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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惯。
”
过了会他说:“你是不是以为做厨子的对吃肯定很讲究?”
“不是吗?”
“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没那么讲究,能吃就行,会做饭可能是种天赋,并不是因为我对吃喝这些东西很看重。
”
“哦,”秋焰突然问:“刚刚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你又看不见。
”
温遇河夹菜的手顿了顿,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述,他说:“我现在才知道,盲人的听觉格外灵敏原来是真的,大概从你上走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可能是脚步声?或者还有一些气味,你进房间之后就更明显了。
”
秋焰愕然,这简直像是玄学,脚步声还好说,气味?他说:“我又不用香水,哪来什么气味……再说我下午回家刚洗了澡,不至于有味儿吧?”
说着还嗅了嗅自己,从小到大也没人说过他有味儿啊?
温遇河这回是真笑了,还一发不可收拾,笑得放下筷子捂着胸口嘶嘶喘气,秋焰皱眉:“你笑什么?”
温遇河说:“我说的是味道,气味,没说你有味儿,每个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气味,我也有----”说着他也闻了闻自己,然后怔住:“不对,我这是真有味儿了。
”
他茫然地朝向秋焰的方向:“我要洗澡。
”
秋焰皱眉:“开什么玩笑,你都绑成这样了洗什么澡,熬一熬,绷带拆了再洗。
”
温遇河饭也吃不下去了:“我全身痒。
”
“你这是心理作用,”秋焰说:“让你去卫生间上厕所已经是底限了,想自己拆了绷带洗澡?没门。
”
他又说:“你是自己没看见,你现在胸口全是灼伤,不能碰水。
”
温遇河杠上了:“我头也痒。
”
秋焰没好气:“你一个寸头,两天没洗头能有多痒。
”
温遇河有些抓狂,秋焰也没想到,他这工作最困难的地方竟然是劝说温遇河别洗澡。
最后解决的方式是秋焰发了一通火,勒令他非要洗澡就连他去卫生间上厕所的权益一同剥除。
温遇河躺在床上半晌没说话,只剩半张脸看不出有没有在生气,秋焰头回觉得他犟得毫无道理,十分任性,比他的真实年纪小十岁,比他表现出来的社会年龄小二十岁。
这晚上秋焰不管再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了,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秋焰问:“睡着了?”
觉得不应该吧,从早躺到晚,应该早就睡够了,这才九点啊。
温遇河连要去上厕所也不叫秋焰了,自己吭哧吭哧地愚公移山一样挪动身体,秋焰在一旁冷眼观看,也不去搭手,说:“你这是跟我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