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抚过琴身,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父亲说,遇见星斗纹玉佩的人,便将账本交给他。
"
朱标怔住,这才注意到她腕间戴着的,正是马皇后赏赐给国子监博士的星斗纹银镯。
原来命运的红线,早在他穿越之初便已埋下——陈小姐的父亲,竟是当年编纂《皇明祖训》的旧臣,因不愿参与燕记的走私而被诬陷致死。
"明日随我回京吧,"朱标轻声道,"应天需要像你这样懂民生、通文墨的女子,参与修订《大明会典》。
"他望着远处新竖起的"新政盐使司"大旗,想起柳砚临走前留下的翡翠扳指,"扬州的事,只是开始。
北境的马市、江南的茶税,都需要有人用笔墨记录下变革的每一步。
"
暮色降临,盐场的卤水滩上,新制的盐砖整齐码放,在夕阳下泛着圣洁的白光。
陈小姐抱着琴,看着朱标与王顺讨论着如何将晒盐法推广到淮北,忽然明白,这个看似普通的邂逅,早已成为新政棋盘上的重要落子。
她低头看着手帕上的并蒂莲,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有些缘分,从来不是偶然,而是时代赋予的使命。
是夜,朱标在扬州行辕批阅奏折,陈小姐送来的《燕记走私路线图》上,他用朱砂笔圈出了最后一个疑点:长江口的"琼花坞"。
那里,正是柳砚此前提到的海盗中转站。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熟悉的琴声,正是那日在陈府听见的《清平乐》变奏,只是这次,曲调里多了几分坚定与希望。
第二日清晨,当朱标率队离开扬州时,陈小姐的马车悄悄加入了随行队伍。
她隔着车窗,看着百姓们捧着新盐跪地相送,忽然懂得,所谓倾国倾城,从来不是容貌的堆砌,而是在时代的浪潮中,与志同道合者并肩而立的勇气。
而她的琴棋书画,终将在新政的长卷中,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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