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上,“老工官!好一个‘刘一手’!此物何名?!”
刘一手被拍得一个趔趄,却笑得见牙不见眼,满脸褶子都舒展开:“回头儿!此乃‘霹雳火球’!内里填的是上好的猛火油药,掺了碎瓷、铁蒺藜!若想更歹毒…”他眼中闪过一丝老匠人特有的冷酷算计,“还可混入砒霜粉、熬化的毒沥青!沾身即燃,见血封喉!烧不死也毒死他!若嫌动静不够大,药量翻倍,外面裹上生铁壳子…”
“够了!够了!”杨靖抬手止住他,眼中精光四射,“此物便是黑松寨的又一张底牌!老工官听令!”
“小老儿在!”
“一,即刻起,匠做坊划出独立火器院,由你刘一手全权掌管!方圆三里划为禁区,擅入者,斩!”
“二,自本月起,你刘一手月例五百贯!火器院所需人手、物料,优先供给!赵胜!”
“在!”
“由你亲选寨中身家清白、心思沉稳、手脚麻利的青壮子弟一百人,即刻拨入火器院!专司此物制作!告诉他们,这是玩命的活计,也是光宗耀祖的手艺!工钱翻倍!”
“得令!”赵胜大声应道,看着那焦黑的土坑,眼中也燃着火。
“三,”杨靖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物制法,乃我寨绝密!开春后卧牛岛基地建成,匠做坊所有核心匠人及火器院,第一批全数转移过去!登州那边,只设组装分所,关键配药步骤,必须留在岛上!”
“头儿深谋远虑!小老儿明白!”刘一手肃然抱拳。
---
**正月十八,黑松寨主寨,赵胜大婚。
**
练兵场码头那边张灯结彩,主寨这边更是红透了半边天。
积雪被踩得坚实,处处贴着大红喜字。
寨中广场上,几十张八仙桌摆得满满当当。
北地运来的整羊在篝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江南的米酒香气混着肉香,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杨靖、吴起、老丁、小五、刘一手等坐在主桌。
满面红光的新郎官赵胜,牵着头盖红绸、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在震天的鞭炮声和哄闹声中,挨桌敬酒。
流民们拖家带口,寨中老少尽数出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难得一见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满足。
孩子追逐嬉闹,老人眯着眼咂摸着难得的酒肉滋味。
这一刻,乱世的凄风苦雨仿佛被隔绝在寨墙之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靖端起一碗温热的米酒,站起身。
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几千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诸位父老!诸位兄弟!”杨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他环视着这一张张被篝火映红的、饱经风霜却充满希望的脸庞:
“今日,是赵胜兄弟的大喜日子!添人进口,是家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