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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官票 铁翎> 第四章 县委书记患疾患穷 牛头岭械斗出命案

第四章 县委书记患疾患穷 牛头岭械斗出命案(2/3)

是流氓。

    女人爱的,不都是流氓吗?正经男人谁爱啊。

    ” 郝国光来了情绪,一只手伸进黄小娜白皙的乳沟,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

    黄小娜痒痒,边骂边咯咯咯地笑着。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直接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做起来。

    良久,两个人才都疲乏地瘫软在沙发上。

     郝国光抚摸着黄小娜,说:“张得贵当了多年的国土局长,从来没有在蓟原的土地征用上动过脑筋。

    ” 黄小娜有些疑惑地说:“不会吧?我怎么听说,张得贵的身家,不比你这个煤炭局长差呢?” “我没说他清廉,”郝国光说,“他只是没有在蓟原的地面上动脑筋,但并不意味着他不动脑筋。

    ” 黄小娜糊涂了,奇怪地问:“他是蓟原的国土局长,不在蓟原的地皮上动脑筋,难不成把脑筋动到外地去?” “对,张得贵高明就高明在这儿,”郝国光挪了挪身子,以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我没有跟你说过他的事情。

    张得贵要拿地,不是在蓟原,而是在邻省的一个县级市里。

    ” “你是说,张得贵动的脑筋,都在临省?那蓟原的地皮呢,白白地便宜了那些开发商?” “不,张得贵没有那么傻,”郝国光舒了口气,接着说,“蓟原的地皮,都是留给那个县级市的国土局长的。

    ” 黄小娜这下明白了:对方在张得贵的地盘上拿地,反过来,对方的地盘,又成了张得贵的天下。

     郝国光说:“张得贵这个人极端聪明,你想啊,纪检委的人再聪明,又怎么会怀疑到邻省的县份去呢?他跟那个县级市的国土局长勾上了手,生意照做,钱照拿,却来得很安全。

    ” “也就是说,我们想要拿地的话,必须去邻省的那个县级市?”黄小娜字斟句酌地问。

     “对头!”郝国光拍拍她的肩膀,“在蓟原,你是不可能从张得贵手里拿到地的。

    ” 不待黄小娜说什么,郝国光又说:“在那个县级市里,张得贵给过我两块地皮,都在刁富贵名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发呢。

    ” 黄小娜说:“怪不得张得贵对西城口那块地既不松口,还敢跑来张口要房子。

    ” “你放心,张得贵既然敢跟你张口,那说明,他手里又有了一块好地皮,只不过,不是在蓟原县而已。

    ”郝国光十分有把握地说。

     黄小娜轻描淡写地说:“既然不在蓟原,就还是让你的小舅子出面得了,省得你家那个母老虎,又大发雷霆,反正手心手背,还不都是你身上的肉呗。

    ” “不行,”郝国光果断地说,“这次你亲自出面,而且不能让那姐弟俩知道。

    ” 黄小娜有些奇怪,没有言语,只是用征询的眼光看着郝国光。

    郝国光让自己亲自出面去拿地,还必须背着刁月华和刁富贵——她一时拿不准郝国光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郝国光怀疑自己有什么野心? 作为女人,从她当年进入风月场所的那刻起,黄小娜就知道金钱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了。

    有时候,一个女人家,不一定非得要有美丽的容貌,但一定得有金钱。

    现实就是这样,美貌不能当饭吃,金钱却可以买来美味佳肴。

    她知道,郝国光就是可供她这辈子依附的一座高大的靠山。

    这么说吧,如果郝国光是一棵大树的话,那么她黄小娜就是缠绕在树身上的菟丝花。

    如果树倒了,菟丝花也就肯定不存在了。

     所以,多年来,黄小娜一直在努力赚钱,尽管她那个总经理只是名义上的,事实上的大老板还是郝国光和刁月华,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地帮助郝国光,郝国光就绝不会少了自己的那份。

     她从来没有起过二心。

    她太知道女人在男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女人就是男人的依附品,看似刀俎,实则鱼肉。

     作为“鱼肉”的女人,为什么非要跟男人们一比高低呢?这是黄小娜的聪明之处,也是多年来她跟郝国光配合默契的根本所在。

    她从来不要求郝国光给予她什么,名分、地位,统统都不需要。

    她要的,郝国光自然会给她,那就是钱,足够多的金钱。

    在这一点上,她和郝国光的目标是高度一致的。

     黄小娜自认从没有起过二心,她也不希望郝国光怀疑自己。

    她试图从郝国光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郝国光的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她问:“为什么不让你老婆知道?” 郝国光说:“女人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知道得越少越好。

    ” 黄小娜说:“我也是女人哎,过分!” 郝国光一把揽过她,说:“你不一样,在生意场上,你比很多男人都聪明。

    ” …… 郝国光没有对黄小娜说实话。

    刁月华是见识短,这话不假;但郝国光担心的不是这个。

    该刁月华知道的,刁月华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即使现在想撇开她,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否则,郝国光绝对不会容忍刁月华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郝国光真正担心的,是怕刁月华和刁富贵合起伙来,在背后捣鬼。

    他无意中发现,刁月华和刁富贵最近有些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

    凭直觉,这姐弟俩十有八九在动歪脑筋——郝国光在官场和生意场上,摔打滚爬了大半辈子,他的直觉,向来比较准确。

     自从刁月华和周伯明被自己捉奸在床之后,夫妻两个基本上就形同陌路了,只是表面上,还维系着夫妻的名分。

    儿子和女儿有时候打电话回来,他俩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这个说了那个说,换着跟孩子们聊。

    女儿在省城,打来电话的频率多一些;儿子在加拿大,电话就相对少一些。

    十年前,郝国光不顾刁月华的一再反对,把儿子送去了加拿大。

    刁月华哭过、闹过,说把儿子送那么远,十年八年的都见不上。

    郝国光就骂她头发长、见识短。

    郝国光比谁都清楚,别看自己现在挺风光,官场上得意,生意场上更得意,但共产党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说不定哪天翻船了,总不能把儿子也牵扯进来吧?他不像周伯明那么傻,自己当官,也拼命把儿子往这条道上拽。

    周伯明的做法,是很危险的。

    在中国当官,不是什么好职业,只不过,奔仕途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条捷径——有什么行业,能比当官更快、更好地得到回报呢?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

    儿子的外语差,加拿大华人多,不至于像盲流一样。

    他给儿子注册了一家贸易公司,买了别墅和车,还给相中了一位加拿大籍的华人姑娘。

    但这小子,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以后,就一脚把对方踹了;公司也不知道怎么经营的,反正年年亏钱。

    但这些,郝国光都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经商的料,之所以给他注册公司,只是让他有个事干,别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

    他知道,官有当到头的一天,煤有挖完的一天,必要的时刻,儿子和加拿大的公司,就是他们夫妻俩最后的退守之地。

     但让郝国光生气的是,刁富贵明摆着是混蛋,刁月华还偏偏护着他、宠着他,不光这样,有时候还跟刁富贵一起瞎折腾。

    他劝过刁月华,让她趁早去加拿大陪儿子,省得这小子在外面天大地大的不学好。

    刁月华不听,说什么是自己嫌她碍眼,碍着他找狐狸精了。

    看看,就这见识?自己再怎么花哨,刁月华始终是儿子的母亲、闺女的娘,这一点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他们夫妻,已经有血缘关系把他们紧紧地捆在一起了,还闹腾个什么劲?这傻女人,死脑筋不说,还敢犯浑,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 生气归生气,这层窗户纸还不能完全捅破,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俩的夫妻关系,还必须小心维持着。

     刁月华动不动犯浑,郝国光就提高了十二分小心。

    他安排人私下里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刁富贵极力撺掇自己的姐姐,拿出钱来竞购蓟原酒业公司。

     蓟原酒业公司的改制,郝国光曾经动过心,毕竟白酒属于可再生产业,而煤炭,不可再生资源,总有没得挖的一天。

    但他有些犹豫。

    他担心两个方面:一是蓟原的天空,究竟还能属于他郝国光多长时间;二呢,古人说得好,隔行不取利,自己只会喝酒,不会造酒,一旦把酒厂买到手,能不能经营得住,还很难说——刘东福那个人,别看头发掉得没几根了,做酒厂做得贼好,精明着呢。

     没想到,刁富贵竟然打起蓟原酒业的主意了。

    刁富贵游说自己姐姐的理由竟然是:煤矿上挣得钱再多,都是老郝家的;只要刁月华拿出私房钱来,把蓟原酒业买到手,就是老刁家世世代代的产业。

    更让郝国光没想到的是,刁月华竟然动心了,背着他积极为竞购酒厂做准备。

     郝国光哭笑不得。

    他想,刁月华要是有黄小娜一半的聪明就好了,不,有黄小娜1/3的聪明就成。

    可惜,刁月华简直笨到了家。

    她也不想想,作为郝国光的妻子,她自己是郝家人还是刁家人,难道都分不清楚?再说了,即使她想为娘家的这个弟弟置办一份产业,那也得看他是不是那块料啊。

    当初,刁月华一哭二闹,郝国光不胜其烦,才把牛头岭的煤矿交给刁富贵经营,给了他一个总经理的头衔,但要不是他郝国光罩着,刁富贵早都把天戳了几个窟窿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刁月华铁了心要扶持弟弟刁富贵,那也没有必要背着自己吧,私房钱,刁月华哪来的私房钱,还都不是他郝国光挣的? 这娘们,没得救了。

     郝国光寻思,与其让刁富贵折腾,还不如让黄小娜出面竞购,一来,黄小娜的身份没有自己妻舅的身份来得显眼,可以适当地避避嫌疑;二来,黄小娜毕竟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不像刁富贵,猪头一个,嫖小姐都能嫖出强奸案来,什么出息? 但是,如果让黄小娜出面竞购蓟原酒业,很容易引起刁月华的猜忌。

    事情明摆着,刁月华现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担心自己伙同别的女人撇开她。

    她早就怀疑,黄小娜有取她而代之的野心。

    她不知道的是,黄小娜只不过是一位风尘出身的女子,自古以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跟这样的女人,又怎么谈得上感情呢?郝国光是迷恋黄小娜的肉体,迷恋她的年轻美貌,但这并不等于就必须把黄小娜娶回家啊。

    更何况,黄小娜之所以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还不是冲着自己手中的权力来的?权力是什么?权力就是效益,权力就是金钱,权力就是身份和地位……郝国光心里明白得很,黄小娜才30岁出头,自己已经是半大老头了,即使自己有心让黄小娜成为自己的正宫娘娘,黄小娜也未必看得上眼,因为权力总有从自己手中溜走的一天。

    刁月华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担心,咸吃萝卜淡操心,很是莫名其妙。

     有些道理,郝国光是没有办法跟自己女人解释清楚的。

    这就像一团乱麻,你越是急于把它理顺,它就越是乱得紧。

     但郝国光明白,如果他不出面,仅凭刁月华和刁富贵姐弟俩,即使参与竞购蓟原酒业,成功的概率也是小得可怜。

    他打定主意,不打算让刁富贵在背后跳神弄鬼;如果非要参与竞购,就得让华源公司和黄小娜出面,否则免谈——他的这个妻舅,怎么说呢,后脑勺上长得有反骨,说不定哪天,就把他这个姐夫给卖了,弄不好,连他老姐都卖! 3 “胡说八道!问问省厅的那帮子狗屁专家,还有没有最起码的验尸常识?别他妈司马懿破八卦阵——不懂装懂。

    ” 沈小初眉头紧蹙,一边把验尸报告“哗”地扔在办公桌上,一边对站在一旁的韩大伟说。

     “就是,我也觉得很奇怪,结果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韩大伟谨慎地说。

     本来,黄杨镇发现的那具尸体,县局做过一次详细的检验,临了却没能得出确切的结论,连死亡的具体时间都无法搞清楚。

    沈小初窝火,把检验科的一干技术人员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亲自给市公安局打电话,让市局派两个得力的技术人员下来。

    市局的人前前后后来了七八趟,最后一次,取了相关的检验样本,直接奔了省厅。

     结论是省厅的人下的,验尸报告上说:死者系死于八年前,或者更早;致死原因,疑为溺水窒息而亡。

     “八年前?八年前的尸体,还能保存到现在?早都只剩骨架子了……这还用检验?猪脑子都想得出来。

    ”沈小初用右手的指关节敲敲桌面,接着说,“发现尸体的位置虽然是河床,但明摆着是山洪从山上冲下来的,100%是煤矿上的工人——溺水窒息死亡?山上又没有河流,怎么个溺法?难不成是谋杀,用脸盆盛水淹死的?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嘛。

    ”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黄杨镇派出所所长在电话里面几乎带了哭腔,他说:“沈局,不好了,出大事了!山上打群架,好几百人,动了家伙,还死了人……” 沈小初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立马扔掉电话,抓过搭在扶手上的警服,边往外跑边命令韩大伟:“牛头岭出事了,械斗。

    紧急集合,马上出发;还有,通知医院,让派几辆救护车,顺便给黎局说一声,让他给县上相关领导汇报一下。

    ” 话未说完,沈小初的人已经到了院子里,上了他那辆越野吉普车。

     身为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队长,沈小初不能不急。

    牛头岭是蓟原县最大的煤炭产地,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是能把天戳个窟窿的大事情——沈小初太知道蓟原的这一亩三分地上,都潜藏着哪些不稳定分子。

    别的地不说,单说牛头岭:大大小小的煤老板、街头混混、外来工、逃犯、打手等等,不一而足。

    这样庞杂的人员结构,平时的磕磕碰碰,打个架、争口闲气什么的,多得跟牛毛一样,当地的派出所,虽然隔几天就派民警去山上溜达一圈,却也顶不了多大事。

     沈小初和韩大伟带着一干刑警赶到牛头岭的时候,局面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控制:群殴的人群被派出所民警和镇上的干部分割几处,分别看管起来。

     出事地点是一处煤井。

    不用说,场面一片狼藉:塔吊被推倒在一边,有几个运送煤矿的车兜子,被砸扁了,掀翻在地;煤井前的场地上,乱扔着砖头、棍棒、钢管、钢钎、大锤、斧头、铁锨、头、砍刀等等,有的棍棒上面沾满了血迹;另外,还有一杆双管猎枪、一杆小口径步枪、一把五四手枪,醒目地夹杂在棍棒和钢管中间;一具尸体横卧在地上,看不清面目,血糊糊一片,大腿上有一处枪伤,还在往外渗血;尸体旁边,躺着一二十个衣衫不整的煤工,大多数人满脸血污,不间断地呻吟着;其他人则一律抱着脑袋,分几堆就地蹲着。

     派出所所长和镇上的领导迎了上来。

     情况基本上摸清楚了:参与械斗的人共有237人,都是煤窑上的工人,分属3家公司:一家是华光煤业公司,总经理刁富贵;还有两家,公司规模小一些,一家的老板姓马,回民,本地人;一家的老板姓高,河南人。

    群殴原因是,华光煤业公司所属的3号煤井,在进尺打到1300米的时候,又分出两条岔道,以“人”字形向两旁掘进,结果,开采到了高姓老板和马姓老板两家公司的地盘上。

    对方不服,来找刁富贵说理,被刁富贵的爪牙打了个鼻青脸肿。

    姓马的回民和姓高的河南人都咽不下这口气,组织自己矿上的民工和喽,有铁锨的拿铁锨,有大锤的扛大锤,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然后就是一场混战,高姓老板大腿上挨了一枪,混乱中被乱棒打死了,马姓老板已经躲了,据说也受了伤,左边的耳朵只剩下了半拉子;另外,重伤7人,轻伤23人…… 黄杨镇党委书记虞守义不住地搓着一双大手,略显尴尬地说:“老,老,老同学,你看这事闹的?又麻烦你跑一趟……” 沈小初用鼻子眼哼了一声,心说,我来如果能让这个地方安生的话,就天天往这疙瘩跑。

    他说:“虞大麻子,你这一亩三分地,真他妈够乱的,上次的案子还没有眉目呢,看看,又整出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拍土匪混战的电影呢?” 虞守义苦着脸说:“这不是没有办法吗?矿山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 沈小初不再跟他嗦,吩咐干警把受伤的人抬到救护车上去,先往医院送;然后就地审问几个小头目,重点是打死人的凶手和枪的主人。

    但问了半天,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比较一致的口供是:当时场面太乱,没看清姓高的老板是哪个打死的,也不知道哪个是枪的主人…… 等于没问。

     半个小时后,局长黎长钧陪着一干县上领导赶了来,代县长李明桥、常务副书记年长富、常务副县长黄志安,人大主任、政协主席,还有政法委书记,以及国土、煤炭、安监等几家相关局委的一把手。

     李明桥的脸色很难看,其他县上领导,也都黑着脸,一脸肃穆。

     蓟原县的煤老板们有句非常流行的口头禅,就是“摆平”。

     煤窑上出事了,死了矿工,家属找来了,怎么办?摆平;手底下的喽打了人,被派出所扣了,咋办?摆平;证照不齐了、违规使用爆炸物品了、不符合安全施工标准了,相关部门找了来,要关闭洞子,要罚款……咋办?摆平。

    是的,“摆平”,看似简简单单的两个汉字,却是用成摞成摞的人民币堆砌出来的——这是蓟原的煤老板们惯用的伎俩。

     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煤老板们自己的想象:200多人的一场混战,砖头、棍棒、钢管、斧头、铁锨、头、砍刀,还有国家明令禁止私藏的枪支,死了人,伤的就更不用说了,几十个呢……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规模如此庞大的械斗场面?他们自己都有些怀疑和纳闷:好像是又回到了土匪横行、军阀乱世的旧社会,又好像是在某部影视剧里面充当了一回群众演员。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次,绝对不可能像往常那样,轻轻松松地“摆平”! 李明桥的恼火是显而易见的。

    他刚刚给各部门下达了死任务,要求各部委局和相关企业,切实做好石副省长来蓟原视察的一应准备工作。

    没想到,在不到几天的工夫里,矿山上竟然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械斗场面,甚至打死了人。

     这还了得? 看来,沈小初在报告里说得没错,蓟原县治安环境比较差的根子,就是在矿山上——煤炭产业在给人们带来高额利润的同时,也滋生了腐败和罪恶,就像这次上百人的械斗事件,还不是利益之争?马姓老板扔下煤窑跑了,县公安局已经发了追捕令;最倒霉的是那位姓高的河南人,虽有上亿家财,却已经无福消受,为争地盘把小命都搭进去了;唯独华光煤业公司的刁富贵,出具了飞机票、外地宾馆的住宿发票、以及随从人员的证供等等,有不在场的证据。

    调查显示,华光煤业公司的3号煤井开采到别家公司的地盘上,是刁富贵的手下、3号煤井的矿长自作主张干的,跟刁富贵没有直接关系,群殴事件也是该矿长带人参与的,跟刁富贵一点边都沾不上。

     但李明桥有些怀疑。

     刁富贵是煤炭局长郝国光的小舅子,不排除有人为了包庇刁富贵而出具假证据、假口供的可能。

    对刁富贵这样的人而言,别说弄几张外地的住宿发票、找几个狗腿子做不在场证明,就是把蓟原县的天和地打个颠倒,都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另外,这里面有没有煤炭局长郝国光什么事,也很难说——弄不好,牛头岭的煤井,就是他和刁富贵两个人的。

     但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刁富贵这样的人,暂时是不能碰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谁知道刁富贵的背后,除了他姐夫郝国光以外,还靠着些什么人。

    他只是私下里嘱咐沈小初,继续搜寻证据,密切注视刁富贵的动向,以这次群殴事件为由头,一查到底……李明桥压根就不相信:朗朗乾坤之下,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还收拾不了刁富贵这样的混球? 前些个日子,就是骆晓戈休假来蓟原的那几天,李明桥抽空带她去一家小饭馆吃饭。

    饭馆不大,没有雅座,大通间,但川菜做得贼好吃。

    李明桥和骆晓戈要了几个菜、两碗米饭。

    正吃着,旁边一张桌子上,一帮人在拼酒,一位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主,脸都喝红了,舌头打着卷说:“在蓟原,就没有老子、老子办不成的事。

    ”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罗总黑道白道通吃,厉害着呢。

    ” 那位叫罗总的,经人一夸,更得意了,说:“知道,知道李明桥不?新来的县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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