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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跟他抵在一起,心里一遍遍说着阿宁,你再等等我,再等等我。
骑着摩托车下山,出了下山口后右拐去镇上还车,温遇河不知道,如果他晚出来十分钟,就能在进出山的路口碰见利江澎。
一个钟头前,利江澎的助理沈原跟他汇报:“许市长的秘书刚刚来电话说考察的行程提前了,明天就要出发,让我们准备下。
”
利江澎讶道:“这么急?”然后想了想,说:“这一出去就是半个月……”他吩咐沈原:“那就现在吧,我去看看小宁,等回来他的生忌都过了。
”
下午四点,相隔十分钟,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宾利在落英山的上山口*错而过。
还没走到墓碑跟前,利江澎就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那束花,脸色微微变了变,走到跟前蹲下,把那束花拿起来看了看,上面还带着水珠,显然带花来的人才离开不久,而且眼前的墓碑肉眼可见被擦拭整理过。
沈原站在利江澎身后,试探问道:“会不会是……他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利江澎起身,跟沈原说:“给陆检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
沈原当即拨了个号码过去,寒暄几句过后。
委婉地切入主题:“请问最近涸桥监狱是不是假释了一批犯人?里头有咱们认识的人吗?”
那头陆辞不知道说了什么,沈原点头:“是这样啊,那明白了。
”然后捂住话筒跟利江澎示意,那人的确出来了。
利江澎接过手机跟陆辞说:“陆检,好久不见,我是利江澎。
”
陆辞的语调一下提高些许:“呀,利总,您好您好,沈助刚刚问的事儿的确是那样的,温遇河刚刚假释出狱了。
”
利江澎说:“哦,他假释归假释,这都是按法律法规执行的结果,我没什么意见,但是我记得是不是有这么一条,假释犯不能随意接近跟案件有关的当事人吧?我法律学得不好,陆检帮我确定确定?”
陆辞说:“是的,的确按规定应当这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温遇河去骚扰您了?”
“那倒没有,但是他打扰了别的人,我儿子的生忌快到了,我来看看他,发现温遇河刚刚来过,我就在想,是禁止令失效了吗?他怎么能这么冠冕堂皇地接近受害人呢?”
利江澎的语气不急不徐,但处处充满威压,陆辞在电话那头都被压得瞬间紧张,闻言立即说:“我马上去了解一下,按规定他是不能这么做的。
”
“既然违反了规定,是不是应当立即取消假释送返监狱?”
陆辞这会还能保持理智,犹豫了一下没顺着话直接说“那是自然”,而是说:“他现在归到司法所的社矫程序里,我会去跟那边沟通的,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