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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她聊天讲话是可以的。
”
秋焰和林江涯谢过工作人员,跟女孩一起待在一个空房间里。
短暂沉默了会,林江涯先开了口:“叶玲你好,我的梨川大学社会学系的一个老师,林江涯。
”
秋焰随即也说:“你好,我叫秋焰,是澄江过来的。
”
叶玲没什么表情,眼神定定地在两人脸上划过,突然开口道:“你们可以让我死吗?”
秋焰楞了下,林江涯也怔愕地跟他互视一眼,再看向叶玲:“你怎么了?这里有人欺负你吗?”
叶玲看着他们,那眼神令秋焰不寒而栗,满是愤恨与绝望,还有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样的祈求,她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句话:“你们让我死吧,让我死……”渐渐声音变得尖锐而凄厉。
女工作人员很快闯了进来,匆匆对林江涯和秋焰说了句“抱歉”,然后按住激动的叶玲,蹲下来跟她说:“你又在干什么?有人过来关心你,你干嘛逮着个人就跟人家说死啊活的?你这个样子又不是别人造成的,现在还能怎么样呢?……”
她语气不耐,秋焰没法再听下去,打断道:“我们没关系,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工作人员看起来很疲惫,对他们的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这里谁不是有毛病的?就她搞特殊?她现在知道活不下去,那当初别跳啊,非要当烈女保贞洁,现在怎么样?现在随便来个男的都能吃了她,你说当初她那么做有什么意义?”
“你……”秋焰被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玲在背后发出尖利的叫喊,工作人员一起崩溃,出去叫其他人:“她又失禁了,你们谁去给她换条裤子。
”
秋焰和林江涯赶紧出了房间。
情况比来时预料的更加糟糕,一个那么刚烈地反抗过性侵的人,不应该落到今天的地步。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刚刚那个跟秋焰怼过的工作人员过来,跟他们道歉,说:“不好意思,刚刚一时激动,说话没注意语气。
”
秋焰没说话,林江涯点头表示理解,工作人员又说:“她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你知道最先放弃她的是谁吗?是她父母,她妈妈直接骂她,逞什么强,被人上一下能怎么样,你跳下来,以为自己很勇敢吗?既然敢跳,怎么不干脆去死啊……”
说出这样的话,那工作人员也于心不忍,半截突兀地中断,然后叹了口气:“她好不了了,现在这里的义工还愿意帮她,但也没把她当人看,只是给口饭吃,有时候她失禁了,在饭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能给她脱了换裤子,你说,她当初拼死挣来的贞洁,现在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