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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Nacht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接吻。……(1/3)
别舍不得。
字字微顿,沉冷的声音中含括着似有似无的攻击性。
说一大堆到底想表达什么。
却盏假笑,心里默不作声斥了一句:谢弦深,你他妈有病。
他不明说他什么意思,她也没那个闲心去猜。
跟随谢弦深短暂一眼的视线,却盏恍然明白他的话间意思在含沙射影。
脚踝那儿的创口贴翘了个角,忘了摘,表面看起来是有些旧,不太符合她一身飘带纯白衬衫配半裙的绰约气质。
搭腿的姿势保持着,却盏并未收回,笑一声:“旧的东西在成为旧的之前都是新的,也有价值。
”
“这和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工作,关系好像不大吧?”
她今天来不是扯拉锯战,工作方面当紧,“谢总觉得呢?”
谢弦深拿过那份合同文件正在浏览,却盏明里刺他这点,他没表态,默认翻篇。
工作事宜得以推进。
却盏表明自己工作上的身份是Rokori商务部的商务总监,RC是Rokori新系列产品项目的主投资方,双方利益因下属职员的错误出现失衡,让Rokori成了下位,站在Rokori的角度看,显然行不过去。
RC与Rokori的利益占比是在却盏接手此项目之前已经谈妥的,在谈妥之前并非一锤定音,也磨了几个回合。
RC这边收到合同准备签字盖章时,发现利益多了几成,以为是Rokori“送”过来的诚意。
左谦退场送出去的,就是那份旧的合同文件。
“在合同方面出错的低级错误,实属不应该。
”
谢弦深执起黑金钢笔在新合同上签了字,落眸时,观不出他眼里所含是何情绪:“看来,却总是该好好管理下属,以后再出现类似的错误,有损的可是Rokori的形象。
”
忠言逆耳,逆耳的不一定是忠言。
他的话,她自动过滤。
合同方面,设想到对方可能会给她下绊子,却盏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对付谢弦深,没成想进行很顺利。
工作完成,她也不多做停留。
今天心情不错,摁开包包锁扣,却盏从包里拿出来那枚被她捡到的钻石胸针,同样放在桌面,“这个东西是你的吧,被我捡到了。
现在物归原主。
”
谢弦深低眼,眉轻动。
却盏看到,顺势把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她手里的原因明晰道清,“一周前,我们在机场见过一面。
”
一周前的那晚,她在机场航站楼低头看手机,没看到前方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
他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却发现了她腕处的擦伤贴。
现在,那擦伤贴没了。
“今天正好有机会,其实我很想问,”却盏大致在脑海里回忆那晚,道:“既然那天我们碰巧在机场遇到了,你有捡到我的红皇后吗?”
像男人对珠宝这方面都不怎么感兴趣,可能不明白她说的珠宝名称,继而补充:“一条手链。
”
“世界上哪条法律规定,你捡到了我的东西,我就必须要捡到你的东西。
”谢弦深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就没有,说这两个字又不会死。
本来还抱有希望能被捡到。
现在
她确定,三千万美金打水漂了,倒也无所谓,就是那条手链她是真喜欢。
“那行,谢总忙。
”五点定好和寻盎一起吃晚餐,却盏已经在想要换哪件衣服赴约,“我就不打扰了。
”
还未走出会议室,谢弦深的一句话让她停在原地。
“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了,谈谈其他的事?”
“什么其他的事?”
“这么想撇清关系。
”
那支钢笔衔在谢弦深两指之间,他有意控制着力度,头重尾轻敲了两下桌面,“谈谈,却总莫名其妙送我一扇耳光的见面礼。
”
果然被寻盎说中了,天蝎座,记仇鬼!
却盏转身,长直黑发跟着她的动作甩出几分弧度,“我已经道过歉了。
”
“你觉得有用?”
她卡壳。
换位思考一下,假设她经历这种事,还是被人突然打了一巴掌,一句道歉怎么能将事情了了平息。
“你想怎么样?”却盏倏尔想起刚签好的合同,“合同已经签了,Rokori所占的利益不会因此做出让步。
”
“公是公,私是私。
我如果真想要Rokori那几成的利益,就不会在后面跟你谈这件事。
”
谢弦深的确没想公私混谈,既是私事,就该以私事的方式解决。
“想怎么样,暂时还没定论。
”
男人起身,行步时与地板共振的声音似若和她连接通感,语声缓沉:“等我想到再说吧,就当却总欠我个人情。
”
“我从来不欠别人人情。
”却盏盯着他,暗暗咬齿。
谢弦深变相理解她的意思,“这么说,我是第一个。
”
欠出去的人情,就像后续没补上的坑。
谁知道会扯来多少麻烦事,她最讨厌欠别人人情,尤其是这种没说明情况的。
“谢弦深!”
什么谢先生、谢总的称呼都太过虚假伪装,叫出全名比那些自在一百倍。
却盏不忍反问:“耍人很好玩是吗?我没心思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人情要说就说,兴许我心情好了会还。
你实在想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再以相同的方式还给你。
”
他不着痕迹挑了下唇角。
炸毛的她,让他对她又有了多一层的、新的认识。
“在和你的父母见面之前,两位长辈的喜好发给我吧。
”他的语气不是命令,切切实实是同她谈判,“然后,一笔勾销。
你觉得怎么样?”
算他还有点良心。
可细想这个条件,却盏多少有些防备,“真的?”
“你不介意我再加,我可以加。
”
“今天晚上十点之前,我发给你。
你说的,一笔勾销,不许反悔。
”
这样,他们就谁都不欠谁的了。
一身轻松。
却盏拎着包打算推门离开,谢弦深叫住她:“却盏。
”
她微显怔忡,因为,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回头问他:“还有事?”
“你说的婚检定在这周末,记得空出时间。
”
-
“什么,你提出了婚检?”
寻盎喝酒的动作止住,放下酒杯,双臂交叉搁在桌面上看着却盏。
她不理解她为什么提这个。
要检查身体健康情况可以选体检啊,不一定要提婚检。
其实,相较于体检,婚检的检查项目更扩,包括身体检查和病史检查,也涉及到精神和心理方面。
一套体检流程下来,这得检查多少项目、跑多少科室。
却盏嫌麻烦。
寻盎一时难改对婚检的固定释义,“不是一场表面联姻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反正你们又真不可能那啥。
”
后面那两个字什么意思,却盏心知肚明:“当然有必要啊。
”
“虽然是名义夫妻,对方身体什么样的情况我得知根知底吧,真有问题我会膈应,然后再考虑换人。
”
“这应该算洁癖的一种表现。
”寻盎总结,眸光一转,说:“那你就没想过,在你看来这项婚检可能很正常,在别人看来,说不定对方还以为你要下定决心跟他共度余生呢。
”
“我纯属是为了我自己。
”
至于谢弦深,他不可能这么想。
高脚酒杯见底,却盏又给自己倒了些。
她轻晃着酒杯,醇厚红液紧贴杯壁循环倾斜,酒液表面映照的,是她敛去野性、尽露柔美的一面。
这样的她,寻盎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临起一计坏心思:“真有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