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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心照不宣地退潮,而他们站在那副巨大的翅膀面前,在荧荧发光的卤钨灯下,四目相对,笑而不语。
沉默半晌,燕鸥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抬起头,弯着眼睛主动认错:“对不起老婆,我不听话了……你来这边之后我每天都在纠结,想来想去还是不想留下遗憾。
”
季南风笑起来,没有生气,只是轻轻问道:“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
放在平时,燕鸥又要嫌他唠叨,但这一回,他知道是自己任性在先,便没有了脾气:“老赵和徐敏把我照顾得很好。
头已经不怎么疼了,这两天也没吐过了,精神状态挺好的,就是认字还是有一点困难,不过感觉心态上也能接受了。
现在每天就靠画画拍照消磨时间,偶尔跟他们打打牌----字母数字又不认识,只能看图案认牌,就老输,烦得很。
”
看他跟自己撒娇,季南风也笑起来:“输是因为他们俩欺负你一个,等我回去跟你组队,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
燕鸥听了,开心地欢呼:“好耶!”
季南风又问:“来之前和医生说过了吗?”
“说过了。
”燕鸥乖巧地回答道,“其实一开始医生也不建议我来的,我还难过了好几天。
但是这几天检查结果都特别好,每天去公园散步也能适应过来,所以医生就批准了。
”
似乎是怕他不放心,燕鸥又慌忙补充道:“医生给我开了药,我都按时在吃,为了今天早起我连续早睡了好几晚……而且现在高铁很方便,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比在上海市内开车还方便呢,闭上眼眯一觉就到了……”
他会想起自己这几天的忙碌和准备,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疯狂。
事实上,季南风前脚刚走,燕鸥后脚就开始谋划这一场悄无声息的突然袭击了。
刚开始听说他有这个打算的时候,赵明阳差点儿跪到了他的轮椅前----
“爷爷,我的亲祖宗!您能不能别害我!!”老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道,“您要在我手里有什么闪失,我可怎么跟学长交代啊?小敏提着我的脑袋跟他谢罪、他都能气得半夜给我棺材板儿掀咯!”
“不会的。
”燕鸥真诚道,“季南风是个文明人,他没有掀人板板的癖好。
”
“您就别给我贫了成吗!”老赵急得大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为了兄弟的老命着想一下,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听到了没有?”
燕鸥抿抿嘴,当下没再纠结这个事情。
赵明阳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安安心心去厨房帮徐敏择菜去了。
就这样安安生生过了五天,燕鸥突然大清早地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老赵正躺在他旁边打着鼾,看见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