意？&rdquo
寒水给臊得满脸通红，跺着脚不依：&ldquo姐姐胡说！也不看看，你扔给我那么些账本，又要这个图，又要那个表，我忙得四脚朝天，哪有工夫想这些有的没的？&rdquo
楚言笑了，轻轻抱了抱这个妹妹：&ldquo你做得对！当初我妈，呃，一位长辈就劝我，再爱一个人，也不可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否则，太苦了自己，也苦了对方。
&rdquo
寒水没有听得特别明白，却乖乖点头：&ldquo嗯，我记住了。
其实，姐姐不嫁八爷也好。
虽然八爷对姐姐是极好的，情深义重，无微不至，可我总觉得，姐姐才是那个赔着十分小心的人。
&rdquo
楚言倒茶的手微微一抖，溅出来两滴，默默地用手帕擦了，挤出个笑容：&ldquo那么，我没有答应倒是做对了？&rdquo
&ldquo可是，我只怕姐姐不嫁八爷，竟是要往一条更难的路上走。
&rdquo
楚言一怔，出神地望着寒水，喃喃道：&ldquo我怎么会把你当成了不通世故的毛丫头？&rdquo
寒水有些不安：&ldquo姐，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我，其实&mdash&mdash&rdquo
楚言安慰道：&ldquo别急，你没有骗我。
是我，不该把你得太看扁了，总是指手画脚的。
&rdquo
寒水更加着急，终于一咬牙：&ldquo姐，你也知道我是庶出的女儿。
只因我爹儿子好几个，却一直没女儿，总觉得是件憾事，故而从小对我特别疼爱。
我娘是个没用的，有点什么事儿，就会哭，偏偏还喜欢跟人比。
也就是我爹疼我，我们娘儿俩才算在家里有个位子。
我四岁那年，一位新姨娘怀孕了，娘长吁短叹，若是新姨娘也生个女儿，我在爹眼里就不值钱了。
幸亏新姨娘生了个弟弟，没出两个月又死了。
可我总是怕哪一天，哪位姨娘生出个女儿与我争宠，吃的差点，穿的差点，我倒是不在乎，可我怕被娘的眼泪淹死。
我总得有点好处，让爹惦记着才行。
我在爹的跟前特别乖巧，夏天给他摇扇，冬天给他暖脚，累了捶背，渴了倒水，有时爹高兴起来教我写个字算个数，我用心学牢牢记住。
爹越发疼我，竟越过了几个哥哥。
我爹最在意他的生意，我就想，若能帮爹做生意，就好了。
我缠着爹教我，又找账房的人学，仗着有几分聪明，还真学会了。
却从此得罪了哥哥嫂子们，变着法儿寻我的过错，让大娘避开爹罚我，最后总算是找了个好法子，一劳永逸地把我打发出去。
我好容易在家里出了头，换到别人家里，还不知怎样，心里烦得很，我娘还直掉眼泪，说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ldquo我烦得不行，一气之下就从家里跑了出来，这才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自己打点，还要处处提防，怕上当，怕被家里捉回去。
后来遇见唐九，他到底算好人还是算坏人，我也不知道，不过，对我倒是很好，除了开始瞒着我他的身份，也没真把我怎样，有他在，省了好多心。
进京后又遇见姐姐，处处为我着想筹划，比嫡亲的姐姐还要周到。
我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愁，只要听姐姐的就成。
姐姐把我当个小妹子宠着，我才知道无忧无虑的滋味。
我只怕姐姐知道我的想法，就不肯管我，由着我自生自灭。
我真没想骗姐姐！&rdquo
&ldquo唉！&rdquo楚言叹息道：&ldquo我真不知你小时候竟那么辛苦。
我并没有怪你！知道你有眼光有想法，又能踏踏实实去做，我很放心！&rdquo
寒水放下心，拉住楚言，认真地说：&ldquo姐，咱们身为女人，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有点才干，只管让自己的日子舒服一些。
别想太多，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放，有个依靠就要靠才是！&rdquo
&ldquo是，是，是！金玉良言，小女子拜领！少奶奶说了半天话，喝口茶吧。
&rdquo
姐妹俩都是一笑，坐下喝茶。
寒水又想起什么，迟迟疑疑地开了口：&ldquo其实，上回那位四爷对姐姐也是极好的，我看姐姐在他面前也很自在。
&rdquo
&ldquo噗&mdash&mdash&rdquo楚言刚进嘴里的茶尽数喷了出来：&ldquo咳咳，你知道他是谁？&rdquo
==〉88的sex，前面隐约提过，不多，每月一两次，给宝珠的感觉像是点卯。
对此反感的观点，俺理解，88应该纯情嘛。
不过，88即使是情圣，也首先是个非处男，两三年地憋下来，不出毛病？即使是为了保护楚言，88也不会把宝珠逼上极端。
晕菜的话也有道理，俺觉得，88对楚言敞开心怀以前，真是那么回事。
==〉俺不是要把寒水搞得很苦情，纵观全文（Sorry,underconstruction!），寒水是最lucky的一个。
没有点故事，没有点想法的女子，俺惜墨如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