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跶,自此安心闭门,就按他这天幕所说的无能模样,或许无论是陛下还是谢夫人,都会权当没有这个人。
他为何偏要逞强呢!
还一逞强就逞了个大的,脑袋都被人砍下来了。
张定姜垂头扶额,令人难以瞧见她的唇角有短暂地上扬,才缓缓压下,做出了一派沉思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天幕说过一句话。
”
“哪句?”孙恩问道。
“那日堂上,人人都为那句神爱世人而震惊,却忘了前头还有一句,说陛下自己都不喜欢这个姓氏,甚至在未来,给自己的姓氏额外找了个出处。
”
孙恩顿时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既然陛下要为姓氏另找说法,那王凝之就与她没有亲戚关系!”
“何止没有!”张定姜笃定异常,“他不遵朝廷号令,意图阻止刘将军平叛,便是乱臣贼子!”
她以前光知道抢先动手,现在跟着陛下学了两招。
一招叫从全局考虑,所以没跟孙恩直接往海外去寻人,而是先召集人手做点事情。
一招叫先把黑锅甩到别人头上。
在陛下面前可以认罪,但现在带兵在外,不管怎么说,问题都是别人的。
她理直气壮:“陛下登基的消息已传至阳羡,必定也会往会稽钱塘一带传。
明知此事,还知王珣因悖逆获罪,仍要举兵起事,死了也是白死!”
“说不定咱们临时号召百姓为助力的罪名,都比杀了王凝之的罪名要大。
”
孙恩下意识地点头:“正是如此。
”
张定姜宽慰道:“你若仍是不放心,不如将功折罪如何?”
她指了指吴郡的方向,这个建议不言而喻。
何为将功折罪,自然是在击退了吴郡豪强的援兵之后,继续支援刘牢之了。
孙恩忙问:“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