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汽车尾气黏在铁门上，高老庄物业学校的鎏金牌匾结满蛛网。

    破金杯的排气管突突喷出黑烟，惊飞三只叼着功德硬币的乌鸦。

     "招校工不？俺叫老沙，会修水管能通马桶！"壮汉蒲扇大的手掌拍得铁门哐哐响，工具箱里九颗骷髅头造型的螺丝刀叮当乱撞。

    最中间的骷髅突然张嘴，吐出团带鱼腥味的水草。

     白星瑶的白骨鞭卷着扫帚划过地砖，冰碴在"优秀院校"的铜牌上凝成问号："毕业证？" "要那劳什子作甚！"老沙踹了脚轮胎，金杯车警报声惊起乌鸦。

    他扯开褪色的工装外套，胸口纹着流沙河地形图："当年在流沙河..."话没说完，纹身里的鲶鱼突然摆尾，溅了他满脸虚拟水花。

     高俊叼着半根油条晃过来，桃木钉耙勾住工具箱搭扣。

    九齿间粘着的烤肠油滴在骷髅螺丝刀上，刀柄顿时睁开十八只电子眼："兄弟，这扳手看着眼熟啊？" 上课铃裹着三昧真火炸响，红孩儿举着冒烟的消防栓冲过走廊。

    哪吒的风火轮滑板碾过水渍，在墙上烙出焦黑的"到此一游"："沙叔救命！马桶里塞了十箱二踢脚！" 老沙抄起通渠神器就往厕所冲，降魔杵造型的通条捅进下水道的瞬间，整栋楼的下水管开始诵《大悲咒》。

    炸起的水花里浮出条金鱼，鳞片折射出天庭水利部的公章。

     "罪过罪过..."老沙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进马桶漩涡。

    哪吒踩着混天绫捞珠子，水花凝成南海观音的虚影："孽徒！" 白星瑶的白骨鞭卷住虚影，鞭梢冰晶冻住喷涌的粪水："维修费从你压岁钱扣。

    "话音未落，冻住的粪水突然裂成莲花状，每片花瓣都印着"仙界排污许可证"。

     高俊的桃木钉耙勾住老沙腰带，九齿间弹出个二维码："流沙河特级技工证，扫这个？"扫码瞬间，工具箱里蹦出个河妖造型的电子宠物，头顶飘着"已吊销"的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