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失乐(13)(3/3)
讶的,但却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惊讶,“不是,这都关你什么事?”
吕鸥:“……”
鸣寒:“你想当侦探啊?”
吕鸥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烦躁道:“我只是想查到真相,我没有影响任何人,也没有把我知道的事说出去。
如果不是你们非得查监控,所有秘密都不会被知道。
”
鸣寒笑了,“你也够中二的,我对你的那些秘密也根本不感兴趣。
”
吕鸥被激怒了,“那你就放我回去,我还要上课!”
“哦,现在知道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了?”鸣寒腿一横,“别急,入侵公共监控违法,我有拘留你的依据。
”
吕鸥无法离开,也没有蠢到和鸣寒搏斗的地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查玩偶是吗?因为我也很在意刘温然失踪。
”
鸣寒说:“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她。
”
“嗤,不是喜欢,只是好奇。
”吕鸥摆出少年老成的姿态,“她本人和她的‘人设’完全不同,这一点只要多多观察就能发现。
”
鸣寒说:“你经常去13班,就是为了观察她?”
吕鸥默认了,又说:“她周五失踪,你们警察直到周一才开始调查,我不认为你们能找到她。
”
鸣寒说:“所以你就自己行动?”
吕鸥耸耸肩,语气里有一丝得意,“我不是比你们更早发现其他学校也有人有那种玩偶吗?”
“但玩偶这条线索不也是我们警察发现的?”鸣寒说:“你拿着二手线索,还跟我耀武扬威?”
吕鸥再次受挫,皱眉道:“反正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爱咋咋地吧。
”
鸣寒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那你是什么想法,小侦探?”
听到“小侦探”三个字,吕鸥一下站了起来,“别这么叫我。
”
鸣寒乐道:“不是你想当校园侦探?”
吕鸥别扭地背过身,半分钟后说:“刘温然的失踪肯定和玩偶有关,有人故意想恶心她,就算不是要恶心她,玩偶应该也是某种信号,比如说,行动的信号。
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她收到玩偶的时候,监控会被干扰,那个人必须把自己藏起来。
但其他玩偶应该没有这种作用,凶手……不对,带走刘温然的那个人得到了玩偶,只是利用玩偶而已。
”
这思路与警方的相近,但警方考虑得更多,也不得不寻找玩偶的制作者。
鸣寒象征性地鼓了鼓掌,“实验班的人,脑子是挺灵活的哈。
”
吕鸥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高兴,“我能回去了吗?”
“可以,入侵监控的事我们过阵子再说,你最好是能多给我提供思路。
”鸣寒见吕鸥已经走到了门口,又说:“站住。
”
吕鸥怒道:“还有什么事?你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心急当不了好侦探。
”鸣寒微微收敛表情,“为什么厌恶警察?”
吕鸥咬了咬牙,“因为你们无能。
需要你们寻找的人,你们永远找不到!”
鸣寒查过吕鸥的家庭情况,他现在跟着祖父一起生活,父亲健在,但工作非常忙碌,常年不回家,而母亲徐荷塘在他小时候就失踪了。
说起来,吕鸥和刘温然的家庭还有点相似,不同的是吕家经济条件不错,吕鸥虽然缺少关爱,但物质条件没差过。
这点倒是……和他小时候差不多。
难怪吕鸥跟他一样,都当过傻不拉几的校园侦探。
调查逐渐变得零碎而杂乱,鸣寒理了理思绪,想到昨天陈争提及肖家的古怪,他还没来得及过问肖家的情况。
此时在理仁中学,肖岭正在收拾行李。
昨天警察来了之后,她一直心神不宁。
警察虽然已经将玩偶带走了,但难说也把诅咒带走。
她和十中的好友通过电话,好友说也把玩偶交给警察了,现在大家都在说玩偶会带来厄运,越说越害怕。
她比好友更多一层恐惧,那就是昨天母亲的反应。
从小她就觉得家庭很幸福,所有长辈都疼爱她,父母几乎没有吵过架。
爷爷奶奶也是很开明的人,动不动就悄悄给她零花钱。
奶奶过世之后,爷爷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也好起来了。
唯一困扰她的是,爷爷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最近时常和父母起冲突。
联想到昨天妈妈的态度,她担心家里是不是爆发了什么家庭战争。
而玩偶是爷爷买回来的,真有诅咒的话,万一应验在爷爷身上怎么办?她不敢想,在学校再也待不住了,请假回家。
下午3点多,家里空无一人,她闻到一股非常浓的消毒水味,客厅格外整洁。
这样的家让她感到陌生,陌生中生出一丝恐惧。
谁的家会这样?为什么要喷消毒水?最近并没有什么流感。
父母不在家很正常,但今天天气不好,爷爷一般不会出去走动。
她立即给爷爷打电话,关机,她又打给妈妈。
在得知她已经回家之后,妈妈似乎倒吸了一口气,责备道:“我不是告诉你别回家吗?被子给你送去了,你还要怎样?”
她听得一惊,“妈,你怎么了?”
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我,我就是太忙了,不能照顾你。
你快回学校吧,我和你爸今天都不回去。
”
“那爷爷呢?”肖岭说:“你们都不回来,谁照顾爷爷。
”
那头忽然安静,几秒后,妈妈说:“爷爷,爷爷好好的,自己就能照顾自己。
”
肖岭越发不安,她终于想明白昨天觉得妈妈的话哪里古怪了,当时妈妈就说,爷爷好好的,她根本什么都没有问,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强调?
“爷爷不在家,也不接电话。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肯定时和他那些老朋友一起哪儿遛弯去了。
”妈妈急切地说:“岭岭,妈妈要工作了,你别待在家里,赶紧回学校去!”
肖岭放下手机,独自在充满消毒水味的沙发上坐了会儿,心跳越来越快。
妈妈赶她走的语气像是这里很可怕,有什么危险。
但怎么会呢?这里不是她的家吗?
她又给爷爷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她坐立不安,回学校吗?可她刚回来。
不回?这个家不是她熟悉的家。
犹豫间,她只能不断地刷手机。
同学们全都在讨论玩偶,她不想参与,干脆刷起社会新闻。
爷爷最喜欢看社会新闻,总给她说,现在生活好了,要多关心关心民生大事。
忽然,她的手狠狠抖了一下,一条推送来的本地新闻写道:今天上午,我市刘坪镇发现一具尸体,死者年龄约七十岁……
新闻并不详细,但看过这条新闻后,大数据立即给她推了大量来自群众、自媒体的现场图片。
她知道了新闻里不会写的细节:尸体的头颅没了。
有人拍到了尸体的图,很模糊,但看得出衣服。
她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在短暂的空白后,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那是她送给爷爷的衣服,她不会记错!
但很快,悲伤的情绪被恐惧所盖过。
昨天到此时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重演,满是消毒水的家,妈妈交待她的话,放在地上的被子和水果……如果那没有头的是爷爷,那么父母就是……
她不敢再想了,夺门而出。
陈争正要去找鸣寒,走在十中高三教学楼的走廊上,手机却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