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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帝疆争雄记小说人物简介> 第三十四章 千首神像血宫布陷阶

第三十四章 千首神像血宫布陷阶(2/3)

伽因大师同情地叹息一声,道:“像这么一个母亲,无怪你要感到痛苦,甚至觉得羞耻。

    但你又晓得以母亲为羞耻,有违孝道,是以心下仿惶!” 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凌玉姬心中的隐痛秘辛,而且态度之慈祥,语气的悲悯,使得凌玉姬觉得这个才是她的慈母,可以倾诉一切。

     当下流着泪道:“这些虽是令我万分痛苦,但仍然可以忍受——” 伽因大师怜爱地道:“孩子,你有话就痛痛快快他说出来,别闷在心中!” 凌玉姬道:“我的母亲使我想到很多很多可怕的事,所以我不能嫁给无名氏!” 这话连伽因大师也深为震动,道:“你不能嫁给他?为什么?” 凌玉姬道:“我听吴伯伯说过,我父亲因为认识我母亲,所以其后便不能在帝疆中争雄,因此我想到如果嫁给无名氏,他日后势必在帝疆中丧生!” 伽因大师笑一笑,道:“这话就不对了,虽然童身练武比较有利,但到了上乘境界,便不能够一概而论!无名氏以前也有过妻子,你可知道?” 凌玉姬颔首道:“晚辈晓得!”脑海中顿时泛起昔日在华山财神之墓前遇到的净缘女尼。

     伽因大师道:“你晓得就行啦,无名氏早已不是童身,但还不是照样达到了上乘境界?” 凌玉姬茫然摇摇头,伽因大师接着道:“他本来姓俞,单名昭,世居庐州,家资富有,二十岁时,娶名武师卫涛之女为妻,郎才女貌,甚是恩爱 伽因大师说到这里,凌玉姬已经暂时抛却无穷烦恼,专心注意地聆听着。

     伽因大师道:“这位俞少爷天聪过人,不但精通琴棋书画,甚至医卜星相等杂学,无所不窥。

    因是幼子,极得父母宠溺,没有迫他向仕宦之途进取。

    他自从娶得卫氏之后,也练武功,成就颇有足观,当真称得上是个文武双全的风流才干!” 凌玉姬不觉忆起净缘女尼如花似玉的容颜,心想这真是一对才子佳人,十分匹配。

    当下更想知道后来发生何事,以致一个失忆成痴,一个剃发出家为尼! 那位得道神尼轻叹一声,道:“可惜好景不常,先是俞少爷的岳丈被仇人杀死,虽然没有牵缠到俞家,甚至俞家之人都不大晓得,但卫氏自是得到消息,俞少爷也知悉此事。

    从此之后这位风流不羁的才子开始注意江湖之事,于是得知许多武林人物的姓名和事绩,其中最使他感到兴趣,时时和妻子卫氏谈及的便是刚刚崛起江湖的蓝岳,此人外号情海恶魔,是以俞少爷常常希望能够见到他是个何等样的人物,就在这时,忽生变故。

    一天晚上,俞少爷还在外面参加寿酒之会,卫氏却在一个狂人手中葬送了名节,这个狂人就是东海狂人来洛手下二十四疯神之一,卫氏的父亲卫涛就是死在他手上,而这疯神因听知卫氏貌美,特地到庐州瞧瞧,结果卫氏惨遭强暴,眼看那疯神狂笑而去,毫无办法!” 凌玉姬叹一声,道:“唉,她遭遇如此之惨,最可怜的是不能一死了事!” 伽因大师道:“你说得正是,她当时本待自尽,但想到丈夫情深一往,若是一死的话,他势难独生,于是强忍悲愤,寻思两全之法!” 她停顿一下,又道:“过了几日,俞昭忽然闻蓝岳抵达庐州的消息,与卫氏谈论起他。

    卫氏灵机一动,暗加安排,过了两日,他开始对丈夫十分冷淡,并且时时提起蓝岳之名,几日下去,俞昭不觉对此大起疑心。

    卫氏看看时机成熟,有一日黄昏之际,收拾了一个包袱冷淡告诉俞昭说,她已不再做俞家之妇,此去便是跟随蓝岳浪迹天涯!” 凌玉姬啊了一声,道:“她当时心中的痛苦,她的丈夫哪里晓得?” 伽因大师道:“不错,她外表虽是十分冷淡,实则每一瞬间都可能因心碎而死。

    俞昭自然如被霹雳轰顶,当时只是挥手把她赶走,可是其后他变成怎样的情况,你所深知,不必多说。

    至于卫氏,她为了要丈夫能活下去,不再想念她,所以设法教他憎恨。

    为了不使前功尽弃,她孤身上路,仗着身有武功,加以从前耳懦目染之下略知江湖风险,居然平平安安的到了数千里外的洛阳。

    但她仍然不敢就此自尽,怕的是以她一个孤身美貌女子,无缘无故死在异乡,这等案件必定轰传天下,不幸被俞昭发觉,岂不是白费心血,故此决意暂时庇身佛门,正巧投身贫尼的大悲庵中,而另一方面无名氏碰上了你,踏人武林之内,因此今日贫尼才会向你提起这件情海恨事!” 凌玉姬对无名氏以前的妻子,只有满腔悲悯同情,一直啼嘘叹息,这时道:“怪不得无名氏以前一听到蓝岳的名字,就那么憎恨,原来有这一段隐情。

    唉,他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他本身的痛苦担自是难以承当,但最霉的恐怕还是蓝岳……” 她随即想起蓝岳俊朗挺秀的影子,便耽心地道:“只不知蓝岳这一次会不会丧了性命?” 伽因大师道:“他的性命已经保住,但一身功只余十之三四,贫尼回天乏力,只能略尽此心,替净缘了却一番因果!” 凌玉姬道:“原来大师救了他一命,晚辈这厢向大师道谢!” 伽因大师自然省得凌玉姬是替无名氏道谢,并无其他意思,当下摆摆手,道:“现在我们把话题兜回来,假若姑娘不肯嫁给无名氏的话,试问他如何活得下去?” 凌玉姬长叹一声,道:“晚辈已详加考虑过,他最多恢复以前冷漠应世的态度,我……我实在不能嫁给他!” 伽因大师任是智慧如海,这时也猜不出凌玉姬的心事,当下道:‘你既不嫁给他,作何打算?” 凌玉姬道:“晚辈也像那位卫姊姊一般,剃度出家!若是大师垂怜收留的话,晚辈感激不尽!” 枷因大师慈眉轻耸,眸子中闪出奇异之光,端立不动,默默寻思。

    凌玉姬自家也陷溺在沉思之中,没有做声。

     过了片刻,伽因大师喃喃自语道:“还有什么事能令她如此厌恶憎恨,竟超于无名氏之死?” 凌玉姬嘴唇紧紧闭住,现出美丽的弧形线条,看来她是决不肯吐露这个秘密。

     伽因大师接着微嗟道:“贫尼想不到在暮年之际,还猜不出一个小女孩的心事,但待我想想,迟早总猜得出来。

    ” 凌玉姬道:“大师不要怪我,唉,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 伽因大师道:“贫尼若是施展心灵禁制之术,你纵是意志坚决,也将在意识虚无飘渺中亲口说出这个秘密!”说罢定睛细看凌玉姬的反应。

     凌玉姬登时骇得花容失色,双膝跪倒,哀声道:“求求神尼大发慈悲,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 伽在大师拉她起身,道:“贫尼如果当真要逼你的话,早就施展那心灵禁制之法了!” 她接着负手在树荫中缓缓踱着,道:“贫尼练心之功已逾一甲子,早就元嗅无恼,但今日却被你挑起好胜之心,定须寻思出这个秘密!!” 凌玉姬可不能禁止人家心想,只要她对自己不施术,便大为放心。

     过了不知多久,园门那边传来一阵娇唤道:“姬儿,姬儿……” 凌玉姬应一声,一转眼时,伽因大师已经不见影踪。

    当下走出去,只见美艳夫人踏过阳光下的草地,栅栅走来,容貌娇艳,衣饰华丽,宛如一朵彩云一般。

     她过来拉住女儿,笑道:“你独个儿站在这里想什么心事?我真不懂,无名氏快要发狂啦!” 凌玉姬道:“妈见到了?” 美艳夫人道:“说起来真好笑,我到他房间本想跟他商量一些婚礼之事,他突然从床上弹起来捉住我,竟把我当作是你,许久才明白过来,唉,你们到底闹什么意气?这却是你的不是了。

    ” 凌玉姬垂下头,娇躯微微发抖,她这刻几乎要冲口说出不嫁给无名氏的决定,话到口边,却改了主意,说道:“妈,我想自己静静地散步,一会儿就回去。

    ” 美艳夫人甚感诧异,但也没有多问,放开了她,自己转身去了。

     凌玉姬满腔痛苦,似是要把胸膛迸裂一般,走到树荫中,面色惨白地靠在一棵大树上。

     过了一会儿,她从衣袖中抽出一把短短的红色小剑,此剑乃是财神之墓中诸宝之一,名日“火舌”,能够刺毁天下至坚至硬之物。

    ” 她把剑尖倒过来向着自己咽喉,长叹一声,面上露出万分凄惨痛苦的表情。

    接着玉手一动,剑尖向自己刺去。

     一道人影快如闪电般飞人来,虽是快得难以形容,但没有半点声息风响。

    离凌玉姬尚有三丈左右,便虚点一指。

     凌玉姬手中那把短剑已经在右颊上划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此刻忽然停住,全身僵木,原来已被那道人影以“隔空点穴”的手法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那道人影几乎就在凌玉姬穴道被制的同时飞落在她身前,现出身形,原来正是武功天下第一的神尼加因大师。

     她长长吁一口气,道:“还好,你只不过打算自残容颜,若是有意自尽,贫尼也是抢救不及!” 说话之时,已将凌玉姬手中短剑取下,另一只手取出一个药瓶,轻轻一弹,飞出好些粉未洒在伤口之上,登时止住流血。

     伽因大师并不立刻解开凌玉姬的穴道,观赏一下手中的火舌剑,道:“此剑如此锋快,真是罕世神物,想来神尼的无相神功,天下间只有此剑得以随意加害。

    ” 她从凌玉姬手腕上褪下剑鞘,套住小剑,藏在自己怀里,接着用一条汗中替她试了面上血渍,之后才拍开她的穴道。

     凌玉姬哇一声哭出来,倒在神尼怀中,神尼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孩子你一肚子委屈我都晓得了,你想哭的话尽情痛哭一场也好!” 凌玉姬哭了一阵,便缓缓收歇,抬头道:“神尼你已知道我的心事?” 伽因神尼蔼然一笑,道:“知道了,尤其你自毁容颜之举,更是有力证明!” 凌玉姬啊一声,道:“如果无名氏能够知道我十分之一的心事,我就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人!” 伽因神尼道:“刚才我隐身一角,远远听到令慈的说话,才突然醒悟,原来你心中最是忌惮畏惧之事,竟是怕无名氏会有一天把令慈当作是你,发生不可告人的关系。

    或者你更怕美艳夫人会假份你去勾引他,所以宁原忍受最大的痛苦,与他分手,也不愿嫁给他!这话对也不对?… 凌玉姬点点头,又哭起来。

    伽因大师道:“所以你忽然想起自毁容颜之举,使得你和令慈有所区别,易于辨认,我猜得对不对?” 凌玉姬一味啄位和点头,哭得这位得道神尼心都软了,当下仰首向天,默默忖想,过了一会儿,凌玉姬突然问道:“神尼刚才赐过灵药止血止痛,我面上以后还有没有痕迹?” 们因大师道:“你一来自幼修习最上乘内功,最近又练成元相神功,加上天生体质与常人特异,是以根本不须药物,便能自动止血,不消多久,伤愈疤落,不留一丝痕迹!别说这浅浅的划伤,就是深深所上一刀,痊愈后也不留一点疤痕!这等特异体质在别人来说自是一大佳事,但在你却是非常不幸……” 凌玉姬但觉命运似乎处处与她作对,忽然涌起一阵郁怒,推开神尼,飞步奔回屋内。

     无名氏见她面上有伤,大为吃惊,她自然没有说出原委,只倭说不慎被树枝划伤。

     无名氏倒是信了,但美艳夫人及其他一干武林高手一望而知非是树枝刮破,乃是锋快刀剑划伤,但因凌玉姬神情阴郁,缄口不泄一点话风,他们也就不便追问。

     过了两日,离婚期只有三天,凌玉姬更显得阴郁,无名氏也有点灰心颓丧之态。

     又过了一日,早晨之时,美艳夫人找凌玉姬不着,遍寻全屋都不见她踪迹,和众人一商,大家都认为她的失踪大有文章。

    留下由美艳夫人独自去问无名氏。

    无名氏听到凌玉姬失踪的消息,并不表示诧异。

    经过美艳夫人详细反复盘洁,只套出一句话,说是凌玉姬昨日曾经向他表示过不愿结婚。

     美艳夫人前后一想,大惊失色,马上召来罗门居士。

    十二金钱神指丁岚。

    邵都秀士莫庸、灵隐山人,苦行禅师,楚南宫等七人,商讨此事。

     讨论结果,咸信凌玉姬是为了后天婚期已届而出走失踪,眼下已撒帖邀约附近数百里逾千武林之士,若是婚礼不能如期举行,岂不是天大笑话。

    当下决定立即出动追踪,非把她找回不可! 无名氏默默坐在一边,不但没有发表意见,甚至好像没有听见。

     众人知他刺激过甚,又发作了冷淡的老毛病,所以也不说他。

     神指丁岚自是负责此事的主脑,当即由他细细查究,找出跟踪线索。

    大伙儿都跟着他向南走去。

    无名氏也在人群之中,却有如木偶一般,任得众人指挥。

     他们都骑着骏马赶路,中午时分,趁设法换马之际,略略进点饮食,然后又急急赶路。

     走了大半日,又行了百余里路,神指丁岚忽然催马离开大路,径向西南方僻野之地驰去。

    众人都默默跟着,走了一程,灵隐山人蓦地敲一下金挡,声音传出老远,丁岚立刻勒住马头。

     众人聚在一起,丁岚道:“凌玉姬才经过不久,我们赶紧追去,不久就可追上!” 楚南宫大声道:“那么快走!”鄂都秀士莫庸冷笑一声,道:“灵隐山人金档向不轻鸣,这刻耽误时候,不知是何用心?” 灵隐山人面孔拉得长长的,道:“莫兄素来自诩智计过人,若是猜得出山人想说的话,不妨站远一点,免得污读清听!” 莫庸双眼一翻,正要发作,美艳夫人眼看这几个情敌就要吵架,忙道:“谁都不许说话,不然我以后永不跟他开口广莫庸只好忍住心中恼火,灵隐山人冷冷一笑,道:“据山人所知,前面十里左右,便是江南著名的凶地,称为千鬼谷,谷中形势险恶阴森,白骨处处,草木丑恶,蚊虫甚多,若是凌玉姬已经人谷,恐怕不妙!” 神指丁岚皱一皱眉,道:“若是只有十里之远,她应该已经人谷,但也许临近千鬼谷时便已改道,或者中途停住,我们上前瞧瞧就晓得了!” 众人又向前赶,十里地不久便走完,只见前面群山矗立,不远处有个山口,四周寸草不生,景色丑恶荒凉,果然有点阴森惨厉之象。

     美艳夫人道:“前面山口想是千鬼谷的人口,看来果然凶气隐隐,灵隐山人以前可曾来过?” 灵隐山人道:“兄弟是听一些道教之人谈起,自己未曾来过!” 莫庸道:“自来传闻之言,难以尽信,何况又是那些装神扮鬼,旁门左道之流的话,更不用放在心上!” 灵隐山人登时气得面上发白,冷冷道:“莫兄若是不爱听,那就站远一点!” 莫庸瞪他一眼,道:“为什么?”灵隐山人更加气恼,在马上俯身长臂,一掌劈去。

    罗门居士恰在一侧,侧手一勾,消去他的掌势。

    楚南宫却怒喝道:“莫庸你再打岔,别怪兄弟出手广莫庸一看激起公愤,便不做声。

     美艳夫人一向以看人为她拼命为荣,今日因有心事,故此没有撩拨,但也不加劝解,道:“请灵隐山人说一说胸中所知有关此谷的传闻!” 灵隐山人压抑住怒气,道:“这千鬼谷昔年被一个邪教人物盘踞,筑了一所神殿,称为血宫,他练法多年,伤残无数生灵,是以谷中到处皆有白骨,血宫前面有一座石台,台上有具铜铸的千首神像,称为鬼王台。

    据说时至今日,谷中仍有种种异象,只要天色阴暗,风雨晦异之时,那具千首鬼王铜像发出种种悲啼哀号之声,血官之内,更是幽火处处,鬼影幢幢!凡有人谷之人,无不胆裂魂飞,终生难忘!” 楚南宫首先道:“鬼神之事我们不必多谈,还是赶紧人谷找寻凌姑娘要紧!” 莫庸冷笑一声,道:“楚兄说得对!” 灵隐山人怒道:“莫庸你如果不信,那就等到风雨晦冥之时,独自人谷走上一趟!” 众人一听这话,元不暗暗凛惕。

    要知这灵隐山人也是一时豪杰之士,若果不是真有其事,他决不会叫莫庸独自走一趟。

     莫庸冷冷道:“有机会的话,兄弟正是要独探一趟。

    ”他口中虽硬,心中已打定主意,决不独自人谷。

     美艳夫人道:“会不会仍有邪教人物盘踞此谷?” 灵隐山人道:“这就不得而知,但据这些寺门诵咒练符之士说,此谷鬼气太盛,他们虽是此道中人,也不易人居!” 众人都默默寻思,只有无名氏淡然望住谷口,丁岚查看一会儿,摇头道:“她的确进谷去了,只有她独自一人,兄弟真想不通她为何会找到此地?” 美艳夫人道:“会不会那一次庐州比武之时,有个邪教人物在场观战,见她长得美貌,暗施手脚!无怪她近来神情不对,又被刀子伤了面颊……” 她越说越确信这个推测,众人心中更加凛然,只因这等邪异鬼神之事,不是武功所能抵抗。

    他们可以不计生死,但面对不可抗拒的神秘,都不禁泛起恐惧之心。

     楚南宫洪声道:“管他什么东西,咱们进去瞧瞧是了!哪一位敢陪兄弟先行人谷开道?” 他这一喝,众人都不能示弱,纷纷出声答应。

    其实谁也不愿落单,大伙儿结伴而行,总胜过别的法子。

     于是众人纷纷落马,步行前进。

    无名氏跟在最后面,一派漠然的神气。

     众人走到谷口,暮色已临,但觉阴风阵阵,比别处阴冷得多。

     丁岚领先前行,罗门居士和十二金钱叶藻夹护两侧,第二排就是美艳夫人、楚南宫、灵隐山人,莫庸、苦行禅师护卫四方,最后面是无名氏。

     这条人谷通路长,越走越狡,两边石壁峭立,寸草不生,地面也尽是鳞峋石骨,大异平常山径。

     走了大半里路,暮色把四周染上一层惨淡颜色,一片阴森凄厉的气象。

     峭壁上偶然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啼,声调怪异,人耳惊心。

    众人都暗惊于心,表面上没有一个肯流露出丝毫怯意。

     叉走了十多丈,眼前陡然开朗,却是一座小山谷,但见四周草木稀疏,怪石遍布,石上长满苍苔,阵阵卑湿幽冷之气扑人鼻中,使人觉得有如处身地底。

     众人穿过这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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