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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猎魔烹饪手册小说> 第七集 廛市对晤 慧娘窃经

第七集 廛市对晤 慧娘窃经(3/3)

湖上,他日我高高在上,如何下得了台?!”郑慧娘一想到武林盟主传闻被喂鸡屎,简直不想再做人了。

     骑主道:“今日是他运气太好遇到了我,若是换了他人,这小子必死无疑。

    他一定和刚才三人有关系,我们一定要将他治好,问出究竟,也不枉堡主待我等之情!” 众人闻言,一面惊叹于骑主的见识、修为,更敬佩他的忠心,结果一阵马屁噼里啪啦拍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告结束。

    当下这群人将和尚道士带到了鸦儿镇,强横地在一家叫‘归云客栈’的店中住下,并命老板准备精美饭食,自己浣洗一番,天色以暗,都出去喝酒,那个骑主倒还真认真,一个人回屋打坐运气,准备练好后将毒从和尚道士身上揍出来。

    因为郑慧娘不能动弹,众人都很放心地将他一个人放在屋里,依然是四脚朝天地瞪眼张嘴,腰疼得都快断了。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从窗口飘进一条人影,点尘不起,倏地落在了和尚道士身边,双方目光一触,郑慧娘腾地火起,几乎想跳起来咬这人一口,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胖老头,就是因为他,郑慧娘两日来一连被海扁了好几顿,浑身上下被打肿了一圈,相貌严重失真,老头俯脸仔细端详了他半晌,几乎认不出来。

     原来,老头是跟着云深和师辩去看热闹了,那他为何又折回来了呢? 当天,云深与师辩纵横如飞,凌空高瞻,蓦见前面果然有条人影,飘然轻举,势若弃尘,仅能望见她的背影。

    遥遥但见她身着丹碧纱纹双裙,腰束绛带,背负古琴,衬托出惊人的绝韵身材,一双纤髾并层相叠于围裳之中,凌空掠时,如燕对舞,一肩秀发散飞如黛,光看这背影,已能想象得到她惊世骇俗的美貌,倾国倾城。

     直到此时,师辩更顾不得云深,心中一阵萧萧穆穆,悲喜同生。

    悲的是这个可能是古壁仙的人相貌未改,容颜依旧,而自己却老态已现,岁月无情,伤人至怀,天下岂复有逆?喜的是在阔别几十年后的今天,又见到了她!云深也是一样,自从古壁仙将‘二十诸天’中的‘摩利支天’交给了他们的大师兄过九阳,并将一个终生的誓言也交给了他:谁能从过九阳手中得到‘摩利支天’,就可以入主云林宫为宫主,不但能得到代表天外天山外山的最高传承‘二十诸天’,更可获得古壁仙的心。

     几十年来,为了这个誓言,过九阳深蕴不出,古壁仙石沉大海,云深和师辩却苦心孤诣地钻研上乘武学,每五年就去鸣月山的逸剑宗的仰止峰论道,而在此之前,两人都要在这闹市中先一决高下,几十年来竟然谁也没赢得了另外一个,这一晃就是几十年,岁月无情地将老的东西洗净,如今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他们的旧事,但二人依然孜孜不倦地拼搏,都闯出了天下无双的名号。

     云深乘空落烟,身随长风,心中一阵刺痛,唇边闪过一丝轻微抽搐,道:“师妹,你……你既然在此地鼓琴,为何不肯见我……我们一面,十年风雨,不知几经,你……你还好么?” 古壁仙没有回答,惊鸿远逝。

     师辩悴然心忍,颤抖地道:“云雨数十年,一言重千钩。

    师妹,你若欲见,何必远走,你若欲走,又何必鼓琴?” 那女子闻言,身形似乎一震,旋即又恢复正常,身随风转,珠吼乍啭,口中却吐出呖呖莺声,如狎雨莺柔,竟似二八少女一般娇美,凄然地道:“往事已以,悴难忍睹,昔日一言,断送了一生昭华,如今年老色衰,容颜憔悴,不敢有辱法目,不看也罢!”言毕纵身疾掠,翩若惊鸿。

     两师兄弟相望一眼,奋起直追,但奈何这古壁仙在天外天山外山时最擅长的就是轻功,当时师兄弟几人谁也追不上她,如今事隔多年,她的修为一定更高了,天光之下,但见三道人影动划地,身掠在天,浮光掠影,在其后还远远也有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胖老头。

    四道人影风驰电掣,但见草原、篱笆、城郭、飘然倒行,不足片刻正行到一曲宽阔的清溪横亘东西,拦住去路。

    遥遥但见溪水流荡,其间横陈一筏,那女子飞身掠上,御风而立,意极萧远。

     师辩、云深二人几乎同时驻足,他们都能跳上竹筏,但谁也没有唐突地上去,古壁仙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尊女神,不容有丝毫亵渎,直到此时,云深再也无法掩饰他的真心——他对古壁仙的爱不下于师辩,若说谁更多些,只能是不相上下,因为他们付出的都是一颗真心和一生的等待。

     “师妹,你……你要去哪里?”师辩惊急。

     云深为悲难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神情萧穆地望着她。

     女子轻轻地侧过身来,蓦地露出一副惊人的美貌:蛾眉、妙目、琼鼻、檀口,无一不美,无一不美绝,而更美的是这些美组合成的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美,即使如此,但你一看就能感觉得到——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法形容。

     女子清心玉映,语带凄婉地道:“两位,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我不是古壁仙,你们若想见到她,就去凌碧峰取出‘摩利支天’,解开这段多年恩怨,到时自有云林宫弟子将你们接到云林宫……” 师辩不信地道:“你……你不是师妹是谁?” 那女子清叹一声,舒臂启槁,撑筏顺水而下,临行道:“是与不是,都看一言。

    如何解法,视乎一心,还有,师……师辩的弟子公子元真我们宫主非常喜欢,告辞了!”一言及此,筏顺溪而下,载走了一片幽香,一段深心,一直到此,云深一言未发,神情如一,但内心却在刀芒上挣扎…… “她一定就是师妹,因为她的手下不敢直呼其名!”师辩低喃地道。

     “而且,天下没有人能会‘阑还沚音’,而且轻功能逃得过我,除了师妹!”云深师兄弟第一次站在了同意立场。

    两人言毕,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双方目光一触,良久各自凄然一笑。

    这一笑,上下经历了数十年,几十年的恩怨情仇,老死不相往来,都在这一笑中消失了,而它的起因,只是因为他们都意识到了同一个问题,一直困扰了他们一生的问题——究竟是谁害得四人虚度一生。

    今日见了古壁仙,他们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过九阳,只有从这个私心自用的人手中取得了‘摩利支天’,古壁仙才得解脱,而两人也可以解脱了。

    这一笑,包含了数十年的沧桑,今日俱已成昔了! 多么奇怪的一瞬,它可以改变人的一生,只是那么一短暂的一瞬! 云深望着这个师弟,忽然发现他须发已灰,几十年的折磨,弄老了他的身体,却留下了一个永远不变的疲惫的精神,这么多年来,两人你争我斗,都未能冲破过九阳这道瓶颈,一股惭愧的意念油然而生,不知不觉想起昔日学艺之时,兄弟几人情同手足,而这么多年来,他们不知不觉地走上了敌对的道路。

    今天,他们又似乎回到了昔日的时光,两人都身心剧颤,世人都说一个‘义’字重千钧,但又有几人能知个中真味?! 云深道:“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 师辩心中汹涌,外表湛然不动,道:“我也想到了。

    ” 与师弟说话和好的感觉令云深一阵感动,几乎掉下泪来,眼中却笑着道:“只有背水一战,置诸死地而后生,师妹已浪费了大半生的时间,今次必须击败过九阳。

    ” 师辩同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背水一战,去会大师兄的只能有一个人。

    ” “师弟,你此话何意?” “师弟?”师辩被这句久违了几十年的称呼几乎叫下泪来,心中强忍,道:“所以,今日我们必须再比一次,不分胜负,决不罢休!” 云深一怔,没想谈着谈着,重又回到老问题上,还是要用剑说话,他不想这么快就失去拥有的兄弟情谊,是以伫立久之,道:“难道我们天生注定了只能作对手么?” 师辩道:“师妹的僵局在过九阳,过九阳那一关的关键在我们二人,做一件事,一个人往往犹胜两个人,若有疏怠,必败无疑!既然此战必赢,所以只能有一个人去,背水一战!” 这个道理云深何尝不知,师辩又何尝不知师兄懂这个道理,这话一半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也无法用剑去杀一个刚找到的故友,若是不久前在鸦儿镇,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但仅仅是一个时辰,他已再挥不动无中生有的‘揭谛剑诀’。

     “既然如此,我答应你!”云深道。

     “那最好不过,不过在比试之前,我们先要有个约定。

    ” “什么约定?” 师辩忽然恢复了闹市的情势,道:“既然是背水一战,当然有可能成功。

    我们今日比试,必分胜负,败者从此退出江湖,胜者解除师妹禁制自不待言,更要让她以后过得快乐,忘记另外一个。

    ” “如何忘法?” “昔日我曾遇到一个女子,她一生都让他的男人记得她,念着她。

    我问她有何妙计,她说:我只是让我的男人忘记我,结果她的男人越发记得牢了。

    有道是‘欲要取之,必先与之’,我若是赢得了师妹,会天天在她面前提起你,说到她烦为止,到时她自然会忘了你。

    ” 云深深深一叹,道:“好办法!” “既然如此,我们不比何待?我早有意全心全意地领教一回师兄的修为,不为其他,只为剑术,今日岂不快哉!”师辩豪情顿起地道。

     云深希心高远地仰天一叹,道:“如此也好。

    ” 师辩道:“快哉快哉!我们击掌三次,击过之后,再勿留情!” “好!” 当下这两位一怒而诸侯惧的绝顶高手“啪啪啪”连击三次,大笑而退,一时间在清溪岸上,双雄渊凭而立,岩岩清峙,一个壁立千仞,一个凝如断山,一个神气融散,一个精神渊著,北岸溪畔碧水飘萦,无涯的天壁上横撒了一抹晚霞,映在水中,飘于两大高手之间,轻流瞬止。

     两人各自行过剑礼,各道了声请,同时出手。

     师辩先生手中并无长剑,却凭空作抓握长剑之状,左手剑指顺势一拭,忽然之间,在他右手抓握的四尺之内,空气积压旋凝,以无形的真气聚成了一柄无发看见的长剑,虽说无法看见,但那真气之剑的四周空气旋转嘶呜,四周楸叶籁籁,松风泠泠,靠近的衣袂也是列列飚扬,对于入道的人,自然骇人已极,但对不谙剑术者,丝毫看不出任何门道。

     好一柄无中生有的利剑,真气成之,修为运之! 与此同时,云深先生也“镪”地一声抽出长剑,但见一道湛湛光华,云翳中外露的晴空,深湛无迹,舒手运使,那柄剑到了他的手中,忽然幻化成一片光气,分光承影,渐渐无形无迹,不知所踪,而云深先生一直负手站里,一手平托,但在他的右手并无半寸铁在。

    他的剑到了哪里?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出招,手中俱无形象,但兵器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这样的比法实在令人防不胜防,两人斗在一处,不停地发出“砰!砰!”、“嘶!嘶!”之声,前者乃师辩无形真气剑的交击之声,后者乃是真气剑的化解之声。

    这两人乃是一东一西两大剑圣,除去内力修为,剑招上的变化也是高深莫测,有道是‘须弥七横眄十方,师辩揭谛映月芒’,云深先生的须弥七横,师辩先生的揭谛剑诀都是名震天下的剑术,世人千金难求一见。

    而今日,两人比拟的剑招迂转,精妙无伦,一直打了几十招,但因为对方的修为已不能只靠剑招取胜了,但他们依然这样比试一回,是因为他们都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绝技,以期获胜一方能从中有所领悟启发,好打败过九阳! 这时何等相知相识的比试啊,仅是一日,霄壤之别! 待两人精妙的剑招用尽,各自倒掠如飞,渊凭岳峙,而真正决定胜负的比试,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时如血的晚霞益加璀璨多彩,天边渐渐地开始了熊熊燃烧,瑰丽的火焰一路从南天烧到北极,直射云天,光华四射,一旦落入溪中荡动,大火顿时如同配上了一浪一浪的风吹,风火交加,在这清溪中燃起了蔚为壮观的大火。

     师辩先生长啸一声,右掌提处,风来了。

     先是一阵徐徐的微风,从清溪上吹了过来,簌簌轻响,待那风到了师辩近前,变得萧萧飒飒,似风动,似水涌,再后来行到他掌下时,已然变成了疾烈凌乱的咻咻大风,溪中的水忽焉纵横盘旋;恣意化作一串花瓣,竟然自溪中一直上升到了师辩的手中,随着四周林草唰啦啦地急响,师辩手中陡地往上一提,那条水柱竟然如一柄长有三丈的水剑,凌空被他握在手中,凝成剑形,上面还凝着漫天红霞映上的大火,长啸一声,如同挥动有形的三丈长剑一样,轰地一声巨响,疾扑云深先生。

     这是什么剑术,天下没有人能从河中提出一条水剑,除了师辩! 云深先生依然是长剑化无,立在原地,剑运如风,化化无穷,严密地将自己罩在剑光之内,安然外应,将那水剑的攻式一一化解,结果他每化解一剑,那水剑就有一部分泼下,如同铁剑被砍断的部分掉下一样,但即便有水当头泼下,也被无隙的剑幕挡在身外,滴水未沾,泼水不进。

    而为了维持进攻,师辩先生飞快地向云深靠近,待到仅余半丈时,师辩陡地将手中仅剩半丈的水甩手运出,那一片水顿时化为万片,或如花瓣,或如散珠孱雾,或如一条条金线似的钢鞭,挟着撕裂天空的锐啸,形成了一张天衣无缝的暗器之网,沉重的飙急地一起卷向了云深,先前那剑上燃烧着的火焰,闪烁着,消失了! 天下学暗器的恐怕无复如此的了! 但云深先生依然是那一招,那风声、雨声、真气交织成一片凝成的万千暗器,在暴风中拼命地摇撼着、锐啸着……天地间,顿如千军万马在驰聘,千乘雷起,铁骑纷纭,万军撕杀,最后,到两军战毕,云深先生依然浑身干燥,未沾滴水地毫不动摇。

     “你赢了,我已没有了兵器!”师辩懊悔地道。

     云深并为高兴,自己是赢了,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师弟未尽全力,他所有的进攻都似在向自己展示,传递,而不是决斗。

     “你如此认为么?”云深问道。

     “当然,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兵器,而你却还未进攻!” 云深沉默了,师辩已用虚假的进攻失败,并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一个令自己无法反驳的借口,如今自己已中圈套,又能如何呢。

     师辩抱拳向云深深施三礼,道:“今日我既已败,自当遵守约定,待小弟完成最后一件心事,自当退隐江湖,小弟这就拜别师兄,前途珍重,要快乐就要忘了过去,别忘了我们的约言!”言毕,不待云深多说,飘然远去…… 云深也走了…… 这时,胖老头方从很远处出来,仔细思忖,有种古壁仙还会回来并经过此镇的感觉。

    当下急忙回到鸦儿镇在主要路口的一间酒楼定了张临桌的位子,要花大力气守株待兔。

    这时又想起了郑慧娘,才回来救他。

     胖老头见郑慧娘被弄成如此模样,早跑到一边捂嘴偷偷大笑,连续几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披嘴,最后为他解开身上穴道,尚未说话,和尚道士已经跳起来揪住了老头要报仇,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之声,几个乱哄哄的声音从外堂店中响起,老头一听,知道是那群铁钺堡众吃完了酒回来,当即转向郑慧娘,嘴不动地又用肚中怪声说道:“小子,你老子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我要到‘枫川酒楼’等着看热闹,有空就来陪老子喝一杯。

    ” 一言及此,老头早轻轻一跳,幻若灵猫一般鞘无声息地掠出了窗户。

     “老头,你……你带走我,你跑了我怎么能走得掉……”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话犹未毕,那群铁钺堡的臭武士已行到了门外。

    郑慧娘不及多想,急忙又仰在地上装着穴道未解,他刚躺下,门咣地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这群铁钺堡的武士此时酒足饭饱,看了一眼地上的郑慧娘一眼,其中一个诧异地道:“咦,真是奇怪,这小子刚才躺的不是这个地方,怎么……” 旁边一个笑骂地道:“小三,你小子才喝几杯啊,就这么头晕眼花的,还自吹自擂说自己能喝,我看都是吹牛!” “谁又在吹牛啊?”这时,门外忽然走进一人,众人一看,都恭声叫了骑主。

     骑主过来望了和尚道士一眼,道:“妈的,今日我要不将他身上的蝎毒给揍出来,决不罢手,你们快去准备鸡屎先给他灌肠。

    ” 郑慧娘闻言,一边暗中骂那个死老头不讲义气,救人不救到底就一个人溜了,一面暗暗乞求老天:“老天爷,给我足够的勇气,让我接受这些苦难吧,不过,你以后一定要我作武林盟主才行,否则我宁愿不吃。

    ”因为装起来这个四脚朝天的姿势很难做,早累得他直冒冷汗,脸上发红,越看越象中毒的人。

     这时,一个武士忽然道:“骑主,刚才我们吃饭时听到了一群自称云林宫弟子的话……” “云林宫?”骑主正要动手,闻言想了一会儿,道:“云林宫是什么鸟门派?” 那人道:“骑主既然都不知道,我看一定是个不知名的小门派,他们说要到枫川酒楼去抢秘笈。

    ” “秘笈?”骑主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什么秘笈?” 武士道:“听说是本什么经,枫川酒楼上好象有个胖老头叫‘装神弄鬼’,又叫‘竹溪眷主’封子綦,听说他是天下有武功秘笈最多的人,身上带几本什么经一点也不奇怪,骑主你看我们要不要……” 那骑主不待武士将话说毕,早眼射熠熠神光,道:“当然要去了,既然有秘笈可抢,这么好的事在我们铁钺堡附近,怎么能让这些无知的小门小派抢起……”一言及此,骑主捋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大干一番的样子,道:“这件事大家共同进退,到时若是得了秘笈,大家一起平分了,各自练成绝世武功,好闯荡江湖,也好过留在铁钺堡日日受气!” 众人闻言,纷纷随声附和,这位骑主刚才还要尽忠铁钺堡,还没弄清消息真假,早已怦然心动,要反铁钺堡了,真是脑后见腮,生具反骨。

     其中一个手下道:“那这个臭小子怎么办?” 令一个建议地道:“反正我们不回铁钺堡了,还留着他做什么,不如就地杀了他。

    ” 郑慧娘听得浑身直哆嗦,咬牙暗骂,这时实在忍不下去,猛地跳起,用尽了全身力气向那骑主头上咣地就是一拳,一日来所受的鸟气都随着这一拳发泄出去,顿时将他们的老大给打爬下了。

    这一惊变发生得如此突然,那群武士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折腾了一天的家伙还这么猛,都是一塄,一股逃生意志令郑慧娘猛地趁机冲了出去,一路上撞倒了三四个,一溜烟地跑向马厩。

     那群武士愣了一回,见骑主捂着脑袋蹲下,都涌过来问伤势如何。

    那骑主勃然大怒地呻吟着道:“一群混蛋,老子的头都被打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追。

    ” 众骑士闻言,结果轰然应了一声,一个不留地一起追了出去,循声到了马厩,忽然见有匹马刚刚跑出起,一溜烟绝尘向北。

    众人提了兵器,大骂着轰然相应地纷纷上马,轰隆隆地追了出去,一面追一面叫喊:“小子,快给老子停下,否则我们抓到你,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走后,马厩后面人影一闪,悄悄走出个人来,却正是郑慧娘。

    这一招果然高明得很,但他一摸到自己被打成猪头的脑袋,就勃然大怒,当下拣了根棍子又回到屋里,见只有那个骑主捂着脑袋抱怨没有人留下照顾,突然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郑慧娘提了个大棍正凶神恶煞地过来,唬了一跳,还未及起身,和尚道士跳过来一阵雨点般的暴擂,将这骑主打得哇哇直叫,最后竟然哭着跪了下来,道:“大侠,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早说过你是个极品,你就饶我一次吧!” “老子是个极品还用得着你说!”郑慧娘看了一眼照着自己的模样一手造就的猪头,满意地道:“今日我们就打到这儿,老子今天从你们那里学会了二十几种点穴武功,这顿打是‘谢师棍’,下面这一棍是告辞棍!”一言及此,咣地将他敲晕过去。

     郑慧娘得意地拍了拍手,潇洒地从大门走了出去,这时门口早围了不少人,见到他的模样,都吓了一跳,纷纷让开一条路来,和尚道士第一次有了作英雄的感觉,穿出客栈,忽然想到了那本什么经,心中一动,忖道:“听这些王八羔子的话,说得好象就是收拾我的那个胖老头……”一想到他,郑慧娘就气不打一出来,心道:“我管你是什么‘竹溪圈猪’呢,你弄惨了老子,我要你一本破书一点也不过分,到时顶多还你一卷出恭用的手纸!” 和尚道士打定了主意,当下直奔枫川酒楼,此时华灯初上,鸦儿镇颇为热闹。

    郑慧娘一入酒楼二楼,正望见这个叫‘竹溪眷主’封子綦的,热情地上来打个招呼,封子綦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逃出来,急忙让一直盯着郑慧娘暗笑的堂倌令备一副碗筷,一壶酒白醪酒,待郑慧娘落座,大笑道:“小子,真有你的,你这么快就能出来,真是不简单,老夫越来越喜欢你了。

    ” 郑慧娘心中哼哼几声,心道:“老死鬼,待会儿我拿走你的秘笈,你怕是要喜欢死我了!”一念及此,他神秘地笑了笑,客气一回,饮了杯酒道:“前辈,这里虽然是南下的必经之地,但楼下人群汹汹,怎么去找?” 封子綦道:“这个好办,我只看女的,目标减少了许多。

    ” “如果他要是女扳男装呢?” ‘装神弄鬼’闻言一愣,大跌其足地道:“坏了,你说得没错,她可能已经过去了……”一言及此,更加全神贯注地盯着楼下。

    郑慧娘沉积趁机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包蒙汗药,急急地倒入‘装神弄鬼’杯中,未及搅拌,老头正好转放过头来,这时那杯上还有些粉末,郑慧娘心早提到了嗓子眼,正要开溜,却不料封子綦竟然看也不看地举杯一饮而尽,这才抹了把汗重新坐定,嘿嘿笑道:“前辈真是海量,海量!” “小子,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啊?” “哪有,我……我来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传言……” “传言,什么传言,快说来听听?” “江湖中人都说前辈身上有本绝世的武功秘笈,叫什么经来着,不知是真是假?” 封子綦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道:“是《鬼神经》,这可是本千古罕见的骗人奇书,你看就是它了……”说着,竟然从怀中取出一卷黄不楞登的手抄卷,郑慧娘没想到他如此大方,正要展卷观看,封子綦立刻收了回去,道:“怎么,你小子不会武功,也敢觊觎老夫的宝书……”一言及此,胖老头忽复一笑,道:“说这话老夫已经太高看你了,你要是有本事能抢书,我‘装神弄鬼’作你儿子都行,我才不相……”哪知他‘信’字尚未出口,头脑发晕,砰地爬在桌上,临晕前叫道:“妈的惨了,可别正被我说中了,真成了你儿子……” 郑慧娘先是一惊,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了手,他怔了一会,这时忽然见楼下涌来一群人,直奔这里,心里一惊,心道可能是云林宫来抢书的,当下急忙从胖老头手中取过来鬼神经,眼睛一转,急忙从百宝囊中取出自己出宫时看的春宫图手纸来,放在封子綦怀中,道:“你两次丢下我不管,今天可轮到你了,希望你不要被打成猪头,否则简直是头超级大肥猪!”一言及此,急忙下楼就走。

     他走不久,枫川酒楼一阵乱大,这时那骑主也领人赶来,和云林宫弟子一阵好打,几乎拆了酒楼,结果那骑主幸运地抢到了‘秘笈’,疯掉似的哈哈大笑,也不管兄弟们的叫喊,高呼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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