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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遇河没想到这会秋焰竟然这么通融,有些意外,秋焰看着他:“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老古董吗?不过话说前头,这个先例咱们司法所可没有过,我既然给你开这个绿色通道,你就得好好珍惜,法条自己看,以后的普法月考不能不及格,最好能考到80分以上,不然我这绿色通道以后没法给你留着。
”
想得还挺全面,温遇河点头,答应了这场“交换”。
这天下午季颜也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八月底空了去趟学校的成教学院把一些手续先办了,后面就可以随时去旁听课程,温遇河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季颜说:“我没做什么,是你的那个社矫官主动来跑了好几趟,还带着盖了司法所公章的公函,问我们院长能不能破例给个机会,这个年轻人办事很有股韧劲,最后院长被他说通了,你要真感谢得好好谢谢他。
”
挂掉电话后,温遇河在厨房怔了好一会。
他以澄江医科大为荣,但他知道,医科大一定是以他为耻的。
当年的事情虽然被某些高层人物压了下来,在社会舆论方面并没有引起发酵,但院校的领导们都是知道的,对温遇河此人,对这起案件都闭口不谈。
温遇河编了个读书的理由,但他知道,这件事在校领导的层面上是不可能通过的。
他想了半天,真不知道秋焰是怎么把这件事做成的。
这个人……温遇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随意去评价他,他开始有些真心佩服。
重回校园的过程并不简单,他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大龄青年,九月,坐在熟悉的教室,听着熟悉的课程,温遇河心中感慨万千。
他只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不被任何人留意到,默默地听课默默地离开就好。
但还是被认出来了,也许院里和季颜都跟几位主专业课老师都打过招呼,加上那些老师原本就认识他,很快,在某节病理学课上,老师问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全班无人答得上来,那个老师竟然直接点了温遇河的名字,温遇河一惊,骤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他,他只能站起来说出自己分析的答案。
是对的。
全班哗然。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渐渐竟然还有同学课后来跟他讨论专业问题,做实验的时候也有人要主动跟他一组,温遇河承认自己的确享受这个过程,好像无论生活过得多辛苦,坐到课堂上的一刻就觉得还是值得的。
除了秋焰动不动就要各种检查,其他一切温遇河都觉得很好。
现在课表都会同步给过去,凡是有专业课的时候,秋焰就会要求他现场拍几张照片,录一小段音频,或者更过分的有一次还直接叫他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