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岳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陆晨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陆凌岳脸上。

     这才几年没见，他爸好像老了不少，鬓角添了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这几年，在外面怎么样？” 陆凌岳开口，声音不算大，但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关心。

     陆晨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爸会问这个。

     “还行。

    ” 他回了两个字，语气很淡。

     “跟我说说，在B市，都做了些什么？” 陆凌岳放下文件，看着陆晨，眼神锐利。

     陆晨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讲起B市的生活。

     “刚去B市那会儿，兜比脸干净，只能租城中村的房子。

    ” “那地方条件差，夏天没空调，冬天没暖气，水电还不稳。

    ” “为了吃饭，什么零工都打过，发传单、送外卖、端盘子……” “后来，就试着写点东西，给报刊杂志、网站投稿。

    ” “一开始老被拒稿，经常一个月一分钱都赚不到。

    ” “但没停，就一直写。

    ” “慢慢的，稿子能用了，有人看了，有读者说喜欢，就更有劲儿了……” 陆凌岳静静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大概是心疼。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跟他犟嘴、摔门而去的儿子，在外面是这么过来的。

     “后来呢？” 陆凌岳声音放轻了些。

     “后来运气好，写的东西火了点，有出版社找上门。

    ” “出了几本书，卖得还行，读者反响也不错，日子就好起来了，至少吃穿不愁了。

    ” 陆晨说到这里，语气里总算带了点轻松。

     “也是那时候，碰到了沈诗瑶，她是个好姑娘。

    ” “我们一起玩，一起闹，聊过很多以后……” “也一起熬过难关，互相打气。

    ” “只是……最后还是没走到一起。

    ” 陆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