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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铁翎简介> 第一章 代县长震怒传蓟原 煤矿惊现无名尸体

第一章 代县长震怒传蓟原 煤矿惊现无名尸体(2/3)

dash&mdash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每天坚持喝的王八汤明显起了作用。

     但郝国光还是不无悲哀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已经远远滞后于心理的反应。

     黄小娜扭着小圆屁股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郝国光脱掉外套,撤掉领带,换上拖鞋,然后跟在黄小娜后面上了楼。

    上楼梯的过程,就是郝国光积聚力量的过程。

    他老了,反应慢了,爆发力小了,但他有的是耐性和持久力&mdash&mdash他知道,征服一个女人有很多种方式:有的时候,要用金钱;有的时候,要用权力;有的时候,要用身体&hellip&hellip就凭每天一小碗的王八汤,郝国光足可以让自己的小心肝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蓟原这块,王八又叫鳖,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又叫土鳖。

    早些年,河里面随便甩一钩子下去,过得一晚上就能钓一两只上来。

    这两年少了,一钩子下去,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钓一只半只上来。

    但郝国光永远不缺这东西,只要他在煤炭局局长的位子上一天不下来,身后就永远有排着队给他送野生土鳖的人。

    这就是权力的妙处,你只要大权在握,你就是这个世界的轴心,其他人只有围着你转的份。

     他们互相跟着进了卧室,没有前戏。

    在上楼之前,郝国光就已经酝酿了足够的情绪。

    他喜欢直接,他相信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也喜欢&mdash&mdash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暴力,郝国光甚至很龌龊地认为,大凡被强奸的女人才有可能体会到真正的快感。

     黄小娜的声音让郝国光兴奋。

    他挤压着身底下的这个女人,他用力地碰撞着&hellip&hellip 李明桥跟书记杜万清的谈话闹得很不愉快。

     李明桥甫一提出调整干部的话,杜万清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等到李明桥表达完自己的意思,杜万清很果断地否定了李明桥的意见。

    他说:&ldquo干部的问题交给组织部门去打理,你只管当好你的县长、干好你县长分内的事情。

    &rdquo 李明桥一时就噎在了那个地方。

    他看着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的杜万清,很难相信这就是蓟原县的县委书记。

    什么是分内事情?什么又是分外的事情?按照程序,尽管干部的任免权在县委,但作为政府下辖的各大局局长的任免,他这个县长是有建议权和提名权的,更何况,他提出调整干部是基于工作的考虑,又不是搞一朝天子一朝臣,哦,把那几位局长撤了,是为了换上他李明桥的人?不要说他李明桥在蓟原县还没有属于&ldquo自己&rdquo的人,即使有,他李明桥也不可能那么干。

    老让那几位局长在那儿霸着,不但影响全县干部的作风,不利于年轻干部的培养,而且在工作开展上也存在上令不达、推诿扯皮、摆老资格的现象。

    在老百姓的眼中,蓟原县委和县政府几乎就成了摆设。

    远的不说,就自己手底下的那个卫振华,政府办的主任,在县长副县长面前不卑不亢的,见了下面的那几位局长竟然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李明桥说:&ldquo杜书记,你是蓟原的老干部了,对蓟原的情况比我熟悉,但是,蓟原的这种干部结构等于把政府的各个机构逼进了死胡同,更别说干部队伍的培养了,从中央到地方都提倡干部的年轻化,我们倒好,让一些半大老头长年霸占在一个位子上,该退休的不退休,想干事的上不去&hellip&hellip&rdquo 杜万清说:&ldquo谁说他们不干事了?各县有各县的具体情况,半大老头怎么啦?我也是半大老头,你能说我不干事了?&rdquo 李明桥一愣,他倒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会冲击到杜万清身上。

     杜万清接着说:&ldquo干部队伍稳定了,有他的弊端,但也有他的好处。

    干部队伍稳定了,工作就稳定,就不容易出乱子&mdash&mdash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rdquo 李明桥心底升起一股怒气:这是什么逻辑?为了不出乱子,就让那几位局长都到退休年龄了还霸在位子上不下来?李明桥很想学学翟副书记的样子也拍一把桌子。

    但他强压住内心的不满。

    翟副书记跟市委书记拍桌子,是因为市委书记要把一名干部放到一个重要岗位上去,这名干部的一个亲戚在北京工作,当时刚刚提拔为某部的重要领导。

    而翟副书记却接到举报,说该名干部有经济问题。

    翟副书记指示市纪委严查。

    市委书记不同意,不但不让查,反倒要提拔到一个更好的职位上去。

    翟副书记就拍了桌子&hellip&hellip李明桥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翟副书记,也学不来翟副书记,杜万清在蓟原当县长当书记,时间很长了,树大根深,一个不小心他这个县长就很难当。

     但他又不打算放弃努力,竭力想说服杜万清:&ldquo杜书记,我们应该从长远来看,蓟原是煤炭大县、经济大县,只要是经济发达的地方大凡都容易滋生腐败,煤炭局、国土资源局、财政局、公安局等都是实权部门,在这样的实权部门待得久了,很难保证我们的干部不被外界的利益所诱惑&hellip&hellip&rdquo 杜万清根本不听他的,说:&ldquo明桥同志,不是我不支持你的工作,而是干部调整在蓟原历来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弄不好会出乱子的&hellip&hellip将来,你的工作还要这些人配合,最好不要跟他们把关系整僵了。

    &rdquo 李明桥很不服气地说:&ldquo杜书记,你是蓟原县的县委书记,蓟原的干部队伍僵化,缺乏流动性,而且不排除一些违规违纪的行为,身为班长,你是有责任的!&rdquo 最后一句话,李明桥几乎是喊着说出来的,他看到杜万清的神情一愣,半天没吭声。

    李明桥也不再言语,点上一支烟,很用力地吸了两口,又使劲摁灭在烟灰缸里。

     李明桥提到的违规违纪行为,指的就是有的干部私下里动用关系改小年龄这件事情。

     杜万清足足沉默了有十分钟之久。

    他不说话,李明桥也不说话,场面一时就僵了下来,在他们俩人不到两米的距离之间似乎只有空气在地流动。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杜万清才语重心长地说:&ldquo明桥同志,我实话告诉你,在蓟原,你动谁都可以,郝国光他们,尽管在局长的位子上有些年头了,但你最好别招惹他们&hellip&hellip你还年轻,还有大好前程,别为了一些小事情把自己栽进去,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个&lsquo代&rsquo字呢&hellip&hellip&rdquo 杜万清把&ldquo代&rdquo字说得很轻,却不亚于一阵闷雷从李明桥的耳际滑过。

    杜万清说得没错,他李明桥现在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县长,还只是组织上提出的县长候选人,他在蓟原目前的身份只是&ldquo代县长&rdquo。

    李明桥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县人代会的选举。

    只有在县人代会上赞成票超过半数,他才能正式当选为蓟原县县长。

    书记杜万清的提醒不无道理,各大局局长几乎都是各个系统代表团的团长,你即使现在把人家从局长的位子上拿下来,人家人大代表的资格一时半会儿还在,在人代会上还拥有投票权&mdash&mdash以李明桥在蓟原的根基,只要有人捣乱,他这个&ldquo代县长&rdquo非给整黄了不可。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下半年即将召开的人代会不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他李明桥能否顺利当选,该调整的干部还是得调整啊,不能因为怕生口疮就不吃饭,该生的口疮就得让它生。

    话说白了,这不是他李明桥个人的事情,而是蓟原县县委县政府的事情;这也不是李明桥自己有什么私人目的,而是站在工作立场上,出于工作角度的考虑。

    干部队伍流动了,盘活了,有干劲了,才更有利于政府各部门开展工作嘛。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如此简单的道理,如此简单的事情,放在县委书记杜万清和县长李明桥面前,竟然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一道屏障,生生把杜万清和李明桥隔成了对立的两端。

     站在李明桥的立场上,他很难理解书记杜万清的态度和做法:杜万清在怕什么?怕郝国光他们身后的那只&ldquo大手&rdquo?杜万清再懦弱,但也不至于懦弱到让手底下的干部放任自流、飞扬跋扈的地步吧。

    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致使杜万清拒绝调整这几位局长,而且态度异乎寻常地坚决呢? 李明桥百思不得其解。

     郝国光他们身后有靠山,这是毫无疑问的。

    山旮旯的那些黑石头是什么?是钱,是硬嘎嘎的钞票。

    煤炭、国土、公安、财政,这几个部门,哪个不是卡着煤炭企业的命脉?哪个不是管钱生钱的单位?身在这样一些要害的科部局,郝国光他们不巴结几个大领导才怪呢,弄不好,有些上级领导还追着求着巴结郝国光他们呢。

    老百姓把山旮旯里储藏的煤炭叫什么,叫&ldquo黑金&rdquo,黑色的金子。

    依李明桥的意思,这些煤炭资源远远比黄金来得厉害,你想啊,金子再值钱,金矿有煤炭这样庞大的储量吗? 当然没有,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

     杜万清说:&ldquo明桥同志,人代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我的意思,你还是全力以赴准备人代会的事情吧。

    你还年轻,要珍惜自己的前途&mdash&mdash调整各大局局长的事情,等人代会结束以后我们俩再沟通。

    &rdquo 杜万清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明桥只有保持沉默。

    他不想和书记杜万清起冲突,临了却不得不起冲突。

    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从他步入仕途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如此强烈的挫败感觉:你明明知道有些地方不合理,但你就是改变不了;你明明知道有些人有问题,但你就是把人家从局长的位子上拿不下来&mdash&mdash李明桥觉得特讽刺:他来蓟原当县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谋划着准备拿这几位局长开刀,以期打破蓟原县干部队伍僵化、不流动的&ldquo死局&rdquo,但实际情形却是,没有书记杜万清的支持,他这个&ldquo代县长&rdquo就只能干瞪眼看着。

    郝国光他们不在人代会上拿他李明桥开刀就已经是万幸了。

     从杜万清办公室出来,李明桥往政府这边走。

    横穿过街道的时候,李明桥站在街道的正中间,手搭凉棚,望望位于东关大道南边的县委大楼,又望望位于东关大道北边的政府大楼,两栋大楼矗立在东关大道的两边,很像对峙着的两座山峰&hellip&hellip时间是下午,太阳不是很刺眼,但李明桥还是习惯性地眯了眯眼睛。

    他不知道,在对峙着的两栋大楼之间有没有一个可供交汇的点? 有没有呢?李明桥暂时还不知道答案。

     3 郝国光从黄小娜的身上滚下来,瘫成了一堆软泥。

    每次都是这样,郝国光一定要尽兴,不尽兴的话,他压根就不会从黄小娜的身体上下来。

     黄小娜是华源煤炭经销公司的总经理,年龄30岁刚出头,独身主义者。

    在蓟原县,像黄小娜这样既有钱、又有貌的年轻女性多了去了,大街上整天开着红色宝马车遛圈的女士不下二三十个。

     这些女人里面,一小部分是煤老板的妻子,大部分则是煤老板的小蜜。

    老百姓平时闲得无聊,饭后讨论这辆是某某老板&ldquo小蜜&rdquo的,那辆是某某老板&ldquo二奶&rdquo的,哪辆是某某老板&ldquo干女儿&rdquo的。

    后来,老百姓干脆戏称红色宝马为&ldquo二奶车&rdquo。

    但像黄小娜这样拥有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的煤炭外销额度占了蓟原煤炭外销份额的50%以上的好像还没有,没有哪个女的能有这样的实力。

     除此而外,黄小娜的漂亮在蓟原也是出了名的。

    打个简单的比方:黄小娜只要在大街上走,凡是看见她的男人,没有对她不心动的。

    当然,黄小娜很少在街上步行,她原先也有一辆红颜色的宝马,后来嫌&ldquo二奶车&rdquo难听,就处理了,换了一辆白颜色的奔驰。

     郝国光有个特点,就是在有的时候可以做到一心二用,就像刚才,他在黄小娜身上大肆动作的时候,在他大脑里面盘旋不去的,却是刚来蓟原就任代县长不久的李明桥。

    郝国光本能地意识到,这个新来的代县长李明桥,对他这个煤炭局长不怎么感冒,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李明桥的不友好。

    在郝国光看来,这是一个不大好的苗头!一个&ldquo代&rdquo字头的县长,刚刚上任就对手底下的某个局长不怎么感冒,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十有八九得&ldquo下课&rdquo。

    如果换了是别个局长,这个局长非被pass掉不可。

    好在李明桥不感冒的局长是他郝国光&mdash&mdash他郝国光是谁?只要他郝国光愿意,稍微动一下手指头就够他李明桥好好喝一壶的。

     黄小娜去卫生间冲了凉,穿了一套粉红的睡衣出来。

    她打开冰箱,问郝国光:&ldquo喝什么?啤酒还是饮料?&rdquo 郝国光的心思还在李明桥身上,就顺口说:&ldquo随便,都行。

    &rdquo 黄小娜拿出两罐红牛饮料,递给郝国光一罐,顺势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ldquo听说红牛富含维生素,强身健体不说,还美容。

    &rdquo 郝国光哈哈大笑,说:&ldquo宝贝,你也太天真了。

    这年头,谁还相信电视上乱七八糟的广告,净是骗人的玩意&mdash&mdash只要生产厂家给钱,他们什么不敢说?&rdquo 黄小娜娇嗔地说:&ldquo看你,又武断了。

    &rdquo 郝国光说:&ldquo我怎么武断了?我要是红牛的老总,我就让电视台大肆宣传:喝红牛能够长生不老&hellip&hellip专门骗你这种小女孩。

    &rdquo 黄小娜说:&ldquo谁是小女孩了?我就图个爽口而已&mdash&mdash你还别说,这玩意挺提神的。

    &rdquo 郝国光没心思跟她讨论红牛饮料的提神问题。

    他问黄小娜,时间马上就进入夏天了,公司的运营情况怎么样? 黄小娜说:&ldquo一切正常,销售额度比去年同季度提高了3个百分点。

    &rdquo 郝国光在大脑里面过了一遍,换算了一下,看3个百分点能换算成多少钱。

     黄小娜笑他敛财奴:&ldquo别算了,去年一季度的销售总额是4.5万吨,销售码洋2000万搭个零头;今年一季度的销售总额,接近4.8万吨,销售码洋将近2300多万&hellip&hellip多了100来万。

    &rdquo 郝国光说:&ldquo还是我的甜心聪明,3个点就是100来万啊,行。

    财奴怎么啦?谁不爱钱啊?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不喜欢钱。

    &rdquo 黄小娜说:&ldquo我当然爱钱啦,我呀,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过来,都不是人的样子,全是大钞的形状。

    &rdquo 郝国光就挠黄小娜,黄小娜咯咯咯地笑着求饶。

     当年,郝国光还是煤炭局安监科科长的时候,管着矿山上的安全生产这一块,那时候官小,大钱小钱都看上,属雁过拔毛那种。

    有煤老板背地里溜怪话,说:&ldquo郝科长那人啊,天上飞过一只蚊子都要刮下二两油来;前面走过来一人,搭眼瞅过去,压根不是人形,都是铜钱的形状&hellip&hellip&rdquo这话传到郝国光的耳朵里,他当时没吭声,时间不长,该煤老板的洞子就以不符合安全生产为由给封掉了。

    这次,该老板身上刮下来的可不止二两油,二斤膘都不止。

     黄小娜常常拿这个来取笑郝国光,郝国光也不以为忤,权当闹着玩,喜欢钱又不是罪过,没什么丢人的。

     郝国光的逻辑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磨推鬼,总之,只要有钱,鬼推磨也罢,磨推鬼也罢,主动权就在你手里。

    他认为,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千万不能没有钱。

    有钱多好,有钱就什么都有了,权力、地位、美女&hellip&hellip如果自己是穷光蛋,黄小娜会跟自己吗?大概连正眼瞧自己的心劲都没有;如果自己是穷光蛋,能稳稳当当地从最小的股级干部做起,一步一步爬上局长的宝座,而且让比自己官大的领导都围着自己的屁股转圈吗?刚开始,是权力带来了金钱,后来,就是金钱带来了更大的权力,紧接着,更大的权力则产生了更为可观的效益&hellip&hellip说白了,官场也是一种投资,稳赚不赔的商业投资。

    当然,这样的投资不是人人都可以玩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大的。

    这就跟玩魔方一样,会玩的人,能玩出千百种花样来;不会玩的人,把自己转晕了,也不见得能转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郝国光说:&ldquo小娜我告诉你,这个新来的县长,你得想办法接触接触,摸摸底&hellip&hellip这个人给翟子翊当过几年秘书,跟县上其他领导不太一样,弄不好是个威胁。

    &rdquo 黄小娜说:&ldquo能有什么威胁?杜万清不也让着你三分,他一个县长,头上的&lsquo代&rsquo字都没去掉呢,能把你怎么着?&rdquo 郝国光说:&ldquo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点好。

    如果他跟杜万清一个脾性,我就有把握对付他。

    问题是,我怀疑这个李明桥点子比较硬,别扎了我们自己的手。

    &rdquo 黄小娜说:&ldquo行,我试试看。

    &rdquo 郝国光说:&ldquo把握分寸,千万别搞砸了,让李明桥抓住什么把柄。

    &rdquo 黄小娜说:&ldquo放心吧,前面灰溜溜走了的那个县长,还不是说整翻就整翻了?李明桥怎么啦,不行就让他挪地。

    &rdquo 郝国光拉过黄小娜绵软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说:&ldquo小甜心,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复杂着呢。

    换个县长容易,但换个一两次可以;再换,会出乱子的。

    何况姓李的才来一个多月,头上的&lsquo代&rsquo都没有去掉呢。

    &rdquo 停了停,郝国光又说:&ldquo九月份县上要召开人代会,在会上选举李明桥的县长,如果姓李的真打算挡我们的财路,那就想办法在人代会上把他选下去。

    &rdquo 郝国光考虑要不要给省城打个电话,真跟李明桥掰脸较上劲,从上到下会卷进去一大批人的&mdash&mdash官场如战场,但绝不是某一两个人的战场,而是一群人的战场,一群,一大群&hellip&hellip 沈小初赶到报案现场,看到刑警队和派出所的人已经先到了,现场用红白相间的警戒绳拉了一个圆圈,周围站着一些围观的闲散群众。

     刑警队副队长韩大伟迎上来,汇报说:&ldquo沈局,是附近一个村民报的案,尸体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估计是山上煤窑的煤工,死了以后埋在山坡上,被山洪冲了出来。

    &rdquo 沈小初问:&ldquo找人认尸没有?&rdquo 韩大伟说:&ldquo还没来得及安排。

    &rdquo 沈小初又问:&ldquo有没有让人去附近问问情况?&rdquo 韩大伟说:&ldquo刚走,一拨去了附近的村子,一拨去了附近的小煤窑。

    &rdquo 沈小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两边是大山,中间加逼成了一溜狭长的峡谷地带,有一条小河,水流不大,河水是黑颜色的。

     沈小初跨过警戒绳,走到尸体旁边。

    一名干警掀开盖着的白布。

    摆在沈小初面前的是一具黑不溜秋的尸体,毫无疑问,是长年累月在煤矿上干活的工人。

    尸体腐烂得厉害,四肢已经露出白森森的骨茬,根本看不出本来的五官面目。

     凭直觉,沈小初估计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月以上,尸体烂到这个程度,认尸也就是走个过场,没有确切的身份证明一般很难认定死者的身份。

    身份确定不了,案子根本就不会查出个什么眉目来,除非找到其他确凿的证据。

    根据沈小初多年的刑侦经验,这件案子十有八九又是一个悬案!类似于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山上千疮百孔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煤窑,有合法的、有不合法的,死个把人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煤窑雇佣的工人,来自全国各地的都有,人杂,身份就杂,有的煤窑工人把命丢在这块,家里人连知道都不知道。

     沈小初曾经给领导提过几次,建议县上加大对矿山的整顿力度,最好把非法的小煤窑全部关掉,不然,矿山的治安问题就是一大隐患。

    但人微言轻,沈小初提的建议等于根本没提,因为压根就没人搭理他。

     韩大伟说:&ldquo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最近半年来的报失人口了&hellip&hellip但如果是外来的黑劳工,认定身份估计难度很大。

    &rdquo 沈小初点点头,没言语。

    公安局三令五申,要求各煤炭企业和煤窑主,对自己雇佣的煤窑工人一定要到当地派出所等相关部门登记。

    但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很少有煤窑主在意这个,尤其是那些证照不齐的非法小煤窑就更不敢让工人去登记了。

    现实情况是,光滞留在矿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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