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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会自己吃,但大多数时候都在那里静静放着。
骆海偶尔也会想,那个在石榴树下接到父母电话会偷哭的小男孩,回去之后怎么样了?还会哭吗?
这是他密不透风的生活里独一份的闲暇。
奔波一天一夜,乔荆玉所有的疲惫在晚饭后达到顶点。
骆海也回房间休息。
半夜,门帘晃动,骆海没睡着,隔着洒入房中的月光看到乔荆玉站在门边。
他怀里抱着被子过来,“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你害怕?”爷爷是在家里去世的,骆海以为他害怕了。
“嗯。
”乔荆玉点了点头。
其实他并不是害怕,虽然骆爷爷是在这个房子里去世的,但那是洛爷爷,骆爷爷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只是怕骆海一个人呆着会胡思乱想。
骆海的折叠床很小,是一个单人床,比乔荆玉之前睡的那张床还要小一些。
他们两个人挤在一起,乔荆玉就像把整个后背交给骆海一样蜷在对方胸前。
骆海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即便两个人都没睡着,双双闭着眼睛沉默,直到乔荆玉支撑不住睡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一直都是这样。
骆海每天就是做饭、吃饭,睡觉、发呆。
几乎可以一整天不说一句话。
如果乔荆玉不在这里,他也不会开火做饭。
也许会待在山上,一天天睡过去,直到不会醒来。
这几天乔荆玉的手机都被打爆了。
他是在家里突然消失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出发前他不想跟爸妈解释太多,因为他也没有办法解释。
上了火车之后给妈妈发了一条微信,说这两天跟乔横在一起玩,不回家住了。
他很少撒谎,跟乔横的关系又好,妈妈当然不会怀疑他,就没去跟乔横确认。
直到昨天,乔横突然去姥姥家,正赶上乔珍也在。
乔荆玉还没来得及在乔横那里叮嘱几句,这俩人一见面就直接露馅儿了。
爸妈的电话狂风骤雨般打来。
乔荆玉招架不住,只能简单说了骆海的情况,并很坚定的表示: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乔珍不可谓不震惊,儿子从来没有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过。
他从小就很难跟同龄的孩子玩到一起去,也没见他跟谁的友谊多么密切,就连陈嘉也是江博臣看他太孤单塞给他的一个发小。
抛开这一层不说,骆海这个孩子的经历也让她不落忍。
乔珍叹了口气,“你想办法先把他带回来再说,剩下的我和你爸爸想办法。
”
“谢谢妈妈。
”
乔荆玉知道,想把骆海带到城市里去上学,后面要办的事情有很多,不是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就能解决的,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