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单田芳隋唐演义> 第一一七回 铁观音二次战徐良 彭芝花掌会无毛怪
第一一七回 铁观音二次战徐良 彭芝花掌会无毛怪(3/3)
撒手扔刀,结果还是慢了点儿,五个手指被削掉了三个,疼得他大叫一声,转身便跑,边跑边喊:“快把他挡住,别让这小子过来!”
田家养着一群护院和教师,这里边还真有几位武艺高强的,众人蜂拥而上,把姜兆会围在了核心。
双方大战了半个时辰,兆会看看不能取胜,这才抽身形跳出圈外,逃离了田家庄。
打那以后,姜兆会又去了三次,因为田家戒备森严,自己人单势孤,没一个帮手,总不能取胜,姜兆会闷闷不乐,结果一气之下,就病倒在一个小镇的招商客房。
常言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应在了姜兆会身上。
就在他有病昏迷之际,包裹里的银两不翼而飞,全被扒手给偷了!他这一着急,病势更重了,加上没针买药,饮食也不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到半月,就瘦得皮包骨头,躺床上不能下地,只剩嘴边的一丝弱气了。
店掌柜是认钱不认人哪!一看姜兆会病成这个模样,身边又没银钱,掌柜可着急了,生怕他死在店房。
这天傍晚,掌柜带着两个伙计进了兆会的屋子:“客爷,你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半两银子也没交哇,我们这个店本小利薄,可受不了这样拖欠啊!这样吧,人生在世,谁不交个朋友,你以前住的店账、饭账,给你全抹了,今天就搬走吧,别再在这儿住了。
”兆会明知道掌柜要赶自己走,可是没有办法,他病得不能下地,怎么走啊!只好眼噙泪水,向掌柜点头,乞求他宽限数日。
掌柜根本不听,赌气走了。
天黑之后,掌柜又来催他搬走,叫了几声不听动静,赶忙让伙计点上油灯,近前一看,哎呀,眼睛都直了,人死啦!这一下店里可热闹了,门口围着不少的人,在这儿纷纷议论,几个伙计叫得最响,有的说死了人应该报官,又不是我们害的,让官府来决断;有的说报官就得受讹诈,干脆,趁着天黑把他抬出去埋掉得了,此人没名没姓,谁也不会来追查。
掌柜的抓耳挠腮,拿不定主意。
当天下午,这儿住进来一个青年,青年人见这儿吵闹,有点好奇,过来一听,是这么回事,他分开人群挤到了前边,问道:“谁是掌柜?”“我是。
客官有什么事?”
“你的店房死了人,偷偷摸摸往外扔,这样可不对吧!一旦官府追查起来,只怕你们吃罪不起呀。
”“客官,那是伙计们瞎说呢,我能那样办么?这就派人报官去。
”“且慢。
这人死没死,让郎中看过吗?”“这个——客官,此人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病倒也二十多天了,他兜里没钱,压根儿没吃过药,三天前就吃不下东西了,现在手脚都凉了,还看什么!”“是吗?让我看看。
”年轻人来到屋内,走到兆会床边,伸手摸了摸了脉,还在微弱跳动,年轻人火了:“此人并没死,你们就吵着要往外抬,是不是打算埋活人?
这可是有违王法呀!”掌柜赶忙说道:“客爷,我们不懂医道,以为他死了,您要说他没死,就请郎中来给看看吧,只是,只是这银子让谁出啊!”“我出!他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
年轻人说到这儿,要过来文房四宝,凝思片刻,掂起笔刷刷点点,开出了一张方子,随手身上一摸,掏出一块银子,一同交给了掌柜:“掌柜的,麻烦你派人抓付药,我在这儿亲自喂他。
”
掌柜马上交给一个小伙计。
时候不大,伙计把药抓回来了,年轻人看着煎好了,一勺一勺给姜兆会喂下。
你还别说,这位年轻人真懂医道,开出的方子虽然说不上灵丹妙药,也是十拿九稳,过了半个时辰,姜兆会就能睁眼了。
年轻人又给他吃过几付药,兆会的病情大见好转,第七天就能下地走动了,不到一个月,身体完全康复。
当他知道年轻人搭救自己的过程后,感动得五体投地,非要给年轻人磕头,被人家止住了。
从姜兆会的病情慢慢好转开始,年轻人对姜兆会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发现兆会虽然大病缠身,但病态压不住英雄气概,再看他那口宝刀,知道是位武术行家,便对他更加敬重,除了夜里没住在一个屋,白昼里形影不离。
现在兆会的病已经好利落了,年轻人也放了心,两人才拉起了家常。
姜兆会向对方说明了自己的身世——不过没说是在哪儿学艺——以及到田家庄报仇未能成功的经过;年轻人也告诉他,他叫吴双月,游玩洞庭景色路过这儿,无意中救了兆会。
两个人越说越投机,最后吴双月提议,两人结为异姓兄弟。
姜兆会有什么不同意的,当时就并肩齐跪,对着关公的画像磕了头。
兆会年长为兄,吴双月为弟。
两人成了结义兄弟,感情就更近一层了,吴双月告诉兆会,他也是习武的,两人便在一块儿切磋武艺,交流绝招。
又过了十天,姜兆会彻底康复。
在一个夜晚,兄弟两人身穿夜行衣,青纱罩面,闯进田家庄,逢人便杀。
两人配合起来,势如猛虎,无人能敌,结果,田江、田河一家二十余口,全死在了兆会二人的刀下,那些教师、护院见势不妙便逃之夭夭。
姜兆会又放了一把火,把田家楼房化为一片火海,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连夜离开田家庄,随着吴双月到了翠竹山吴家。
吴双月的父母听说儿子回来了,高兴得迎出门外。
当两位老人得知兆会是儿子的盟兄时,对他分外客气,接进家里,简直待若上宾。
姜兆会在吴家住了三天,他发现吴双月对他不像原来那样热情,尤其当着父母的面,总是避开他,兆会也没在意。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老员外一时高兴,叫过来姜兆会和吴双月,要他们俩比试武艺。
兆会一想:我这位盟弟的武艺到底有多高,还真不知道,现在就交交手,比试一下也好。
于是两人甩去外衣,俱是短衣襟小打扮,在老员外面前就较量上了。
第一个回合比拳脚,尽管姜兆会用尽平生的本领,一下也没能挨着吴双月,但在二十五个回合的时候,他倒挨了吴双月两个嘴巴,打得怪响,但并不疼,可是兆会觉着脸上火辣辣的,显得丢人啊!这个回合兆会就算输了。
接下来比刀剑,姜兆会心想:无论如何我得扳回一局,要不然太丢人了。
他拽出了红毛宝刀,吴双月掂起了仙鹤掌。
到第三十个回合,只听“刺啦”一声,兆会胸前的衣襟被撕去一大块,人家如果稍一用劲,必然见血带伤。
姜兆会脸一红,退到了一边。
吴双月“咯咯”一笑,转身走了。
在这儿看热闹的家郎、丫环无不拍手叫好。
老员外也十分高兴,命人领姜兆会重新换过衣服,把他带到了客厅。
老员外看着他道:“姜贤侄,老夫有一句话,如果出口,希望你不要驳回。
”“老伯有话请讲,小侄万无不允之理。
”“如此甚好。
贤侄,我听说你还没有成家?”“小侄四海漂流,哪儿能成家呀。
”“那么我想招你为婿,你不会推托吧?”“老伯,听吴贤弟讲,他并无姐妹,不知您这话从何说起?”“哈哈哈,贤侄,我的女儿不是旁人,就是同你一块儿冲北磕头的吴双月呀!吴者,无也;双月,乃朋字,老夫姓彭,我的女儿叫彭芝花。
”
姜兆会闻听此言,又羞又怒,也是年轻人气盛,计较的太多了,他认为彭芝花不该骗他,在比武时又当众羞辱了他。
他有心不答应,又不好违背老人的心意,况且彭芝花救过他的命,对他也特别关心;有心答应,一时又有点磨不开,心里琢磨了一阵,想好了主意,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老伯既以爱女相许,小侄敢不从命。
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这婚姻大事,既要有父母之命,还应有媒妁之言。
明媒正娶,方不失礼仪。
”“使得,使得。
贤侄暂且宽住一时,明天我就托媒人向你提亲,然后择个黄道吉日,与你们完婚,也了结我们一桩心事。
”姜兆会告辞老员外,退回了客房。
员外把这件事对夫人、小姐一说,大家都很高兴。
第二天日上三竿,老员外满面春风,等着姜兆会去进早餐,等了好大会儿仍不见面,便让家人去请。
时候不大,家人慌慌张张地回来了:“启禀员外爷,姜公子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