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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口讨哥哥开心。
”
姜裴听出他莫名的醋意,心里暗暗地觉出有趣来,面上倒不动声色,像是很不经意地朝沈澍问道,“说起来,我房间里那副画呢?怎么醒来就找不到了?”
“什么画?”沈澍很迅速地装傻,“我没看到呀。
”
“也许是许妈打扫房间的时候收拾走了吧。
”
“我下次和许妈说一声,叫她往后打扫卫生多注意一点。
”
他一点都不心虚地抬起头,说了很长的一段话,神色无辜极了,像是完全忘记他口中的画正作为他白月光爱他的佐证,挂在办公室的墙壁上。
“这样,”姜裴拿目光静静地看他,也不拆穿,“本来打算送你的,既然丢了那就算了。
”
沈澍噎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反驳道,“哪有?你明明揉成团丢在地……”
后半句突兀地卡住,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跳进了圈套里。
“你刚还说你没看到。
”姜裴很适时地提醒他这个事实。
沈澍被噎了一下,顿了顿,索性蹭过去耍无赖,振振有词道,“哥哥都说了是送我的。
”
“那我拿走也没什么不对。
”
“纸笔是我的,画画的哥哥也是我的。
”
“画当然也该是我的,不然就太没有道理了。
”
姜裴向后很小地退了两步,同他分开,实在没办法反驳他这一套自洽的逻辑,索性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随你的便。
”
说完这句,就好似很快后悔了一样,又收不回去,有些矛盾地咬住了唇。
院子里只栽了忍冬和鸢尾,大片大片簇成了团,姜裴原本很慌乱地替目光寻了个焦点,后来渐渐地看进了眼中。
看着看着,几乎错觉自己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季。
他从不知道,有人留在那个夏天里等他,一直等了很久很久。
如果知道的话,也许他会早一点回过头。
等人是很辛苦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原谅一点沈澍的莽撞。
再悄悄地递出一点糖去,好叫沈澍开心一点。
毕竟当年第一次见到沈澍,他就给了对方很多的甜点心。
那么现在的一点糖也不会很逾矩。
“这里,”他没有回头,背对着,朝沈澍说,“不再搭一架秋千吗?”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空气陡然变得静谧。
沈澍在他身后沉默了很久,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像被绷紧的弓弦。
时间像是失去了衡量的尺,被无限地拉长,叫人失去感知,几分钟也像是过了很久。
沈澍仿佛能听见自己心头的轰然巨响,有什么东西坍塌,碎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