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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二十诸天的来历和传说> 第十五集 凌虚秘旨 剑下无抗

第十五集 凌虚秘旨 剑下无抗(2/3)

容焉的方向上突然火花疾增,这回不是陈逝川周围五人的剑招加快了,而是陈逝川骤然快了很多,展眼之功在这个方向上反客为主,而这个方向上的雷震天自然是首当其冲,尚未来得及增力,突然肋下一阵剧痛,他仅仅眨了一下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挡着的陈逝川不见了身影。

     陈逝川手下留了情,依然只将雷震天划伤了不深的一条伤痕,但接下来来发生的事,更为恐怖,远出陈逝川意料之外——原来加诸陈逝川的另外四柄剑因为陈逝川的突然逃出,纷纷走空,一起击至迟疑的雷震天身上,但闻他一声惨呼,当场四剑穿心,一命呜呼了。

     没有人知道陈逝川是如何逃出去的,只有雷震天一个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可惜的是,他再也说不出口了。

    而对这一惊变最莫名惊骇的人莫过于马季长了,他绝然想不到陈逝川会如此之快,手中的慕容焉还没拿热,突然胸口一阵气涌,待他惊得剑掉在地上看胸口时,竟然发现身上没有一丝伤处,想来是方才陈逝川伤他时,只是用剑身拍了他一记,而这时的陈逝川却已携着慕容焉点足跻立于那房屋之巅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陈逝川的修为远远超出了这群人武人的意料之外,雷震天的惨死顿时将诸人为之一缓,东震剑宗的其余三位大宗伯突然冲向雷震天,一看之下,他胸腹连中死剑,剑剑穿体而过,哪里还有命在。

     这下可激怒了这群剑客,白衣宗伯侯朔将雷震天抱于怀中,精神大恸,眼中蕴泪怒火熊熊,猛地掣剑便要向陈逝川发难为兄弟报仇,不料陈逝川却突然一挥手,喝止屋下四周的诸人,他望着雷震天的尸体,心中一阵悲痛锥心,太息一声,大声地道:“慢着,这雷师弟并非死在我的手下,你们看得清楚。

    至于陈某,我知道你们这里一大半人是为了我手中的《凌虚秘旨》,现在我要为这位小兄弟疗伤,你们要是有任何一个人踏足此房屋之上,我就将这卷秘笈当即毁掉,该当如何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恕不奉陪!”言毕,竟丝毫不顾忌四下如狼似虎觊觎的目光,迳自将手抚于慕容焉的胸口,以精深的内力驱尽淤血,不过展眼之功,那慕容焉突然哇地吐出一口淤血,脸色转好了许多。

     白衣宗伯侯朔怒极攻心,哪忍的了陈逝川这副狂妄,其实说到底,雷震天的死他也有份,这事如何能怪的了陈逝川,但在东震剑宗的四大宗伯中,他与雷震天的关系最好,如今哪顾得了这许多,提剑就上,不料却突然间被褐、青两位宗伯拉住,他不禁大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让我为雷大哥报仇。

    ” 青衣宗伯舒子宇依然拉住他不放,道:“侯贤弟,你不可莽撞,我们来是妙月尊主千叮万嘱,一定要拿到先师的衣钵,如今你去了,那恶贼怕是要毁了经书玉符,仇我们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这恶贼绝对跑不了。

    ” 舒子宇一言甫毕,褐衣宗伯高怀微及诸霖也来劝解,目光却狠狠地盯住陈逝川不放,这下却乐坏了西乾剑宗的弟子。

    陈逝川这手还真震住了不少人,以陈逝川的武功修为,一瞬之间将经书玉符毁掉乃是轻而易举之事,四下的剑客虽然将房屋团团围住,却并无一人真敢登屋问难,因为任何一个人敢踏足房上,就算陈逝川不出手,四周的剑客们也会将他撕成碎片,光是暗器也能将人打成个马蜂窝。

     不久,慕容焉悠然转醒,开眼看时正望见陈逝川,尚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要发问,却突然之间胸口一阵刺痛,“啊”了一声却如何也说不出。

    陈逝川和蔼地望了他一眼,摇了摇手,道:“小兄弟莫要说话,你刚刚受了重伤,且看我陈逝川为你报仇出气。

    ”言毕,他转眼扫了屋下众人一眼,突然仰天一阵长笑。

    那股蔑视天下群雄的气魄,果然凌超群伦之上,视天下如无剑。

    诸霖等人无不震慑而愤怒,他与张决天和沈越几人低低商量几句,几个高手突然散开,绕在那房屋四周,看样子是要一起登上屋顶,同时从不同角度发难。

     陈逝川突然道:“你们尽管上来好了,反正我陈逝川今日难有生望,临死之前也自然不会让觊觎经书之人得意。

    ” 他这句话可真厉害,东震、西乾两大剑宗的五位宗伯、剑首突然上前拦住了诸霖几人,一时场下众人时敌时友,倏尔变得愈加复杂起来。

    这样一来,倒是让陈逝川得以缓和了许多。

    他扫了众人一眼,将目光转向诸霖,道:“诸位,你们不想听听冀州大名鼎鼎的诸霖大侠为何要急着置我于死地么?” 此言一出,不啻旱天惊雷,一下将诸霖击懵了,他向张决天使了个眼色,约定一起动手,孰料褐衣宗伯高怀微与青衣宗伯舒子宇突然横剑挡住了他,那边西乾剑宗的一群人也将张决天和沈越挡住,舒子宇冷冷地道:“诸少侠,方才你劝我侯朔兄弟的时候,可不见你这般积极,要想打架,不妨先待上片刻,否则,修怪我东震剑宗与你反脸,你也不想见到《凌虚秘旨》被毁吧?” 底下来求经的江湖中人闻言也纷纷附和,另外,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好奇陈逝川究竟要说些什么,如此一来,诸霖几人只好愤愤不平地待住,那诸霖还不死心,眼注屋顶的陈逝川,不屑一顾地道:“陈逝川,你积恶如山,罪不容诛,当日我与我叔父没能杀了你,算你命大,但杀叔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你绝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我要看着你怎么死。

    ” 这诸霖果然聪明,他知陈逝川要揭自己的老底,却首先自己先说将出来,先入为主,的确阴险至极。

    陈逝川也没想到他会来此一手,冷冷一笑,道:“诸霖你很聪明,明知我要说出你叔父杀人的恶事,却先入为主,但你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方才你还否认与我有仇,如今又为何承认我杀了你的叔父,你要是行得正做得端,又何必遮遮掩掩?” 这下果然当场击中了诸霖的要害,这手年嗫嚅了一回,突然仰天狂笑,剑眉微微一轩,冷冷地道:“陈逝川,你的恶行天下有目共睹,尽人皆知,而且你自己也承认了。

    一个弑师悖伦之徒,我叔夫要是与你为友那才奇怪,这也正说明我叔父侠义之心,你尽管说好了,我也愿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如何推卸责任,辱骂一个死去的人。

    ” 陈逝川怒极而仰天大笑,道:“我知道我纵使说出来,你们也未必信我,但我依然要说。

    当日这位大名鼎鼎的诸大侠的叔父,乃是中原霸风坞坞主诸泰枫,他以侠义为名,许多江湖上的行客路经此地,前来投住,结果都被他谋财谋色而杀掉,然后以水银将他们的尸骨煮得一点不剩,今日在场的诸位必有朋友从霸风坞经过而人间蒸发的,你们不妨想上一想,看我说的对是不对?” 陈逝川一言方毕,四下顿时响起了一片希嘘之声,底下的江湖剑客们闻言不禁低声议论,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纵然机密得天衣无缝的事,只要做了,必有被人知道的一日。

    看来人们已对此事产生了怀疑,加上先前诸霖的遮遮掩掩,益加让人认定无疑。

     诸霖却突然大笑,道:“我叔父乃是清者自清,你尽管诋毁吧,待会儿我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替叔报仇。

    ” 陈逝川笑了笑道:“诸大侠你先莫着急,我会给你报仇的机会,你还是先剩剩力气吧!”言毕,将目光转向众人,凛然洪声地道:“既然你们都大义凛然地找我报仇,当然是自认为名正言顺,问心无愧了,好,那我今日就将我杀人的事一一道出,若是有人先学诸霖诸大侠上来挑衅,自然是心虚,你们切洗耳恭听吧……” 他这番话可真叫绝,他要揭人老底,却还给将要发难的人预先扣了顶心虚遮罪的帽子。

    当然他们也可以为了面子一涌而上将陈逝川在开口之前杀了他,但遗憾的是,他们绝对做不到,因为场中有超过一半人是为了秘笈,或是看热闹的,就算他们也不会答应遮丑者这么做。

    由此而论,场下虽有人怒骂,却并无一人真的上来。

     陈逝川扫了众人一眼,大声道:“我陈逝川一生只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杀了我自己的师父。

    自此以后,我在江湖上便背上了大恶之名,我也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目标,我开始杀人,杀尽天下该杀之人。

    我陈逝川所杀之人都有该杀的原因:‘梁州铁链棒’于楚的兄长于进及其门下弟子在荆州滥杀无辜,马踏孩童,我岂能不杀;‘紧背大刀’胡嵌的师父采补女阴,诱奸民女,我亦不能放过;河西刘仪真杀害其义兄,夺其家财,我也不能不杀;‘汶山玉剑’穆遂背负侠义之名,行抢劫杀人之实,我也杀了他;‘汝南识剑生’何慕之杀兄淫嫂,我更要杀之……” 他一气说了近百余件事,场下顿时响起了一阵怒骂,陈逝川突然大笑道:“我陈逝川平生之愿乃是以大恶行大仁。

    你们中间有哪个人自命无辜的,尽可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自己站出来,我与你当面对质。

    ” 众人闻言无不面面相觑,看来,这所谓报仇的人自己也都清楚发生的事,由此也看得出大多数人打着报仇之名窥探经书,觊觎玉符,纵是有几个真为朋友报仇的,碍与陈逝川武功高强度也不敢孤身出去和他对质。

     陈逝川见状,不禁仰天叹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侠义么,难道天下除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就再没有一个英雄了吗……”他说着说着,突然语转惨然,蔑视群雄狂,笑不止。

     ‘紧背大刀’胡嵌突然打破僵局,冷冷笑道:“陈逝川你太猖狂了,但你杀了无数的人乃是事实,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今犯了重怒,今日你还走得了么?” 胡嵌之言顿时赢得了一片喝彩之声,屋下的江湖中人又恢复的他们的自信心。

    须知江湖之中,利之所在,可以使黑变白,使直变曲。

    一个江湖大宗的宗主之位,一卷名震天下的经书,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仇恨,有道是江山易该,本性难移。

    纵是天下的的至人圣尊也对此一筹莫展,天下皆是渡一己易,渡天下众生难。

    更何况眼前这些人都是对武功笃信之人呢。

     诸霖也洪声道:“诸位,这陈逝川是何许人啊,他乃是一个弑师的卑鄙小人,试想一个如此卑鄙龌龊之人所说的话,我们岂能相信,我诸霖就不信诸位丧在这恶贼手下的亲朋好友都是十恶不赦之人,而场中只有陈逝川是个好人……”一言及此,此他戟指陈逝川,仰声地道:“陈逝川,这里所有的利剑都恨不得将你这老匹夫分甘同味,恶贼,你还不知死在眼前么?” 他一言出口,顿时令那些寻仇的人纷纷随声附和,天下哪有肯承认自己的亲人朋友是大恶人的呢,这点使场下的情势又顿时高涨起来,所有人的矛头又重新指向了陈逝川。

    如今什么都说破了,众人再没什么可犹豫顾忌的了。

     慕容焉闻言,不禁大怒,这片刻的所见所闻,他已知道了个究竟。

    陡然明白了抓自己与薛涵烟的女子必然也是为了《凌虚秘旨》,一念及此,他不禁义愤填膺,屋下这群不明是非,利令智昏的江湖中人颠倒黑白,更让他勃然大怒。

    但他苦于无力开口,这刻胸口益加疼痛难忍,不觉脸色突然大变,口中滴血。

     陈逝川见状,心中不禁一震,转向他道:“小兄弟,既然诸大侠说到利剑,你可知道屋下几人谁的剑更利些?” 慕容焉闻言一怔,陈逝川所发之疑令诸人不免一怔,这个问题莫说慕容焉不知道,恐怕诸霖自己也不知道,慕容焉不觉摇了摇头。

     陈逝川一阵大笑,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但只要都我将他们的剑夺过来,给你一试便知。

    ”一言方毕,那陈逝川陡然振臂而起,一声长啸,掠下屋顶,直扑屋下的众人。

    屋下群雄见状,都是一惊,任谁也没有想到这陈逝川竟会主动出手,以一敌众,开来他早有了赴死之心。

     青衣宗伯舒子宇、胡嵌、白衣宗伯侯朔三人首先迎了上起,附近的其他人则突然散开,驻足坐壁上之观,但见陈逝川剑递如练,疾风劲扫,一剑当先便冲如三人之中,施展了‘剽仙斩’的绝技,但见那三人尚未结成模样,一轮一轮的剑幕接连地递至,三人同是一惊,纷纷拿出了成名绝技,但饶是如此,陈逝川一道剑气破风骤现,突然斩破三人的合围间隙,三人臂上同是一阵剧痛,手中长剑不觉同时脱手而飞。

    这招剑法实在精妙绝伦,当日陈逝川正是丈着这一招击败顾无名,听说薛冷心也是死于此招之下,自然是厉害至极,不发则已,一发必然石破天惊,剑下无抗。

    但见陈逝川一剑用毕,身形若燕子穿帘,一道鸿影一掠而下,轻松地将那三柄剑攫到了手中。

     这招一出,顿时惊破了不少有心无力、技俗胆小之人。

    但仅是一瞬,褐衣宗伯高怀微、‘云长剑客’杨暄、‘梁州铁链棒’于楚、诸霖、张决天五人见势立刻又围了过来,这下的阵势益加严密厉害了。

    这五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梁州铁链棒’于楚,兵器奇特,打法精奇,与另外四柄剑结在一起,顿时将陈逝川围在当中,分身伐术了。

     陈逝川惨然地一阵大笑,口中突然高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意驱长剑,北驾河车,大江去兮,御风狂歌……”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并不稍停,反而越来越快了,对方虽然五种兵器同时施展,却依然丝毫不能伤及他身前一尺。

    双方足足打了二十多招,陈逝川猛地将手中的另外三炳剑一起施出。

     本来,一个人用一柄剑,能用精用神,已不是件容易的事,江湖上能用蝴蝶双刀,鸳鸯双剑的人更不多了,更何况是四柄剑。

    这本身就是件自取其辱的事,尤其是在五位强敌环伺之下,一个不留神儿,必然丧命无疑,但天下事都有例外,而这陈逝川就能同时使用四柄长剑——但见他手中循环握着两柄剑,总有另外两柄剑周流在五人当中,宛如鱼龙漫衍,上下无迹,里外翻飞,虚实相应,招数诡异凌厉之极,令人防不胜防,神意惊遽。

    那四柄长剑在他手中循环往复,时留时离,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嗖嗖飞行,对这四剑的控制到了精微至极,举重若轻、挥洒自如的境界。

    尤其是流行于手外的两柄剑,或击或回,令人惊心莫测其变,由于御剑的手段交替往复,是以这套剑术看起来既骇人听闻,有变幻莫测,招数从无重复,愈演愈奇,越来越鬼,顿时将所有的人都骇呆了。

     江湖上都说陈逝川如何厉害,但今日一见,方知天下只大,剑术之奇,绝非寻常之人可测。

    陈逝川此剑一出,那五人的围势顿时被打开了几圈,围势一大,再难成围,五人的结战不攻自破。

    待那围势一歇,陈逝川蓦地收了四剑,弃四用一,突然身形疾掠,一晃之间如风隙过,竟然将杨暄、张决天的长剑攫入手中。

    但见他素手一扬,那五柄剑突然闪电般地卷向东边一堵厚厚的石墙,但见那五剑有两柄没入了石墙一尺来深,而另外的三柄却突然自中折断,掉在地上,这着又令四下的豪杰们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陈逝川手中只剩下自己的一柄剑,笑了笑道:“我道你们的剑有多利,开来只有张决天与侯朔的剑伤算能堪一用,其余的不过如此。

    ” 众人一面惊叹于陈逝川的剑术之高,内力之深。

    但那些丢了剑的剑客们却脸上无光,大是丢人现眼。

    须知江湖中人最重兵器,向都视同自己的生命,如今兵器被夺,哪里还有脸再斗下去,几人连兵器也不捡,便冷哼离去。

    张决天与侯朔两人更上前向那石壁上取剑,谁知如何运力也取不出来,不觉大窘,结果剑也不取,迳自离去了。

     但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多人又冲了上来,诸霖、高怀微、于楚、马季长等七八个人一起涌到,陈逝川大喝一声迎了上来,一时之间但见这院中剑光闪烁,火光之下耀若繁星,熠熠生辉。

    耳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陈逝川展眼之间又夺了几人的兵器,但结果对手还是越来越多。

    这时,于楚突然一棒挥来,曲击他左肩,与高怀微右肋的攻势一起袭至,但见陈逝川疾如星火般旋转半身,接着掠身将自己在半空横了出去,正好躲过两人的兵器,但两人的力道是何等不凡,一旦走空顿时将身边的四、五个同道打个半死,而陈逝川却一闪到了诸霖面前,正要发难,谁知就在这时,陈逝川右肋突然一麻,接着一片剧痛,回身看时却只见一道女人的身影淬然隐现,一晃消失,当即便知中了那个卑鄙小人银针一类的暗器。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如今自己身陷重围,更不知这针上是否有毒。

    他这一缓,对诸霖的攻逝立刻变成了累赘,因为招式用老,不及收回,那诸霖手腕翻处,攻势劲厉,卷起一团森寒光华,断喝一声,闪电袭卷了过来击他左肋,当陈逝川一挥手中长剑折身格击时,身中蓦地一麻,手中长剑差点掉地,仅此展瞬之息,他的左臂一阵剧痛,顿时被划了条半尺来长,两寸来深的血槽。

    陈逝川大骇之下,优势骤然消失,当下急急抽身掠上房顶。

     如今陈逝川已失去了挥剑之力,眼下自己死不要紧,但自己若是死了,慕容焉绝对也会死在当地,所以他必须先救出这个少年。

     陈逝川掠上房脊,疾风般地突然卷起慕容焉掠下屋顶要往北走,屋下众人见状纷纷惊呼:“这恶贼要逃,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一时间,北面的江湖中人突然汹涌地涌了过来,谁知陈逝川却突然发反向南疾卷过去,切切躲过众人,一面挥手中长剑,院内剑客见状,纷纷拔出诸般兵器,一哄而上,一起加诸陈逝川。

    陈逝川突然一声断喝,如同龙啸,背上长剑陡地出鞘,众人但见一轮月光,剑光停处,却已有十余人手臂受伤而全然未觉。

    他一旦阻住群雄攻势,且走且挥,只行了数步便再难挥剑,谁知就在此时,他前面的一群江湖中人竟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肯救我和这少年?”陈逝川奇怪地忖道。

     这点他很奇怪,但马上便继续提剑前冲,前面本来拦聚了不少的人,谁知他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挡者无不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四下的众人纷纷大惊,还以为陈逝川有什么妖法,一时竟再没有人靠近,那边诸霖与沈越高喊拦住他时,陈逝川却已掠出了人群,倏然飘没于此院之外,纵身消失在也色之中。

     但在瞬即之间,他的身后跟了无数的黑影,紧追不舍。

    两下相距不过十丈,陈逝川前行了半个时辰,在城中兜了一回,身后的黑影却已然被甩去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轻功不俗的,尚能跟着他毫不停歇。

    直到最后,他突然转进了房舍鳞桎节比的王宫,蓦地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他身后十来个人,不觉都停下来怔了一怔,毕竟,这里乃是段国的王宫,这么多人一起进去,一是容易被发现,二是即便找到了陈逝川,也不好动手,因为王宫内毕竟戒备森严,冒犯宫闱乃是死罪,任何人都不得不小心从事,三思而后行…… ※※※ 陈逝川受伤了。

     但他的身形却毫无留滞,披着幽夜之逸光飘没入了沉沉的深渊之中,当他再难支持的时候,他们到了虎丘。

     一路上慕容焉几乎能听到他的喘息之声,愈来语粗——他身上的毒开始发作了。

    两人到了上次他们在虎丘相遇的那个山洞时,却是慕容焉扶着他进去的。

     慕容焉将他轻轻放在地上,猛然发现他的左臂流了很多血,急急撕下一片襟衣为他包裹好,但陈逝川的疼痛却非来自左臂,而是右肋的暗器,他向慕容焉摆了摆手,脸色一缓,拧眉说道:“小兄弟,你不用看了,我的伤在右肋……” 慕容焉闻言,急急将他右肋打开一看,上面连点受伤的影子也没有,陈逝川也吃了一经,他也并未没看到银针、牛毛针之类的暗器所留下的踪迹,连忙坐下来运气调息,发现右肋足厥阴肝经一路,期门穴所在疼痛难忍,但却查不出半点针类的暗器,以他的修为这是绝无可能之事,除非对自己暗下毒手的人根本就没有发射暗器,那么自己又是如何中毒的呢? 这点发现足足让他颓然地冒了一头的冷汗,若论及天下诸宗诸派的暗器手法,最高明的莫过于名闻天下的‘流荧神针’与‘月芒散照’这两种,至于这两项绝技,天下只知有人谈及,却从没有人知道其底里,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而且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死于‘流荧神针’与‘月芒散照’之下。

    如今自己所受的伤分明是中了附有剧毒的牛毛针之类的暗器,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既然中了暗器,却为何找不到一点踪迹,这种手法太骇人听闻了,恐怕就算‘流荧神针’与‘月芒散照’也未必能有如此厉害。

     陈逝川停下了运功,长叹一声,如今他根本不知自己如何受伤以及哪里受伤,妄自运功只会加重自己的伤势,眼下所能做的,恐怕只有听天由命了,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一念及此,陈逝川的心反而沉静了下来,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静静地待过,他的心就象扫尽了云层与阴霾的天空,无忧无虑。

     慕容焉眼中溢满了眼泪,陈逝川看了他的模样,惨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兄弟,你的眼睛能看的见了,是么?” 慕容焉点了点头,道:“前辈,我知道你中的确是针类暗器,当日我凌重九伯伯中了与你一样的毒,但他也是一样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结果就……” “什么,你认识凌重九凌大侠?”陈逝川突然惊异地道。

     慕容焉眼中蕴泪点了点头,陈逝川却突然快意大笑,道:“孩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正所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想我陈逝川一生杀人无数,早知会有今日下场,所争者只是迟早而已……”一言及此,他突然叹了口气,续道:“叹只叹我陈逝川一生如江汉三载浮萍,笑傲天地,纵意自如,虽胜过七世君王,但却不能看着小兄弟你名震天下的一日,更没有了机会与小兄弟这样的人物一起快意江湖,这才是我真正的遗憾。

    你知道么,你是我师兄江中客死后我所见到唯一能让我想起他的人。

    ” 慕容焉流泪地道:“前辈,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能当得大丈夫英雄本色的一个,我虽然不能与前辈同游,但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此行段国能认识前辈这样的真英雄,乃是晚辈的大幸……” 陈逝川闻言,精神忽地为之一振,眼中蓦地有了光彩,目带欣赏地注定了慕容焉,眼中竟有几许熟悉、知音的感觉,这个纵横天下、杀人如麻的剑中高人突然仰天大笑,那是真正快慰、开心的大笑。

    笑毕,他突然骈指如电般倏然点中了慕容焉的哑门、期门诸穴,慕容焉不觉一怔,但他再想动弹和说话时,却已然办不到。

    少年不知道陈逝川究竟要如何,但他知道陈逝川这么做绝对有他的理由,是以他的目光仅是一怔,又迅即恢复了,只满面疑问地望着陈逝川。

     陈逝川没有回答,突然将左右两只手一只按在他胸前膻中,一按在后背夹脊两大关口,慕容焉突然胸口、后背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象被人从背后抽去了脊梁并在胸口叉了一把刀一样疼痛难熬,这中疼痛持续了半炷香的光景,突然分别向上向下扩散,慕容焉瞬即变得模模糊糊,混混顿顿,恍惚之中自己前任后督两条经脉突然畅意无比,在自己胸背里积久的不适骤然一贯而通,一股扫尽云光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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