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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似乎还挺认真的。
“还是算了。
”乔荆玉说,“我可不想你落地就要进局子。
”
“那你还生气吗?”骆海问。
乔荆玉摇摇头,“我也没有特别生气了,就是他骂我妈妈,我有点伤心。
”
他眼睛湿漉漉的,说着话好像又要掉眼泪了,骆海抬起手,想再揉揉他的头,又克制地放下,攥起拳头。
“香烟瓜子火腿肠…啤酒饮料矿泉水儿…哎,让一让了让一让,挪挪脚…”
乘务员推着小推车过来了。
骆海看到小推车里有溜溜梅,他记得乔荆玉以前吃过这个东西。
“你好,一包这个。
”骆海喊住乘务员,指了指小推车里的溜溜梅,“多少钱?”
“八块。
”乘务员说。
火车上的东西,比其他地方都要贵几块钱。
骆海掏了掏兜,抓出一把硬币,都是五毛的和一块的,他数了数,给了乘务员八块钱。
然后打开溜溜梅,剥开一个,喂给乔荆玉吃。
乔荆玉看着喂到嘴边的东西,张口含住了,心里酸酸的,比吃了溜溜梅还要酸
刚才看着骆海数硬币,乔荆玉头一次觉得,一包溜溜梅卖到八块钱有些贵。
骆海把整包溜溜梅塞到乔荆玉手里,他自己一颗都没吃。
乔荆玉剥开一颗,送到他嘴边,“你也吃啊。
”
骆海低头卷走了这颗溜溜梅,湿润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乔荆玉的手指,一种很奇异的微妙感觉,让他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乔荆玉蜷了蜷手指,感觉怪怪的。
“你怎么有这么多硬币?”他问骆海。
多少有些没话找话说了。
骆海说:“有了就攒着,以后就可以花出去了,坐公交车。
”
大概骆海并不知道,现在城市里公共交通都可以扫码支付,乔荆玉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现金了。
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很考验人,至少很考验乔荆玉这种人。
才刚到12点,距离他们上车只过去了4个小时,乔荆玉就流露出肉眼可见的疲惫。
他很困,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趴在小桌上肩膀酸,靠着椅背又左摇右晃,而且坐的时间长了,腿也很酸胀。
乔荆玉站起来,去洗手间上厕所,回来时睡眼朦胧,揉着眼睛在过道里小心翼翼的行走,怕踩到别人伸出来的脚。
骆海看着他晕晕乎乎的走过来,很难想象他独自一人来时都吃了什么苦头,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孩,听说还是站票。
厕所那头洗手池旁边有片空地,有人抱着行李坐在地上,低着头打瞌睡,那就是没有买到座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