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他!
鲁浔当即盘腿一坐,一边运功消磨胸口气团,一边开始解读歪诗。
北荡山北侧虎踞峰下。
几十个老人凌乱环坐。
呲…咔咔…
坐在正中间的鲁阿爷,搓弄着烟锅里的残渣,往日里一副笑呵呵小老头模样全然不见,颔首低头、虎眼上翻,头也不动的打量着周围环坐之人。
面上的褶皱在阴沉日光下分外遒劲,好似猛兽匍匐时堆聚的皮毛,又像恶虎脸上炸起的刚须。
“事就是这么个事,若是有不信的,咱们现在分说。
”
“这是什么话!”
鲁阿爷话音刚落,旁边有一位满头须发倒竖的老者当即乍起。
“虎哥你是了解我的,我程豹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分得好赖、识得恩义!这二十年虎哥有事都想着各村弟兄,望山屯得了多少好处!你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天开口,我程豹绝无二话,回头我就召集人手,到时亲自带人马支援!”
旁边一个脸上有疤、眼如狼顾的老者正色开口。
“虎哥你是了解我的,当年战场上,你不顾伤腿把军情送回大营,带援军回来救了我和一众海望村弟兄的命,你这条腿是为我海望村跛的,我高甘这条命二十年前就是老哥哥你的了!村里的儿郎都是知恩义的,父债子偿没二话,到时让我带人打头阵!”
“不行!”
一个身着儒服、面上五柳长须之人开口反对。
“吴雍!你个算盘成精的小畜生!你爹当年让野猪撅翻了,是虎哥的孙子连夜过来看的病,出了鹿茸帮着恢复身体,分文未取!你敢忘恩负义!我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吴雍无奈推开冲上来的程豹。
“程叔!您等我说完行不行!我说不行,不是不出人,是这么做不周全!”
鲁阿爷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程!这么大岁数还这么闹!坐下!众人智长,请大家来就是商量事的!吴先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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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雍立马站起身来做了个大揖。
“虎叔折煞吴雍!您看着我长大,浔儿哥更是家父的救命恩人,小子可当不得虎叔这句先生!人,我柴封村一定出!
但雍也斗胆妄言几句,咱们这遭私下串联出兵,就算挡住了海门宗,也了不了因果。
云州知府贾冠英是个只在乎年考的软骨头,他定会故做不知,甚至欺上瞒下、知情不报!
到时他拍拍屁股走了,咱们可还要在云州生活,海门宗会如何报复咱们?可想而知!”
靠在石壁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缓缓开口。
“吴小子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你可想过,海门村乃军械匠村,鲁家更是受封武勋,担着军需供应差事,家里供了圣旨的!他海门宗都敢私兵圈禁、喊打喊杀,真要让他做成了,日后不定猖狂成什么样子!”
吴雍转身施礼。
“李老说的对,雍并非不赞成动手,而是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