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家书、丈夫那熟悉的字迹、每年生辰时收到的塞外特产,此刻在她的脑海中如惊雷般轰然炸开。
她望着圣旨上“已故”这两个字,突然忆起上个月的家书里,丈夫还兴致勃勃地描述塞外的胡杨林金黄似霞,邀她明年一同前往观赏。
“夫人?”杨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林夫人猛地抬起头,发髻上的明珠坠子晃动出细碎的光芒。
她看到杨升袖中露出半卷泛黄的信笺,边缘的火漆印与丈夫平日里常用的别无二致。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悄然爬上后颈,她蓦然想起丈夫的师兄李一,那位常年云游四方的道士,每隔数月总会带着丈夫的书信前来拜访,还会捎来塞外的风干牛肉。
与此同时,山道上的枯叶在马蹄的踩踏下簌簌作响。
白荷花勒住缰绳,目光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城山。
腰间的青锋剑随着马的颠簸,发出轻微的鸣响,这把剑是父亲出征前亲手赠予她的,剑鞘上“止戈”二字已被她摩挲得光亮照人。
“姑娘,前面便是青羊观了。
”挑夫的吆喝声,惊飞了林间的山雀。
山风呼啸着掠过崖边的苍松,她忽然想起离家时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父亲书房里那幅尚未完成的山水画——画中女子执剑而立,眉眼与自己竟有七分相似。
当暮色逐渐浓重之时,白荷花在山道上遭遇了劫匪。
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钢刀在残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不如跟大爷们乐呵乐呵!”话音刚落,寒光一闪,青锋剑已然出鞘三寸。
白荷花清晰地记得父亲教她的口诀,剑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行云流水般刺向劫匪的咽喉。
在刀光剑影之中,她忽然想起父亲信中所写:“真正的剑法,并非在于招式的凌厉狠辣,而在于心境的澄澈清明。
”此刻,月光如水洒落,她的剑招愈发从容不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