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重日蚀(2/3)
荒废的气象站下方,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矗立着与数据世界相同的三棱柱装置!
"第三个锚点..."程岩按住灼痛的右眼,"在白塔地下!"
仿生柳寒烟立刻启动预案:"我已经安排车辆和装备,但程雾肯定也监测到了这个位置。
"
苏雨晴突然踉跄了一下,翠晶纹路快速蔓延到脖颈:"他来了...我能感觉到..."
仿佛印证她的话,实验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备用电源启动时,所有屏幕同时显示出一行血红色文字:
【游戏结束,界之子。
】
程岩的翡翠右眼再次预见未来——三秒后,通风系统将喷出灰雾毒素!他猛地扑向控制台,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按下封闭内舱的紧急按钮。
"所有人进安全舱!现在!"
他们刚冲进隔壁的密封舱,主实验室就传来气体喷射的嘶嘶声。
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淡灰色的雾气正从通风口源源不断涌出。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程岩检查舱门密封性。
仿生柳寒烟的眼睛快速扫描雾气成分:"不是实体灰雾,是纳米机器人集群!它们在寻找翡翠能量源!"
苏雨晴的翠晶右臂不受控制地亮起,像黑夜中的灯塔。
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它们在...呼唤我...想把我变回...灰雾议会..."
程岩立刻抱住她,翡翠能量从胸口疤痕涌出,形成保护罩隔绝纳米机器人的信号。
苏雨晴的颤抖稍缓,但翠晶纹路仍在不安地闪烁。
"我们得立刻转移。
"程岩做出决定,"分头行动。
柳寒烟,你负责保护苏雨晴去安全屋;我去白塔确认锚点。
"
仿生柳寒烟摇头:"太危险了。
程雾肯定在白塔设了埋伏。
"
"正因如此才要先去。
"程岩的翡翠右眼看到未来片段在快速更迭,"如果锚点被毁,三个世界就彻底没救了。
"
苏雨晴突然抓住程岩的手腕,翠晶纹路与他的翡翠能量产生共鸣:"等等...我看到了...白塔地下不止有锚点..."
她的瞳孔扩散,进入某种预言状态:"那里有...程璃留下的...最后礼物..."
共鸣中,程岩也看到了片段——球形密室中央,除了三棱柱外,还有一个密封的培养舱,里面悬浮着...
"另一个仿生体?"程岩困惑地问。
苏雨晴猛然回神,冷汗浸透了后背:"不...是...备份。
程璃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回来,所以..."
仿生柳寒烟突然接口:"所以她留下了自己的数字备份。
"她指向自己,"就像我原本是柳寒烟的备份一样。
"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纳米机器人集群正在强行突破安全舱门。
程岩知道没有时间了,他迅速制定计划:
"柳寒烟,你带苏雨晴从地下通道离开,前往7号安全屋。
我直接去白塔。
"他看向苏雨晴,"如果...如果我真的需要牺牲才能激活真王座..."
"你不会。
"苏雨晴的翠晶右臂轻轻触碰他的胸口疤痕,"因为真王座需要的是活着的界之子,不是祭品。
"
她的话让程岩一怔。
这与程雾和程璃的说法都不同。
"翠晶告诉我的。
"苏雨晴虚弱地笑了笑,"它说...历代界之子都错了..."
安全舱门发出不堪重负的金属变形声。
程岩最后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冲向应急通道。
身后传来仿生柳寒烟的喊声:"日蚀前在气象站汇合!玄霄国的柳寒烟也会同步到达!"
程岩在通道中狂奔,翡翠右眼不断闪现未来片段:被灰雾笼罩的高速公路、坍塌的隧道、埋伏在气象站外的武装人员...每一个可能都导向死亡。
但有一个片段与众不同——气象站的地下球形空间里,三棱柱静静发光,而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站在旁边等待。
那是谁?程璃的备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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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尽头是车库。
程岩跳上预先准备的越野车,发动引擎。
车载电脑自动启动,屏幕上跳出一条加密信息:
【路况监控已被我接管。
程雾的黑客正在追踪你,但我会制造干扰。
—P.Z.H】
P.Z.H?程岩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仿生柳寒烟的首字母缩写。
她已经黑入了城市交通系统。
车子冲出地下车库的瞬间,程岩的翡翠右眼捕捉到屋顶上一个反光点——狙击手!他猛打方向盘,子弹擦着车窗射入地面。
几乎同时,手机响起,未知号码来电。
"程先生。
"一个陌生的男声,"我们是你母亲的朋友。
"
"证明给我看。
"程岩警惕地观察四周,同时保持车速。
"1999年7月23日,白塔实验。
程璃将你放入培养舱前,说了三个字:'活下去'。
"
程岩的手指紧握方向盘。
那是他最早的记忆片段,从未告诉任何人。
"我们在气象站等你。
但小心,程雾的人已经渗透进安保系统。
"电话挂断前,那人补充道,"对了,你右眼的翡翠色...是第七代界之子的标志。
"
电话挂断。
程岩皱眉思索这个信息的意义。
第七代?之前的六代都失败了?
车子驶入高速公路,后视镜里,几辆黑色SUV正快速接近。
程岩踩下油门,同时思考对策。
就在这时,一辆重型卡车突然从匝道冲出,横挡在追击车辆前!撞击声和刹车声从后方传来,程岩趁机变道,拐入一条小路。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短信:【第一个障碍清除。
前方隧道有埋伏,建议走B路线。
—P.Z.H】
程岩按照指引改变路线。
翡翠右眼持续发热,不断提供未来几秒的预判。
这种能力消耗巨大,他感到体力在快速流失,但至少能避开最致命的陷阱。
两小时后,白塔气象站破败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座曾因1999年实验事故而废弃的建筑,如今被高压电网环绕,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警卫——表面上是私人科研机构的安保,实际很可能是程雾的手下。
程岩将车停在远处树林中,徒步接近。
翡翠右眼显示,气象站地下有强烈的能量读数,而地面上的警卫中有三个体内流动着灰雾能量——被寄生者!
他正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