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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叔叔阿姨还以为你混得很差呢。
”
燕鸥果然被这一句话就激起了胜负欲,指着货架说:“买!买他妈最贵的!”
话虽这么说,两个人还是从实用性角度带了些东西,燕鸥给他们买了一台功能齐全的扫地机,季南风给阿姨买了一块好看的丝巾、又给叔叔买了一块价格适中、款式好看的手表,最后两人又提了些酒,热热闹闹的,像是回家过年。
不习惯,很不习惯。
常年在外四海为家的燕鸥对这种归宿感十分陌生,就像北极燕鸥也大抵不会觉得格陵兰岛是它们真正的家----对于旅鸟来说,那不过是它们旅途的起点罢了。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燕鸥闷闷不乐地坐在副驾驶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他到开始认真后悔为什么要回来找不痛快了。
季南风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耐心地等了他好久,这人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季南风笑起来,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这人的手机号到现在还在爹妈的黑名单里,连个地址都要不到。
拨通电话之前,燕鸥紧张地下车转了一圈,这才皱着眉坐回副驾驶座上。
季南风看着只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社交小天才居然也能有慌张的时候,真是稀奇又好玩。
好半天,电话终于拨了出去,一旁的季南风看着他紧张的脸,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妈,我,燕鸥。
”燕鸥的声音紧绷着,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那边不愧是有把燕鸥拉黑的警惕性,一听这话,又开始质疑起来。
燕鸥无语地把话筒拿远,直到那边问完了才烦躁道:“我骗你什么?我又没找你要钱……再说了,我是离家出走又不是死了,为什么不能回来啊?”
趁那边还在反应,他又问道:“你们搬没搬啊?是不是还住原来那里?”
“行,我一会回去一趟。
”燕鸥嘴上干净利落,低头抠起了手指甲盖儿,“别问为什么了,一会儿就到。
”
匆匆忙忙挂上电话,燕鸥松了口气,又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他报了个地址,疲倦道:“走吧。
”
季南风顺着导航,把车开进了一条颇有年代感的老巷子里----这边和北京一样,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人文底蕴,只不过一南一北,自然在风貌上也差不少。
燕鸥家境不错,即便是住的老宅,也是干净又气派的,颇具复古感的白墙配上已经泛黄的梧桐,仿佛恍然间穿越到了民国的电视剧中,沐浴着穿越今夕的漫长时光。
看到楼下熟悉又陌生的树,燕鸥忽然忘记了紧张,自豪起来:“好看吗?我以前最喜欢看这些树了,我的第一台相机拍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这排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