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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明天?”
季南风知道他是个急性子,笑道:“我跟展方说了,明天一早就过去,今晚再让我陪陪你们,好吗?”
“商量好了就行!”燕鸥开心地笑起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去,还准备联合老赵同志给你下药迷晕了,直接打包寄到皖省去呢。
”
季南风听笑了,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作为惩罚,更多更多的话想说出口,又被笨拙地藏到心里,酝酿成了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前。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四个人在新的小屋聊了很久。
他们叙了旧,聊到从前怎么从铁三角变成两对情侣,聊到当年怎么一起逃课喝酒谈恋爱,聊了最近这几年大家的发展,这样恍惚一回头,才发现,日子真的过得好快,有些时光,真就在眨眼间被定格在了从前。
“上次同学会,你跟学长在澳洲没能来,我也没跟你提过。
”赵明阳一边啃着自己顺道儿买来的鸡爪,一边摇头叹息道,“小武也不在搞摄影咯。
”
燕鸥正被那鸡爪子香得五迷三道,一个恍惚差点儿没能反应过来:“啊?小武也不在干啦?之前不还说要开影楼的吗?”
“是啊,说是行情不好,现在转行去作销售量了……”徐敏也拆了一包鸡爪,盘起腿大大咧咧啃起来,“哎,想当年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啊……”
燕鸥听了,也颇为感慨。
厨房里,正在认真准备晚餐的季南风闻言,也忍不住轻轻开口道:“是啊,你们专业还算可以了,像我们,现在整个系里还在继续画画的,真的都已经很少很少了。
”
其实摄影相对于美院其他专业来说,已经还算幸运了,而像是油画版画之类的专业,毕业之后还能坚持继续从事纯粹艺术创作的,即使是在央美这样的院校,比例也并不乐观。
说到底,艺术并不是一个非常接地气的东西,从年少的一腔热爱与理想,走到不得不想方设法变现糊口的现实,有些人一路咬着牙走来,便不得不丢了愈发沉重的初心与爱。
想到当年一起立下的豪言壮志,一起畅想过的未来,他们有些遗憾,但却也自知无权批判----在生活面前,选择没有所谓的对错。
这一晚,季南风亲自下厨,为两位跨越大洋的送炭翁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必须清淡饮食的燕鸥便只能抱着自己的特制营养餐,一边垂着眼睛不去看,一边吧嗒吧嗒滴着口水。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之后,几个人又凑到了一块儿,一起帮季南风的画展过流程、出主意。
赵明阳和徐敏毕业之后,一直在海外市场摸爬滚打,尤其对欧美艺术圈的主流风向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