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的雪,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又被新雪覆盖,如此反复。
赵武觉得,自己快要杀疯了。
对面的张飞和马超,也一样。
这已经不是在打仗了,这纯粹是在用人命,去填一个无底的血肉深渊。
玄甲铁骑的伤亡,已经超过了两成。
这是自成军以来,从未有过的惨重损失。
而对面的西凉铁骑,更是尸横遍野,十不存一。
可张飞那个莽夫,依旧每日在关前叫骂,不知疲倦。
马超那小子,更是把这里当成了他的演武场,枪出如龙,神出鬼没,给赵武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将军,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雷远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喘着粗气说道,“咱们的弟兄,都是宝贝疙瘩!这么跟他们硬耗,不值当!”
赵武何尝不知?
可他没有退路。
主公的命令,是拖住他们,将刘备最精锐的野战部队,死死地钉在潼关!
就在赵武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援军”,到了。
那是一个人。
一个白袍银甲,手持一杆亮银枪,胯下一匹通体雪白的照夜玉狮子马的年轻人。
他没有带一兵一卒,就那么单人独骑,来到了玄甲军的大营之外。
“常山,赵子龙,求见赵武将军。
”
声音,清朗,而自信。
赵武走出大帐,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姓,同样使枪,同样一身白袍的年轻人,愣住了。
他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马超截然不同的气息。
马超的枪,是西凉的狂风,霸道,而凌厉。
而眼前这个赵子龙的枪,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平静,却蕴含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子龙……先生,来此何事?”赵武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赵云翻身下马,对着赵武,行了一个平辈之礼。
“赵将军,云,非为战而来。
”他缓缓说道,“云,是为……天下苍生而来。
”
原来,赵云自投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