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
程稚玉召来侍从,从上面拿起酒杯,对着周云谏举起。
“将军,以后若再见,就再以桃花酿请将军。
”
——豫州地远,此去两人不知何时再见,而周云谏为豫州州牧,亦不会轻易离开豫州。
两人一饮而尽,放下杯盏,程稚玉难免又想起昨晚周云谏宽阔的胸膛,今日他穿了铠甲,比之前又高了不少,她连他胸口都不到了。
见四下无人,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铠甲,坚硬而冰凉,好似摸到了大邺边关的苦寒,摸到了这件盔甲在战场上厮杀时沾上的腥风血雨。
周云谏亦回想起那晚她柔软的手腕和饮酒时的挚诚,想了许久,对她低声道。
“公主珍重。
”
——如今天下已生乱象,若是有变,想必她在宫中必是举步维艰风雨飘零。
程稚玉并不知邺宫外的风雨,对他笑道。
“谢将军关怀,待稚玉及笄必去豫州看望将军,亲见将军点将。
”
“好!”周云谏拱手而礼。
这时一阵鼓声传来,再过两刻宫门就要关闭,周云谏需得走了。
程稚玉上前,趁他不注意时摸了摸他的脸,周云谏心上一软,程稚玉又踮脚碰了碰他的唇,带着酒意的唇贴上去,便是周云谏此刻也明白公主许是对他有意,这意或许并无多少男女之情,但也是真的想亲近他。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程稚玉,程稚玉第一次碰到男子的唇,脸上发红,将手放下来头低下去,周云谏亦是第一次,她发丝抚脸的触感久久不散。
将士们将马牵过来,缰绳递给他,周云谏侧身上马,忆起刚才的触感,许久后再次沉声道。
“公主珍重!”
程稚玉明眸曳光,周云谏回身扯了缰绳策马前奔,一行人奔出朝云殿直往正广门而去。
穿过正广门前的广场时,周云谏忽的见谢中之离宫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