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之浪人武士。(2/3)
的肉味混着雨水,呛得人直想吐。
"是黑风干的。
"步鹰指着晒谷场的柱子,上面用鲜血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汉字:"反抗者死"。
字迹带着明显的东洋腔调,撇捺都往左边歪,像被风吹过的麦秸。
他用刺刀挑开具焦尸的衣襟,里面露出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关"字——是临河集关木匠的,去年躲过大屠杀,今年却没躲过这一劫。
燕双鹰突然在焦尸堆里发现了动静。
个刚会爬的娃娃被压在大人身下,小手还攥着块烤红薯,脸上的黑灰被眼泪冲出两道白痕。
少年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棉袄上的焦屑蹭了孩子一脸,却没敢松手——这是屯子里唯一的活口,怀里的怀表被孩子的哭声震得叮当响,表盖内侧的浪人据点图在心里越发清晰。
"他们往鹰嘴崖跑了!"燕双鹰指着山道上的血迹,那里的脚印深浅不一,有土匪的布鞋,也有浪人穿的木屐,"带了五个孩子,都是男娃,看样子要往老林子里钻。
"他把孩子递给赶来的乡亲,抓起地上的东洋刀就追,刀鞘上的鲨鱼皮在雨里闪着冷光,像条嗜血的蛇。
燕彪和步鹰紧随其后,三人在青纱帐里疾行。
玉米叶划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却赶不上心里的火烧火燎。
步鹰突然停在片被踩倒的玉米地前,地上有滩新鲜的血迹,旁边散落着个银镯子——是王寡妇的陪嫁,昨天被抢走的。
"他们在这里歇脚,"步鹰用刺刀挑起根头发,长而卷曲,不是关东山人的发质,"浪人有三个,土匪七个,带着五个孩子。
"
鹰嘴崖的溶洞前,匪旗插在最高的岩石上。
五个孩子被捆在木桩上,嘴里塞着布,眼里的泪在脸上冻成了冰。
三个穿着和服的浪人正举着东洋刀,给土匪演示"劈砍术",刀光在雨里闪着寒芒,把孩子吓得浑身发抖。
黑风手里的刀还在滴血,刀鞘上的樱花纹沾着脑浆,是刚从黑风口带回来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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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燕彪喊着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黑风的刀背,火星溅起的瞬间,步鹰扔出的手榴弹在匪帮堆里炸开。
燕双鹰像只猴子蹿到木桩后,用短刀割断绳子,把孩子往溶洞里推,自己却被个浪人盯上了——那家伙的刀快得像闪电,擦着少年的耳朵劈在木桩上,木屑溅了满脸。
燕彪的步枪没了子弹,他抓起块石头砸过去,正中浪人的后脑勺。
但那家伙像没感觉似的,转身就来劈他,刀风带着股腥臭味,是常年沾血的味道。
燕彪往旁边滚,后腰被岩石硌得生疼,却趁机夺过把土匪的三八式,顶着浪人的肚子扣动扳机——子弹从后背穿出来,带出串血珠,溅在他的棉袄上。
步鹰和黑风缠在了一起。
两人都用东洋刀,却一个是野路子,一个是真功夫。
黑风的刀招招致命,劈、砍、刺都带着章法,步鹰渐渐不支,左臂的伤口被划开,血顺着刀柄流进掌心,把刀都染红了。
"你不是武士!"步鹰喘着粗气,故意用日语骂他,"真正的武士不杀孩子!"
黑风的动作果然顿了下。
就在这时,燕双鹰从溶洞里冲出来,手里举着块炸松的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浪人哼都没哼就倒了,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和服的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