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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的财经头条挂着华金的大名《华金金融换帅传言愈演愈烈牛津毕业九零后总经理何去何从?》,俨然说的是穆煦。
明月锋关掉手机,捏捏鼻梁,有些同情老板儿子的窘迫处境,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不大理解富二代不回英国继承千亿家产,千里迢迢隐姓埋名,跑到国内当什么劳什子央企总经理,令人费解。
明月锋没深想,拖着行李箱下楼,打车回家。
秋意浓重,薄雾如纱,他提着箱子到二楼,掏出钥匙开门,一声细弱的猫叫引起他的注意:“泽泽?”
灰猫年纪大了,嘴巴两边的毛发斑白,它慢腾腾挪动步子,尾巴高高竖起,走到明月锋脚边,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脚踝。
“你怎么还在这?”明月锋将箱子提进玄关,顺手关门,北师大九月初开学,按理说印寒九月份就该去海淀上班。
明月锋八月下旬出差,在外面漂了两个多月,回来发现印寒没走,顿时心下怪异。
他弯腰摸摸灰猫的脑袋,问:“你爸呢?”
猫咪亲昵地伸头蹭他的掌心,拖长声音“喵----喵----”地撒娇。
北师大校区分散,西城、海淀、昌平皆有分布,印寒被分到西城校区授课。
他对这个工作地点分外满意,离崇文门近,正好不用搬走。
他身体好,买了辆自行车,每天骑行四十分钟上下班,到点就走,坚决不多待一分钟。
年轻帅气的博士生站在一众或秃顶或白发的教授专家中,自带引人注目的光环。
饶是印寒不善言辞,气质拒人千里,仍然防不住热心的中老年同事询问感情状况,积极地给他介绍对象。
于是在上班第一周,印寒板着脸对办公室主任说:“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
这句话但凡搁在律师事务所、会计事务所、互联网大厂、广告公司、外企,不过是让人会心一笑的小提醒,不足为意,但放在传统的事业单位,冲击力不亚于一颗核弹。
印寒不在乎。
他只在乎准时下班,回家喂猫,站在阳台上等待归家的明月。
至此,印寒的工位周围再没人来问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虽然同事频频投来异样的目光,总归是安静许多。
他合上民法典,将电脑屏幕里的论文一一关闭,关掉电脑,提起黑色背包扔在肩上,迈着轻快地脚步下班,算算日子,明月锋该回家了。
没有经验的讲师从本科生带起,印寒的俊美足以在男生比例较小的法学专业引发一场风暴。
比起尚存分寸的同事,刚刚迈过成年礼的学生们攻势凶猛,男生的嫉妒、女生的倾慕,汇成色彩斑斓的河水向他涌来,比如今天,印寒的自行车把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