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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
印寒不跟明月锋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他变着花样做饭,喂饱倦怠的发小,陪对方拼图,带他散步,引导明月锋少想些宏大缥缈的概念,聚焦于当下。
至于心理咨询师邓彦璋,她惊奇地发现病人以离谱的速度康复,这不大正常。
冬天来了,北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落下,咨询室里温暖如春。
“最近感觉怎么样?”邓彦璋问。
“我打算回归职场了。
”明月锋说,“下周去米兰办秀场。
”他语气轻松,听起来像完全摆脱了阴霾,准备奔向阳光灿烂的远方。
邓彦璋看向他,习惯性扶了一下银边镜框,温暖的顶灯照射镜框反射出冰冷刺目的光泽:“你觉得你的马拉松结束了吗?”
明月锋无辜地摊手,耸肩,说:“我状态很好,能再跑一个马拉松。
”
“这样啊……”邓彦璋拖长声音,“那你能够毫无负担地跟你的发小表白了?”
明月锋握紧杯子,手背绷出一道青筋,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我为什么要跟他表白,我们是兄弟。
”
邓彦璋笑了一下,弯腰从茶几下方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明月锋:“明先生,你会再来的。
”
第76章拼图(二)
明月锋收下名片,转手给等在门外的印寒,他说:“我应该用不上了,你赶论文压力大的时候可以来找邓老师解压,她挺专业的。
”
邓彦璋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将明月锋和印寒的互动收入眼底,她说:“里面还有五个小时的余额,别浪费。
”
明月锋朝她挥手道别,与印寒并肩走向电梯,他说:“我跟祥云说了,明天去公司看看。
”
“我跟你一起。
”印寒说,他表现得温柔又克制,走在明月锋身边,手背不经意间与明月锋相碰,皮肤摩擦暗藏暧昧,明月锋佯装不知:“嗯。
”
他们之间是讲不清楚、说不明白的一团乱麻,印寒有心靠近,明月锋闷头退却,从一个微妙的平衡点转移到另一个平衡点,爱意如灰烬掩埋的暗火,烧在两个人的心头。
明月锋精神状态不大好,懒得和印寒计较。
两人晃晃荡荡走到汽车旁,印寒开车,明月锋坐副驾驶。
他摇下车窗,靠在座椅和车门拐角,眼睛半阖,说:“我想把雾哀卖了。
”
“你不奋斗了吗?”印寒问。
“奋斗什么啊,奋斗没有用。
”明月锋说,“我现在就想找张床睡到天荒地老。
”
印寒沉默,没有开口劝阻,而是说:“等秀场办完,咱们去苏州扫墓吧。
”明月锋的父母葬身大海,寻不到骨灰和遗物,楚悠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