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日复一日地认真……总有一天,对方会信了。
会信她是真的喜欢自己,信她眼里只有自己,信她的温柔是独一无二,非自己不可。
然后就输了。
因为没有人能抵抗那样全心全意、真诚,热烈又坦然的爱意。
阿狸这样的人最不该有人对她动心,她的爱,从来都是临时起意的游戏。
一旦有人说出“我爱你”叁个字,或者那天她自己忽然觉得不好玩了,没趣了,下一秒,她就能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连回头的念头都没有。
谁真的信了,谁就输的彻底。
所以他一直小心地藏着自己的心思,连一丝痕迹都不敢露。
他怕一露,就输了。
怕她看到,觉得腻味。
怕还没靠近,就被她厌掉。
所以自己在她身边陪伴了最久,只要不让她察觉自己的心思,自己就可以永远陪着阿狸。
可偏偏,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是火,是光,是所有人都会沦陷的那一类人。
因为,她对人好得毫无底线,炽烈又执拗,给的时候掏心掏肺,不留一点余地。
哪怕她不是动情,哪怕她只是模仿,也足以让人,信以为真,万劫不复。
她说完那句话,就要转身离开。
往生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力道不重,却紧紧的,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抓住一个随时会消失的梦。
她愣了一下,没有挣扎。
屋外风起,草叶簌簌作响。
他低着头,额角贴着她的肩,声音很轻,也很低:“阿狸,就一会儿。
”“让我多留一会儿,好不好?”他知道她只是错乱时给的一个吻,是她不甘时随手扔来的温柔。
可他仍贪这一点,哪怕只是这一点,也想牢牢记住。
想抓住短暂温暖,又不敢贪多的悲悯留恋。
谢知止一回到屋中,便命人将那件外衫取来,扔进火盆。
那是她扑上来时碰过的地方,袖子、衣角,还有下巴边沿,被她的气息擦过,像是污了。
他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火焰将衣物一点点吞没,纤细的布料在火中卷曲、发皱,燃成灰烬时,他眼神毫无波澜。
谢石头将热水备好后,谢知止入了内室,衣衫一层层褪下。
灯光落在他身上,打出线条分明的阴影。
他身形颀长,肩宽腰窄,肌理清晰,肌肤被冷白灯光映出雪玉般的质感,骨骼深邃立体,线条流畅,如同被精工雕琢的玉雕。
他的锁骨修长,胸膛宽阔,腹肌隐现起伏,肌肉并不夸张,却每一寸都恰到好处地贴合骨架,藏着克制的力量感。
他步入浴桶,水声哗然,热气蒸腾,雾气里他的睫毛都被润湿,微微低垂。
谢知止闭上眼,肌肤被热水晕染出淡淡的红,他却没有一丝放松。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肩臂、颈侧,连发梢都不放过。
一遍遍擦,一遍遍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