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子夜话(2/3)
护......"
"头儿是说,把百人队拆成五个小组?"林夏的弩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组二十人,练协同作战?"
秦风点头,指尖划过牛皮纸上的"雁翎阵"三个字:"王顺,你明日先挑二十个腿脚利索的,去拆了校场西侧的旧箭靶,换成会转动的木人桩。
张豹,你去铁匠铺订做三十副铁爪——咱们要练'飞虎索'攀楼。
"
"得令!"两人同时起身,甲胄在月光下撞出清脆的响。
林夏却仍坐着,弩机扳机咔嗒轻响:"头儿,你说真到了乱世人命如草芥的时候,咱们这点儿本事......"
"所以要练得比草更坚韧。
"秦风按住他肩膀,声音低沉却清晰,"当年父亲在狱中,靠啃老鼠肉撑过十五天;我在漠北被狼追了三十里,最后反杀了头老狼——活下去的本事,从来不是天生的。
"
校场远处,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
四人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青砖上投下利剑般的轮廓。
张豹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犬齿:"说起来,咱还没试过蒙眼听风辨位呢!头儿,明儿咱先练这个?"
秦风拾起地上的草茎,在掌心揉成碎末:"不,先练'静默行军'——当你们的脚步声能轻过猫爪时,才能算真正的绣衣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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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掀起角楼的布帘,将牛皮纸上的字迹吹得沙沙作响。
远处城墙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几只栖息的夜鸟,扑棱棱飞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卯时初刻,秦风在角楼第三根廊柱下连叩三声。
赵飞掀开竹帘闪进来时,肩头还沾着晨露,腰间牛皮袋里滚出两颗带泥的荸荠——这是他每次出城查案的暗号。
"山南道传来消息,巫蛊教分坛已蔓延至金州。
"赵飞咬开荸荠,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当地绣衣使都尉上月暴毙,新上任的吴都尉...呵,竟是前隋骁果军旧部。
"
李虎攥着腰间短刀来回踱步,刀鞘上"忠勇"二字被磨得发亮:"头儿,昨儿我在醉仙居听见几个商队闲聊,说河西走廊最近多了些卖'平安符'的游方道士,那符纸纹样...跟咱们在分坛搜出的蛊毒图谱有七分像。
"
王猛沉默地推开窗,晨光在的脸上流淌。
这位曾在北疆雪地独行七日的斥候忽然开口:"城西五里坡的义庄,这月多了十七口无名棺。
我昨夜去瞧过,棺底都刻着极小的蝎子纹——和巫蛊教祭坛的石雕一样。
"
秦风将三枚刻着不同符号的竹牌拍在桌上,分别指向东、南、北三个方位:"赵飞,你继续盯着山南道,尤其注意吴统领的往来文书;李虎,带两个人混进商队,查清'平安符'的流通路线;王猛,从今日起,每晚子时去义庄守着,若有异动......"他顿了顿,指尖抚过腰间百夫长令牌,"不必请示,格杀勿论。
"
巳时三刻,绣衣使城西营驻地。
林夏正在教新人调试袖弩,青铜弩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张豹光着膀子蹲在演武场边,给几个少年演示如何用飞虎索勾住三丈外的旗杆,粗粝的嗓音混着汗水摔在青石板上:"看好了!手腕要像甩马鞭那样抖,别跟娘儿们绣花似的!"
王顺站在演武场中央,正指导二十个绣衣使练习"雁翎阵"走位。
他忽然瞥见秦风带着三人走来,立刻抬手作了个止步手势,衣摆间露出的护心镜上,新刻的"忠"字还带着磨痕。
"见过秦头儿!"九十六个绣衣使同时单膝触地,甲胄相撞声惊飞檐下群鸽。
秦风环视众人,目光停在几个生面孔上:"林夏,这几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