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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颓废龙小说哪本最好看> 第二十六集 山阴夜雪 九江东注

第二十六集 山阴夜雪 九江东注(1/3)

不久后,段国左贤王段匹磾、段文鸳战败,段匹磾被汉国赵王石勒俘虏,汉国国都舆马喧哗,烟幕逦迤,枪槊旗旆,文绣交焕,铁戈耀日,袖带飘扬。

    段匹磾面南长跪,拜过大晋皇帝,仰天太息,揽涕北望故国,自此手执大晋国旌节,英雄无似,孤身一人行过汉国三十万大军的威慑,身入虎穴求死。

    可怜他一生仰慕忠义,更为了汉族的大晋国平藩多年,终于不能回归故国,力挽狂澜,最后连慕容焉一面也未见到,慨然而死,其死勇憾千军,令人泣下…… 慕容焉来到了丹枫林,摄摄的灵枫堪堪舒展,叶色青青。

    虽然现在如此,但它的生命却已经注定了要变黄变红,然后坠入地中化为泥土,正如人的一生,绝大多数人不用去算命,也能知道他将来会死。

    若是昂然的春色却要想到死亡,世人难免说我杞人忧天,在多数人看来,春天离惨冬毕竟尚有一段很长的时日。

     慕容焉缓缓地踱到当日凌重九与魏武三相比武的地方,脑海中如波涛汹涌,一段一段的往事涌山心头,似乎依稀看到一个独臂的老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病苦少年走过草原,入于深川……突然,他的思绪被打乱了,一个声音将他拽回了树林中……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一个他在梦里都希望打败的声音,一个他穷其一生都在奋斗追寻的声音。

    慕容焉缓缓抬头,但见前面一棵大树下倏忽站这一个人,此人身材魁梧,相貌威严,隐然带着一股凌人的气魄,而他本身也正如他手中的长剑,望着这个淡泊的少年——魏武三相果然如约而来了。

     慕容焉少有得心中怒火上冲,缓缓地踱了过去。

    其实,他与魏武三相并无深仇大恨,但因为慕容焉的一生都是因他而改变,因为时间太久,他已经记不起来了为何会如此恨他。

    因为他从来不愿伤害别人,甚至立誓一生不杀一人,而今天,他却要破例了。

     魏武三相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日匆匆一面,我已知道你有一天会握着剑站在我的对面。

    ” 慕容焉倏然驻足,道:“所以你才放我一条生路?” 魏武三相道:“不错,一个将一生都花在剑上的人,应该知道怎样使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他的前面要有一个对手,后面要有追赶的人,这样,他的剑术才能永远进步。

    一个剑客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怠懒疏虞,这点所造成的伤害是你对手的十倍不止。

    ” 慕容焉道:“你前面的对手可能还不及你,但后面追你的人却可能已经超过了你,结果你却培养了一个真正的对手,他会取了你的性命,你却弄巧成拙了。

    ” “即便如此,能有一个真正的对手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我们这些剑客挥剑一生,杀人取命,早已造下杀人罪孽,死对我来说是个解脱。

    而能死在一个真正的剑客手里,总算是聊有安慰。

    ” “你为杀凌前辈的事而后悔了吗?” 魏武三相斩钉截铁地道:“没有,我从来没有后悔当日杀了他。

    ” 慕容焉眼中焕然出现了一道冷电,脸色转沉眸现杀机,道:“既然如此,你就拔剑吧,我让你三招。

    以报你当日放我性命之恩!” 魏武三相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突然冷坚地道:“老夫是什么人,要你来让我三招,区区后辈不知深浅,可笑!” 慕容焉霍地抬头,眼中凝视着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有僭了——”一言及此,他突然嘶地一声掣出那柄黝木长剑,脚踏尘风,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魄,如一道难以突破的墙,又如一件无坚不摧的兵器,凛然直指。

    这股气魄换了是谁,也不禁会骇然心惊的。

    但魏武三相却不然,始终渊凭岳峙,慨然不动。

     慕容焉心中一凛,脚下步法倏然交换,看似缓缓行来,但身法位置、剑式身形却连续发生了细微的改变,这些改变在寻常人的眼中,绝对不是什么问题,甚至有可能连看也看不到。

    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是对方剑术的窗口,其间可以预测到对方的攻击与破绽。

     魏武三相依然微笑不动。

     慕容焉倏地停下了脚步,望了他一眼,突然一言不发地收住长剑,转身就走。

     魏武三相觑然一惊,镇定自若地道:“慕容焉,你转头就走,是认输了么?” 慕容焉闻言,倏然驻足,头也不回地道:“一个高手对敌时,不是木住地镇定躯体,而是慎独审静地观察对方。

    我拔剑的时候你太镇定,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轻敌;因为你不知我的深浅,所以也不可能是遽然诱敌。

    所以我觉得你有问题。

    在后面的身形、步法、剑式的连续变化中,我故意做得完美无缺,但愈是完美的剑式就愈有可能突破,你依然没有出剑。

    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身上负有重伤。

    君子报仇,却决不趁人之危,你走吧,我给你三日的时间疗伤,三日后我们再决生死!”言毕,不再多说一句,提剑远去。

     魏武三相望着他的背营,脸上掠过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突然点了点头…… 慕容焉长叹一声,纵身疾掠,稍时回到了‘松居’。

    他刚到了那树屋前,突然发现屋门开着,当即警戒地蹑足靠近,那屋中突然走出一个人,一个美极的少女。

    但见她青丝披肩,肤如雪聚,清丽如莲,浑身穿着素洁简单的衣服,但饶是如此,荆钗布裙丝毫不能掩饰她那花容月貌般的绝世容姿。

    这时,她正微垂螓首,一双柔美的纤纤玉手正擎了卷书,从屋中姗姗走出,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美、熟悉,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外人进来,展卷读了几下,似是看到了些不解的地方,不禁轻轻颦眉,抬起螓首舒缓一回,却一眼正看见慕容焉——两人都惊住了。

     那少女见他如此模样,好奇地望了他一眼。

    虽觉得这人来的唐突,但自己却丝毫提不起半分惧怕,反而心中若有所悟地蓦然一震,极力掩饰着讶异仔细打量了他手中黝木长剑,芳心扑扑直跳,一双妙目也望住他。

     慕容焉突然心中剧颤,眼中猛地涌出了一泓泪水,不顾一切地跑过来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泣不成声,颤抖地喜声道:“馥雪,馥雪,你……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你肯见我了,你肯见我了!”一言及此,不禁紧紧地环住她窈窕已极的玉腰,如小孩一般哭泣地笑着,其情其景,令人悴不忍睹。

     这少女神情猛然一震,浑身不由一颤,微微怔了一怔,但继而娇靥大羞,心里虽然很喜欢,但一种本能趋势她急忙欲转娇躯,轻轻地拿玉掌推开他,但结果却反而被他一下捉住不放,满眼泪水,神情憔悴神伤地望着她美绝的娇靥,目光不能离开分毫,生怕自己一转眼就会再失去她。

    少女本来还待反抗,但突然见到他如此模样,芳心之中莫名其妙地一阵怜惜,竟然轻轻地用柔荑为他拭泪,但此举过后,连她自己也不由得奇怪自己为何如此大胆。

     慕容焉惊喜地道:“雪妹妹,你……你是如何到这里的,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松居’,慕容元真他……他没有为难你么?”他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听得赵馥雪怔然无语,倏然垂下螓首,咬着玉唇痛苦地想了一会儿。

     慕容焉见她为难,急忙道歉地道:“好了雪妹,你不想说就算了,焉哥哥决不为难你了。

    我……我能再见到你已经没有遗憾了。

    ” 赵馥雪沉思一会,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深情款款的流波妙目,凝注着俊朗深情的慕容焉,温柔地道:“焉……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所以才在这里等你,你……不会怪我吧?” 慕容焉惊奇地望着她,道:“妹,你又和我们在霁霖幽谷时一样了,我……我怎么会怪你呢?” 赵馥雪闻言微微一诧,突然拉住他进了屋内,请他坐下。

    慕容焉一看,这屋中竟然和以前一模一样,不禁伤怀一回,倏地拉住赵馥雪玉手不放,温柔地道:“雪妹,你来到这里,‘松居’才象个家,你在这里整理,一定是累坏了,你看你都清减了。

    ” 赵馥雪被他的温柔体贴所感,芳心不由得暗暗喜悦,妙目中流溢着涣然的魅力,却把慕容焉看得痴了。

    他深情地望着她,哺喃地道:“雪妹,你……你还会离开我么?” 赵馥雪口吁馨香地道:“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要我永远陪着你吧?” 慕容焉闻言眼中一热,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颤抖着道:“雪,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良久无语。

    似乎天地不再,无人无我。

    慕容焉的心突然宁静得如一面无尘的镜子,沉浸在她的甜香馨暖之中。

    他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呢喃,亲吻着她如云的秀发,感受着她美丽的心跳,一切都无须任何言语,朦胧之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当日的霁霖幽谷,遍地的桃花映着赵馥雪天仙般的美,听着天上的鸟儿鸣叫,沐浴在湖水映射的鳞鳞光影之中…… 赵馥雪初时觉得羞赧、惊怕,一张小嘴儿数张,但都欲言又止。

    渐渐地,她难以自拔地婉转偎依在他的怀中,妙目一合,两排睫毛颤下了两行清泪,朦胧之中隐射万缕幽怨。

    慕容焉似乎感觉到了她那温暖的泪滴,轻轻地将她斜扳,见她果然流泪,不禁惊慌失措地道:“雪,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伤心的事?” 赵馥雪急忙透过泪光,道:“焉,我……我是高兴才流泪的,你不要多想啊。

    ” 慕容焉闻言方才释然,温柔地轻轻为他拭去了玉颊间清泪,道:“雪,你不要伤心,否则我看了也会伤心,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看你流一滴眼泪。

    ” 赵馥雪闻言,心中一紧,顿时哑然,她妙目微红,泫然欲泣,芳心倏然心痛地一震,眼中泪又出来,又怕慕容焉伤心,突然扑入他怀中,低低地道:“焉,我再也不哭了,我答应你……”言毕,两人又拥在一起…… 从这日起,他们就在此地住下了。

     三天后,慕容焉吃过饭,提剑要出去。

     赵馥雪问道:“焉哥哥,你是要去哪里?” 慕容焉温柔地笑了一笑,道:“雪,你不要担心,你且看些书来解闷,我去去就来。

    ”言毕,温柔地笑了一笑,提剑出去。

    他当然不是去其他的地方,而是要去寻那魏武三相报仇。

    到了约定地点,慕容焉发现那魏武三相果然守时,这刻却已立在前面等候,但可惜的是他今日神色却还不如第一日,慕容焉看过之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道:“你的伤还未好,我再等你三日……” 魏武三相双目火赤,突然大喝一声,道:“慕容焉,你到底还比不比,要是胆怯,自去好了,何必有如此多的借口!” 慕容焉没有回答,魏武三相见他走远,不禁哎声叹了口气。

     又过了三日,话说这天慕容焉来到约定地点,却不见半条人影,心下觑然一惊,当下急忙向平日那魏武三相来此的方向掠去,行了不到片刻,突然听到林下有些声音,急忙纵身过去,一惊由顾,一看之下,不觉突然怔住了…… 草地上有个人使劲地向前爬着,用手爬着,他的脚似乎已经失去了动弹和支撑的能力,他脸色发青,双眼无神,但那层阴翳之后,却透着不肯认输、不可屈服的勇气。

    慕容焉怎么也想不到,名震天下的一代宗主,高句丽国的王叔,智谋过人素有‘山中宰相’之称的魏武三相,如今却竟然如此凄惨。

     他心中莫名一酸,倏然驻足。

     魏武三相的伤很厉害,已经不能站起来了,但他依然要去赴约,他是一个守信的人,只要他不死,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去做到。

    但这时,他看到了一双脚,他的心却冷了一半。

     “慕容焉,你……你不是要比试么,就趁现在吧,趁我还能奉陪,你快杀了我吧,这样就不算是趁人之危……” 慕容焉没有回答,望了他一眼,骤然伤感地想起了当日凌重九也是如此凄惨,但如今他却提不起半点仇恨。

    他的脑中钭然清醒了,心中倏地油然升起一股对生命的感慨,他的心不禁一阵酸楚,仰天长叹一声,收起长剑,一言不发地上前将他挟起,纵身疾掠。

     魏武三相惊急地道:“慕容焉,你……你想怎么样,我不用我的对手来可怜,你放下我……” 慕容焉没有回答,一直将他带回了‘松居’。

    赵馥雪见他突然带了个人回来,颇为一惊,但一看此人病得厉害,急忙将他们引到屋内,为魏武三相整理了床榻,慕容焉将他放好。

    一面让赵馥雪煮些吃的,当即坐下要为他运气疗伤。

     魏武三相突然不依地拒绝,孱弱地瞪着他,道:“慕……容焉,你……你在侮辱我,你……” 慕容焉倏然点了他的穴道,淡淡地道:“我还要找你报仇,但又不屑于趁人之危,只好先替你疗伤,然后才杀了你……”当下不再言语,盘膝坐下为他运气,不多功夫,魏武三相体内略有好转,慕容焉正自高兴,但突然发现情况又急转直下,暗叫不好,那魏武三相竟然攒聚真气冲开穴道,扑地一口鲜血喷出老远,但见他脸色转黄,声音孱弱得几不可闻,道:“慕容焉,不要……妄费力气了,我身上中的乃是……乃是高句丽最厉害的‘七瘴毒’,谁也救不了我,我……不想再欠你……”言毕精神大弱,昏昏沉沉地似乎将要睡着。

     突然,他的精神又为之一震,慕容焉又急忙将他扶着躺下,魏武三相却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脸上竟然带着吃力的笑意,道:“慕容焉,你和我遇到的所有的……剑客都不一样,你怀仁重义,不计成败,所以能永远不败……”一言及此,他长叹一声,感喟地道:“可惜,这点我到死才能悟得到……” 慕容焉到了此时,也不禁对这老人肃然起敬,道:“你……你不要所说话,我先去给你取药。

    ”当下不待他反对,急忙出去嘱咐了赵馥雪小心照顾,一个人纵身,顿时恍如惊鸿飞跃,出了五十里秀,不过几日,他走遍了附近所有的药铺一问,这里的大夫都说连听也没听说过这种毒。

    当下他抓了几副通用的解毒调气的药,回去给那魏武三相煮了几副,结果不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加重许多。

    这几天来,魏武三相的景况越来越坏了,精神多在恍惚状态,还不时的咳出血来,吓得赵馥雪不停地流泪,为他擦拭血迹,说些故事为他提神,生怕他一睡不起。

     慕容焉见状,安慰了赵馥雪一回,温柔地吻她秀额,转身又出去了,这回他一去就是五日,这一日突然兴冲冲地掠了回来,掩饰不住一身的风尘之色,神色疲惫已极,显然是多日未曾休息。

    这几日魏武三相的病已到了生死关头,赵馥雪既害怕,又暗暗为慕容焉担心。

    如今见他回来,二话不说地扑到他的怀里抽咽不止。

    慕容焉轻轻拍她香肩,安慰了一回,急忙道:“雪妹,我找来解药了,我们快给他服下!” 赵馥雪闻言大喜,顾不得问许多,急忙扶魏武三相起来,这时但见他迷迷糊糊,精神萎靡,慕容焉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倒出几粒红色药丸给他服下,两人都期待地望着他。

    过不多时,那魏武三相突然脸色竟然开朗了少许,似从梦中睡一般,悠然地轻轻转醒,吃力地抬起眼皮,突然见到慕容焉和赵馥雪二人,不由微微一震,眼中有了些神色。

     赵馥雪见状,高兴的娇靥挂着一串眼泪,喜极为泣地道:“他醒过来了!他醒过来了!”。

     慕容焉也长长地舒了口起,精神不觉骤然松懈,他反而疲惫得睁眼就差点睡着。

    这时,魏武三相猛然望见了那桌上的白磁瓶,陡地一震,转望慕容焉二人,眼中倏地蒙了一层阴翳,泪光潸潸,凄惨之容令人不忍悴睹,嘴唇嗫嚅了半晌,方虚弱地道:“孩子……” 慕容焉闻言,暗怪自己高兴得过了头,急忙让他止口休息,让赵馥雪去作些好吃的来。

    赵馥雪高兴得转身要去,却突然被魏武三相拦住,他咳了一回,神色凄然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孩子,你们先不要忙,我有些话……现在必须说出来,前几日焉儿整天寻药,我没有机会说,否则,我……死了也不甘心。

    ” 慕容焉闻言一惊,却阻止不住,只好听他说下去了。

     魏武三相道:“其实,有件事我和凌重九一直……瞒着你,当日他内力虽然不济,但剑术在我之上,我并非是他的对手,这点我们打了三招时我……我就知道了,当时我就知道他有意寻死。

    我看你一个少年,一点也不惧怕地站在旁边,就知道他一定是为了你,但……但至于他为何要死,我……却不知道。

    其实,我们早就听过对方的名字,神交已久,那日又心领神会,所以才使出了平生所学一……一战,而他也选择了在最凌厉的招式时……死在我的剑下,也是警示你天下无至剑的道理……” “什么?”慕容焉闻言,脑中轰地一声重击,愕然许久,颓然坐地。

     “凌伯伯是为了我才死的,凌伯伯是为了我才死的……”他惊慌失措地低喃着,突然六神无主,眼泪鼻涕一起倏然流了下来。

    他杂乱无章的脑海中猛地想起了玉龙子,一切都恍然大悟了。

    那玉龙子里面藏着摹利国惊天的秘密,而他为了把玉龙子交给自己,除了死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时他内力几乎尽失,不可能将它逼出,所以他选择了死,然后又嘱咐自己焚烧掉他的尸体。

    什么故乡的习俗,分明是凌重九料到自己在他死后不肯焚烧掉,才写了封信,编了个借口,而自己数年来所追寻的仇恨,竟然是一场相知相识的知己,为了成全自己所作的假像。

     赵馥雪见状,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看到慕容焉如此伤心,不禁芳心戚戚,急忙为他拭起涕泪。

     魏武三相面上流溢着庄然的神色,喟然接着道:“当时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你将来必然是名震天下的奇才,才在那里等你,等着你来约我。

    这样,你有了目标就会比常人勤奋十倍,而我,也算是对得起凌兄了……”一言及此,他扑地吐了一口鲜血,脸色突然急转直下,突然又回复到了吃药前的样子。

     慕容焉脸色泛灰,惊惶莫名地惊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日日夜夜要杀之而后快的大仇人,竟然有如此良苦的用心,他的心颤抖了。

    这时看魏武三相在生死之间痛苦之状,急忙取那药瓶在喂他,魏武三相散乱无力地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似地欣慰地道:“孩子,我中的毒是我的侄儿,也就是当今的高句丽王亲自下的,他受慕容元真挑拨离间,以为我有谋篡王位之意,我……我不怪他,只是却要你去高句丽国王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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