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故意的哦(2/3)
尧音神色有些腼腆地将自己得到的那枚海棠花牌递送到妻子罗氏手里。
十一娘子和徐家的静仪娘子、闻小娘子还有她的手帕交董二娘子聚在一起,商议着说:“晚点叫上任女史,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闻小娘子左右看看:“任女史去哪儿了?”
小时女官抱着夏侯小妹的脖颈,跟她说了句什么。
但是现场太吵了。
夏侯小妹神色茫然,大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小时女官搂着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去,特别大声地道:“夭夭,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你是个特别特别好的朋友,只有最好最红的红宝石才能匹配你!”
夏侯小妹听得一愣,回过神来,几乎是错愕不已地看着她。
小时女官很确定地跟她点点头。
夏侯小妹忍不住哭了:“小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
夏侯小妹哭的时候,稍显偏僻的一个包间里,还有一个小娘子也在哭。
夏侯小妹是因为感动,而她,则是因为愧疚。
“六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褚小娘子涕泪涟涟,既生气,又懊恼:“我没想到最后我阿耶会选那个任女史……”
最后一场考校当中,总共七名评委,三名更倾向于裴六郎,三名更倾向于任女史,决定性的一票归属于褚侍郎。
那时候褚小娘子以为这事儿该是十拿九稳的,裴六郎是她的未婚夫婿呀!
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父亲居然选择了那个任女史!
她觉得很对不起未婚夫。
裴六郎没能拿到海棠魁首,当然是失望的,但要说是因此而对褚侍郎心生怨怼,那也远不至于。
“评委们手里边的诗文,都是叫人誊抄过去的,伯父哪里知道哪一首是我的?”
他笑着将自己得到的那枚海棠花牌递送到褚小娘子手里:“有这个结果,已经很好啦。
”
不,裴郎,你不懂。
褚小娘子心说:我阿耶他就是故意的,因为偏心姓林的女人,所以才会选择那个任女史。
我是他的亲生女儿,裴郎是他未来的女婿,居然都比不过姓林的女人手底下的一个区区女史!
褚小娘子心内气闷,她都没嫁过来呢,阿耶就偏心成这样,等真的嫁过来了,那还得了?!
褚小娘子瞧着自己手里的那块海棠花牌,虽然金光明灿,但毕竟不是海棠魁首。
她心里边阴雨蒙蒙。
……
阮仁燧在楼上瞧完了整场热闹,只觉得心满意足,分外圆满。
底下熙攘的人群还未散去,众人七嘴八舌,意犹未尽地议论着今次的这场盛会。
俊贤夫人早就安排了人手在二楼,待到诗会结束,洒落了一阵糖雨,惹得底下的人纷纷伸手去接,埋头去捡。
成安县主与大公主都不缺这么几块糖,倒是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喜滋滋地抢了好几块在手里。
再偏一点的地方,参赛的几位娘子再加上夏侯小妹,正约着要找个地方去吃吃酒,小聚一下。
德妃也很满意,小时女官是内廷出来的,算是自己人,她拿了头名,多光耀啊!
韩王妃从底下上来的时候,脸上略微带着点疲惫,神情倒是很振奋:“小时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候,颇显大将风范。
”
德妃由衷地应了句:“是呢。
”
外头韩王府的侍从急匆匆地过来,瞧一眼室内诸位贵人都在,迟疑着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个礼:“王妃,您之前说费家有了消息叫赶紧来告诉您……”
韩王妃起初一怔,回过神来,不禁起身,又惊又喜:“郁金生了?!”
侍从笑着应了声:“是。
”
没等韩王妃再问,便一股脑说了出来:“费氏夫人刚刚产下一子,费侍郎做主,叫从了费家的姓氏和齿序,也就是费十六郎。
”
费家几房人是共同排列齿序的,所以数字上看起来难免大了些。
阮仁燧心想:这应该是上一世的刘四郎?
这辈子跟从了费氏夫人的姓氏,其实也挺好的。
起码再议婚的时候,靖海侯估计不会那么嫌弃他了……
韩王妃与费氏夫人私交甚好,闻言同圣上和德妃辞别,便待过去。
这时候德妃把她给叫住了:“王妃且留步。
”
她一扭头,眼睛里含着一点央求,水汪汪地瞧着圣上。
因着先前清明宫宴的事情,德妃与费氏夫人建立了联系,之后陆陆续续通过几回信,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圣上知道这事儿,就笑了笑,很理解地说了句:“去吧。
”
倒是问了阮仁燧一句:“你跟着谁?”
阮仁燧乐得去见证历史的改变,紧抓住德妃的衣袖不放:“我跟阿娘一起去看看!”
圣上也应了:“我跟仁佑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不急着用饭,晚点咱们直接去吉萨克人的馆子里碰头。
”又跟这母子俩约定了时间。
德妃和阮仁燧俱都应了。
……
费家。
刚刚结束生产的房舍里,好像弥漫着一层似有似无的血腥气。
德妃跟韩王妃一起进去探望费氏夫人,只是没叫阮仁燧进去。
小孩子该有点忌讳。
阮仁燧心说:行吧。
就一个人在外边花园里闲转。
说是一个人,其实周围保母侍从一大堆。
费家知道这是个金疙瘩,不敢怠慢,专门找个管事在边上陪着,看皇子要什么,赶紧给备上。
阮仁燧背着小手走了几步,看地上的石子路有些松动了,用脚踩了踩,那鹅卵石摇摇晃晃,站不太稳的样子。
他就找人要了把铲子,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开始抠组成石子路的鹅卵石。
侍从们:“……”
费家的管事:“……”
抠吧,活爹。
才抠出来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